第三卷 秦王宮裏故事多(完結卷) 第九十九章、其實我很帥(下)
鑼鼓喧天歡呼一片,此刻秦軍大營的操練場上正進行著一場如火如荼的蹴鞠比賽,對陣的雙方是扶蘇的親衛軍與蒙恬的部下。
擠過歡呼的人牆站到欄杆旁,望著對麵場地邊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家夥嬴政緊了緊拳頭,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
見對麵人高舉揮舞著綁著各色彩帶的枝條嬴政深吸了一口氣,一再壓下自己那就要爆發出的怒火。
“那個……”站在嬴政身後的蒙毅也望著對麵裝扮屬於‘花枝招展’的家夥偷偷側斜了一眼自己左前方的人,聰明的什麽都沒說,隻是伸手對朝他們所在方向看過來的蒙恬揮了揮手。“大哥瞧見我們了。”蒙毅小聲的對麵無表情就快要把圍欄捏斷的嬴政說道。
收回緊盯著某個渾然不覺,反應遲鈍的家夥的視線,嬴政瞧向從將台上匆忙下來的蒙恬,對身邊的蒙毅說道:“在這兒等你哥。”講完就退出人群朝對麵走去。
蒙恬蒙大將軍靠近,守在操場欄杆邊看球賽的士兵立刻讓出一條道,對難得能與大將軍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一回都特別激動。
朝蒙毅的身邊望了望沒有看見因該看見的人蒙恬很是奇怪,因為他剛剛還瞧見那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裏。知道這裏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蒙恬對自家弟弟使了個眼神便把人帶到出僻靜的地方。“這是怎麽回事?陛下怎麽來了?”
“還能怎麽回事,不就是為了你那幹兒子他的親兒子。一聽說扶蘇這小子受了重傷陛下安排好朝堂上的事情就趕過來,我怕有危險所以也跟來。不過哥……”翹起腳朝對麵望了望蒙毅皺眉問:“扶蘇那小子如今的模樣也不像是受了重傷,我瞧他活得挺快活啊。”
順著蒙毅的視線看過去,轉過身蒙恬身子前傾在蒙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這家夥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早說!你知道這一路為了能盡快趕過來我們……”
“這不是怕誤了戰機嘛,誰知道陛下密使動作這麽快,都沒來得及攔住。”
“這算怎麽一回事!死定了,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扶蘇那小子死定了。”蒙毅把從嬴政得知扶蘇受傷到如何趕路的經過給蒙恬毫不誇張的描述了遍,聽得蒙恬越來越緊張。“你說要是陛下知道自己這些月白白擔驚受怕他會怎樣,一定會活活打死扶蘇那小子。”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語末蒙毅還抱著手臂極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還得了!”蒙恬一聽完蒙毅的話就急著去救扶蘇,哪想卻被人一把拉住。
把人拖住蒙毅才不會讓自己的大哥因為扶蘇那臭小子被連累。想到家裏被‘女權囧囧’洗腦的老婆、女兒,想到他那被可怕故事嚇得總是尿床的兒子,想到如今自己在家可有可無的地位,蒙毅巴不得有人能好好的教訓扶蘇這家夥一頓,因為他根本就是自己一切噩夢的根源。“陛下是那小子的親爹又不會弄出人命,頂多把他罵一頓,但如果你去勸那陛下備不住還真會打那小子揍個半死。”
想想也是這個理於是蒙恬打消了現在去勸的的主意,卻無意間瞧見親弟弟那幸災樂禍的嘴臉,便皺起眉:“蒙毅,我怎麽覺得你巴不得大皇子被陛下揍?”說到這兒蒙恬才注意到蒙毅自始自終都直呼大秦的長皇子的名字,並加綴‘那小子’這樣無禮的稱呼。“你是不是……”
瞧蒙恬要說教自己,蒙毅忙上前一把把人抱住:“哥,我好想你!你長年在外練兵我們兄弟倆好久都沒好好說話了!
被蒙毅打斷話語的蒙恬歎了口氣,隻得回抱住弟弟拍了拍,終是沒有說出教訓他的話,因而也沒瞧見蒙毅那再次因奸計得逞而露出的欠揍嘴臉。
……
“鏟他!鏟他!往前帶,往前帶,踢……踢……抬腳……啊……進了!進了!”
