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誰咬腫了我的嘴唇
鍋底有多黑,現在嬴政的臉就有多黑。
除非變態,不然沒有一個家長願意讓孩子撞進自己在XXOO,更何況還是嬴政這種心中有虛更有不敢言明的秘密情 事。
看見撞開門衝進來的是扶蘇,嬴政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不知兒子究竟在門外待了多久,有沒有聽到什麽,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兩個字他有沒有聽見,看見自己和一男孌赤 身榻上有沒有誤會……
堂堂大秦帝國的君王一次性體會到心虛、後怕、不安三合一的滋味,那叫一個身陷水深火熱中的煎熬。
屋中的嬴政聽見院子裏的人走遠便一腳把床榻上的赤 裸男子踹下去。“滾!”瞧都沒瞧從榻上摔下不顧疼痛爬起跪好人。
地上人見君王不悅哪裏還敢多留一步,衣服都顧不得穿忙跪著後退爬出屋子。
“趙高!”心裏煩躁的嬴政朝門外大吼道。
在院外因為扶蘇擔驚受怕的趙高一聽裏麵傳來怒吼嚇得腿一軟就要跪下。“大王子……你可得救救奴啊……”抓緊拉起他人的胳膊苦苦哀求。
其實扶蘇聽見嬴政從裏麵傳來的叫聲也挺害怕,可不管怎樣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自己絕對沒有性命之憂。既然不會‘歇菜’扶蘇也就沒有什麽可怕,於是很‘爺們’的便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讓趙高放心大膽的去,萬事他頂著。
有了扶蘇的保證趙高這才把提到嗓眼的心往下放了放,忙帶著宮娥和內侍進院子侍候嬴政。
待扶蘇再次走進清池宮的院子時就瞧長廊上多了一個赤著身子跪伏在地上,大腿上帶著未幹血跡的男子?或許確切點說該是男孩。
發現趙高一行人像沒看見地上人一般直直走過,扶蘇便猜這男孩侍寢應該是有一段日子,所以大家才見怪不怪。
走上前站在瑟瑟發抖的人跟前扶蘇打量起這瘦了吧唧,膚色蒼白的男孩。“抬起頭。”卻見地上人沒有反應扶蘇踹了地上人一腳。“讓你抬頭!”
扶蘇的話雖然說的狠但無狠意,雖然踹了一腳但卻輕得很,可地上猶如驚弓之鳥的人哪裏還聽得出、感受得出這些,隨即抖得更加厲害。連磕幾個響頭後才抬起頭看著眼前一身黑色鎧甲的人。
因為扶蘇是背著太陽所站居高臨下看著地上人,因而在跪在地上的男孩眼中麵前一身鎧甲站在光暈中對他笑的人猶如天神一般,一時看呆了。
見地上的男孩盯著自己的臉發呆扶蘇些不耐煩起來,除了花癡沒有人喜歡被人盯著瞧。“有住處吧?”
地上男孩點點頭。
“那就回去吧!”轉身走了幾步扶蘇又折返回來,動手把鎧甲上的披風取下來往男孩身上一蓋。“給你了!”這才快步朝站在殿外拚命向他揮手的趙高走去。
抓緊身上唯一的東西男孩癡癡望著離去人的背影。
拐彎時扶蘇回頭瞧了眼剛剛的位置隻見那裏已經沒有人影。“什麽嘛,也沒見多好看……真沒品味……”小聲嘟囔了一句扶蘇跑到門口,剛要進去就聽裏麵傳來罵聲。
“趙高,在外麵幹什麽還不滾進來!”
扒下趙高緊緊拉著自己的手推開門走進去,在背著身被宮娥侍候穿衣的嬴政身後站好,扶蘇伸手就往前麵人的肩上拍。
雖然平日裏沒有什麽機會動手但嬴政好歹也是一高手,逮住扶蘇這等小賊可謂手到擒來。“一回來就鬧!”見兒子因被抓到而鬱悶的鼓起包子臉嬴政這才暗鬆一口氣。“讓爹好好瞧瞧!”放下兒子的手嬴政認真把人從頭到尾瞧了一遍。
個子比走時足足高了一個頭,那時還隻到自己的胸口下方現在則到了肩膀處。人也壯了結實了,不再是在宮裏時的全身沒有幾兩肉,但最大的變化還是兒子給人的感覺。以前他是一副得過且過混日子的模樣,可現在卻精神十足,那駝著的背也挺的筆直。一身秦國將士特有的黑鎧甲更是襯顯得兒子整個人英武十足,光芒四射。
這便是戰場上的洗禮嗎?嬴政伸手摸摸扶蘇有些曬黑的臉,接著一把把人摟緊懷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嬴政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情。
苦中帶甜,甜中又帶酸。
揮手讓屋裏的宮娥和內侍都退出去趙高連忙把房門關上,讓所有人都到院子裏後著。
被人摟得有些難受可扶蘇又不敢亂動,於是伸手回抱住他的嬴政爹,粗神經的某人並沒有發覺在他抱上的一刹那有人身子微微一顫。
望著淩亂的床鋪,想到自己剛剛的所見,扶蘇的心裏突然有些變得說不清理由的別扭。總之他不想留在這間屋子裏,沒有任何理由。“我穿這身帥嗎?英俊嗎?威武嗎?”掙脫出嬴政的懷抱往後退了幾步的扶蘇對他爹擺起造型。
“很英俊,很威武!”嬴政誠心讚許,帶著驕傲。
“那是,這一路上我可是風靡了萬千少女!爹你是沒瞧見那一批批哭著喊著追著要嫁我的女人。”沒看見嬴政突然變了臉色,扶蘇一邊脫著身上的鎧甲一邊說道:“要不是為了讓爹瞧瞧我英明神武的模樣我才不會一路穿著這十多斤重的東西到現在……扣子解不開了,爹幫個忙……”扶蘇背對著嬴政指著自己後背處。
“特意穿給爹看得?”走上前嬴政解著鎧甲的扣子問。
“不然兒子我穿著十多斤的東西臭美啊,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人沾了爹的光才能一睹我的風采!”脫完上身扶蘇又忙著脫起雙腿上的護膝和腳上的鞋子。
心