眼見王離為自己的隊伍進了球扶蘇高興的不得了,一邊示意自己這邊趕緊敲鑼打鼓吹口哨,一邊自己舉著五彩樹杈在場邊來回跑,還與因進了兩個球而激動的王離來了個躍起撞胸。“哦耶!”在場地邊扶蘇與王離一起做了個拉弓的動作。
“王離、王離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扶蘇指揮著自己的拉拉隊一同的高呼起來。
國人含蓄,國人的老祖宗更含蓄,他們都不是把‘愛’掛在嘴邊的人。不說這‘愛’沒對父母兄弟講過,更是一輩子都可能沒對自己的妻子講過,更何況是一個男人。
所以最開始時一各個都漲紅了臉喊不出口,直到後來他們看見扶蘇毫無顧忌的在場邊連跑帶喊,誰在場上表現的好就‘愛’誰,加之又被比賽的氣氛感染,於是這些平日裏拿著刀劍的大老爺們便也都跟著喊了起來。而且還喊得越發帶勁,聽得場上運動員如打了雞血般鬥氣十足,更有才華初露者把加油的口號編的一套一套。
“Go!Go!GO!Ale,ale,ale!”扶蘇扯著嗓子高吼,帶著他的五個女保鏢正盡職盡責的做著啦啦隊的重要工作,一點也沒發覺到危險正一步步的靠近他。
接過啞巴內侍遞過來的盛水的竹筒翰繁走到嗓子快要喊啞的扶蘇身邊,把水送上前:“殿下喝口水潤潤嗓子,不然下半場就沒力氣喊了。”
經翰繁這麽一提扶蘇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已經渴得要冒煙,拿過竹筒咕嚕嚕就是幾大口。“再來一……”正當扶蘇想讓翰繁再拿水過來時場上的王離突然連閃三人後直逼禁區,又以一個假動作繞過撲過來的人把球吊高閃過趕來防守的蒙鴻,以一記漂亮的飛身側踢把球穩穩的送進無人把守的球門,頓時引得全場掌聲雷動。
看著張開雙臂跑了一圈朝自己飛奔來的王離,扶蘇把手中的竹筒一丟,也來不及去管被他別在後腰上的兩根樹杈,嗷得大叫一聲就往前跑想衝過去與王離來場男人見的擁抱。“離離我愛你!我愛你!”
正當扶蘇激動的衝到半截道竟瞧見向他跑來的王離不知啥原因突然站住腳,那臉上的表情好似瞧見了‘哥斯拉’或‘金剛’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望著被衝上來的隊友又是揉腦袋又是拍後背卻依然文思不動的王離,心裏犯嘀咕的扶蘇心中生起一絲不安,這份不安使得他甚至沒有勇氣回頭去見證到底是一個什麽東東把王離嚇住了。
往後倒退了兩步,見麵前球場上的人停下慶祝,停下開會安排戰略,停下歡呼,停下鑼鼓聲,停下一切動作都朝自己這表看過來。緊接著扶蘇就聽見背後傳來整齊劃一起立聲,下跪聲,和整齊的……請安聲……
然後又是一片寂靜,靜到令扶蘇覺得這是生命的最後寧靜。
僵著脖子轉過身,待看清來人之後扶蘇險些嚇得跪在地上。“……”張了張嘴扶蘇因為太緊張沒能發出一點聲音,抬起手拚命的揉了揉的眼睛。“……爹……”
看了眼嚇得發抖的兒子嬴政哼了一聲,不顧跪在他腳下的將士轉身離去,而扶蘇則馬上扯出後腰的兩根樹杈丟給翰繁忙追了上去。
“完了,殿下這次死定了。”
“就是,瞧陛下那臉黑的。”
“不過陛下到是來得蠻快的。”
“傻了,陛下來得快咱們殿下死得也快。”
“當初就不該裝重傷……”
“可殿下當時確實受傷了……”
“那不該誇大……”
在眾侍衛的竊竊私語聲中翰繁爬起身準備跟過去,卻見那啞巴內侍還趴在地上不起,並全身發抖。“做什麽呢,還不起來伺候著去。”
可是翰繁的話不但沒有令這跪著的人爬起身,反倒是嚇得更加發抖。
……
扶蘇當時確實是受了傷,隻不過這傷屬於瞧著嚴重實則就是坡層皮流點多餘血,沒有謠傳的那麽誇張。但必須要說明的是知道扶蘇受傷真實程度的人整個大營沒有幾個,很明顯負責給嬴政送密函的人屬於狀況外,因而這才鬧了誤會。
而提到這件事就不得不說扶蘇這傷是怎麽來的,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再說一個人,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這不得不說的人便是大秦帝國的當朝國師徐福。
話說徐福當初死活要跟著扶蘇來前線,而想帶著個免費大夫的扶蘇也同意了。這一路上除了方便外徐福都留在車上輕易不出來見人,按扶蘇的話說就是裝神秘。到了後期如不是那次扶蘇裝屁迎著小北風下河洗澡得了風寒,吃了幾副徐福開得藥,眾人都快忘了他們的隊伍裏還有國師這一號人物。
到了邊關徐福也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不出,有什麽事情都有他的小童打理。直到在入冬後的某一天一種奇怪的病席卷邊城幾個鄉鎮,病死了不少人。
最開始是家禽,接著是小孩子,然後是老人,再往後發展也有年輕體壯者相繼病倒,城裏的大夫和軍營裏的軍醫都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
聽完小童的講述外麵的狀況後徐福重重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麽病,而是毒,因為這毒就是從他們一門流傳出去的。
最開始隻是撞騙之用不會傷人xing命,但後來被有心人改了成分成了殺人的藥,而且這種毒傳播極快。
該來的躲不掉,第二日徐福就帶著身邊的小童出了門,因為他記得這解藥城外的山上便有,這才拿著令牌帶著人出了大營。隻是這一去直到天黑也沒回來,於是守門的小兵把這事報給上級,最後送到了蒙恬的麵前。
國師丟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這國師還是去尋能治全城人xing命的藥。蒙恬沒敢浪費時間馬上派了一隊人馬出去尋找。
不說那荒山可能有匈奴人的探子,單是那些毒蛇猛獸蒙恬就覺得這徐福小命難保。
而今天出門去表示慰問,幫忙曬藥磨藥的扶蘇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去奉命找尋徐福的士兵,一打聽這才得知國師丟了。人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總不能在自己手裏丟了,於是扶蘇不顧左右阻攔也跟著去找找人,哪想這一去他也差點沒回來。
因為當扶蘇在荒山野嶺處找到徐福時就見那匈奴人的大刀正朝他的頭上砍去,這可把扶蘇嚇得不輕,立刻支起右臂護腕上的弩朝那要砍殺徐福的匈奴人射去,再接下來就是一場無可避免的混戰。
而扶蘇從來沒有這麽英勇過,他一個人不但要護著一大一小兩人還要持劍與十多個匈奴人撕殺等待支援,當時的狀況說有多驚心動魄就有多驚心動魄,扶蘇把幹燥時狠勁便便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護著徐福與小童二人殺出重圍扶蘇一路往山下狂奔,中途還因坐騎被射死摔下馬拖著兩人繼續用兩條腿玩命跑,那時扶蘇心中的唯一信念就是趕緊找到與自己一起來找人的小隊。
隻是當扶蘇真找到人時除了遍地兵器就是遍地屍體沒有一個活口,這些人早已葬送在匈奴人的手裏。當時扶蘇恨不得掐死徐福,這麽大一座山為何他偏偏要跑到匈奴人多的那半拉兒。
要麽坐以待斃死在這山上做孤魂野鬼,要麽博一下衝下山去或許有一線生機,於是都想活命的三人的選擇後者。在向下衝的途中扶蘇殺了一個匈奴人搶了馬,三人就這樣騎著一匹馬躲避著後麵不斷箭雨。
因為三人裏隻有扶蘇一人穿著盔甲,因而他坐在最後麵讓坐在中間的徐福駕馬,他則不時的轉身射殺後麵的追兵。
然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枝是平常箭枝兩倍粗的箭枝朝扶蘇沒有任何保護的腦袋射了過來。這一箭如果扶蘇側開身子掛在馬身上他便能躲開,但被射中腦袋的必然會是身後的徐福,在僅有的0.03秒裏扶蘇憑著身體的本能做出選擇,他竟用雙手去接那隻力道十足的箭,並且也奇跡般的抓住了。
不過扶蘇並沒有打算抓住不動況且他也沒有這力氣,他隻是趁著機會用手偏移了箭的軌道,使得它歪射進一旁的數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思考,從頭到尾扶蘇做得一切都是為了活命而瞬間爆發出的潛力。這時扶蘇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因為箭枝銳利而被箭氣劃開一道口子流了滿臉血,事後想到那箭險些就□自己的頭裏,扶蘇就氣得直罵徐福。
後來他們遇上不放心也出來找人的蒙恬,這才得以保下小命。
再後來蒙恬將計就計放出消息說大皇子重傷難以醫治,等著匈奴人上鉤。
如不期然從戰事開始就一直沒討到便宜的匈奴人在看見有多個信使深夜騎馬出了大營像是去送信於是截殺下兩個,一瞧是送往鹹陽的信,上麵果真寫著大皇子扶蘇重傷不治。
再再後來,當匈奴人想趁秦國民心不穩軍隊士氣大跌攻打時被久候多時蒙恬打了一個落花流水,老實了好幾個月。
而趁匈奴人老實的時候秦軍每日訓練完便舉行蹴鞠比賽放鬆,因而這才有了嬴政看見的上麵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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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隻有頭受傷了?”雖然聽兒子講得繪聲繪色但嬴政心中卻知當時的狀況絕對比眼前這家夥講得更加驚險。
用指肚摸著扶蘇額頭正中央那一道豎長的傷疤嬴政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照著扶蘇的臉就是一拳,咣當一聲就把人打倒在地,最後忍不住還踹了一腳。“我還找個屁長生不老藥,學什麽延年之術,都不夠被你嚇!你知道這一路上我是怎麽過的嗎,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處示愛!”
“我哪有!”盤腿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扶蘇揉揉被打腫的臉小聲嘟囔。
見扶蘇還敢頂嘴嬴政上前就要再踢一腳,嚇得扶蘇趕忙躲到一邊。
順順氣,嬴政看著躲在掛架後露出半個腦袋的家夥,沒好氣的問道:“除了頭還哪受傷了,不是說你一身血身上插著好幾隻箭嗎?。”
“那個……”提到這扶蘇變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說!”射過去一記淩厲十足的刀眼嬴政把扶蘇嚇得夠嗆,忙開口講明。
伸手對嬴政招了招,然後扶蘇往盔甲的後背處用力的捶了一拳下去,就看三隻箭的尾端‘噌’的冒了出來,直插在後背上,就如同被射中一般。
看到眼前的一切嬴政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半,“那血又是怎麽回事。”此時嬴政覺得自己的頭非常的疼。
“嘿嘿……那個……”縮縮脖子扶蘇扯起盔甲腰部一根繩子往下一拉便有紅色的**從盔甲某處滲出來,染紅了一片。
此刻嬴政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頭中一跳一跳的是他的青筋,“贏扶蘇!你今天死定了!居然弄這些丟人現眼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大感丟臉的嬴政一把逮住要跑的扶蘇就扔到床榻上。
“啊!別衝動,爹你別衝動……”抓著自己的褲帶扶蘇在**來回爬試圖躲避嬴政的魔爪。“光天化日,人來人往,有傷風化,剛剛多少隻眼睛瞧著咱倆……嗯嗯……”
用布塞住扶蘇的嘴巴,嬴政冷笑一聲化身猛獸撲了上去,既然不舍得動手打那嬴政便決定用自己的蘿卜讓他這不聽話的兒子長長記xing。
可此刻扶蘇寧願他爹嬴政用拳頭說話,這便是攻與受對事情的不同態度與觀感。
守在帳外一米處的翰繁看眼身邊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人冷言道:“還愣在做什麽,快去燒水!”說完,便盡職的守在大營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
曆經日落月初,大營由熱鬧變為安靜,值班士兵開始巡邏,嬴政終於從大帳裏的走了出來,一臉的春風得意。“國師在哪個營帳?”
“遠處那藍色帳頂的便是國師的營帳,奴這就為陛下帶路。”翰繁恭敬道。
“不用了,你在這兒侍候蘇兒吧。”
“是。”待嬴政走遠翰繁這才掀簾走進營帳。
來到徐福的帳外見裏麵有燈火亮嬴政直走了進去並一把扯住坐在桌案後看書的徐福的衣領,把人提了起來。“我說你為何要跟來,原來是想讓蘇兒做替死鬼給你擋災。”嬴政一直納悶為何徐福這回會表現的這麽積極,直至接到扶蘇受傷消息的那一刻嬴政才猛然想起徐福入宮的原因,而這些年來因為他毫無動作於是嬴政也吧這事拋到腦後。
那徐福做秦國的國師不就是為了找那個能替他擋去劫難的人,嬴政當時後悔不已。
“陛下請息怒!”扒開嬴政扯自己衣領的手,徐福整理一下衣服命嚇傻的小童去沏茶,接著對嬴政行大禮道:“當日如不是大皇子相助徐福早已命喪黃泉,也不會得今日之所成。臣的xing命得以大皇子,所以臣欠大皇子一條xing命。日後陛下如需徐福的一天,哪怕是散盡所有修為徐福也定當報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你少連累我家蘇兒就好。”對徐福,嬴政已經反感到極點,特別是這人還說出這麽不吉利的話後。
看著嬴政背手走出營帳徐福閉上眼搖了搖頭,回到桌邊補了一卦。
作者有話要說:從4月9號的23點一直等到10號的淩晨1點多,JJ終於不抽了,後台終於能上了,文也終於能發了。
這章寫了又改,改了又寫,磨蹭了還幾天完全是因為牆角至今還是沒想好那最後一章如何結尾。光是如何穿回去俺就想了五個版本,可任何一個都不滿意,本來我還想在大結局時煽情一把,騙些眼淚的~~~~
啊,神啊,給俺一條光明大道指引俺一下吧!到底怎麽結局啊,如今蹲廁所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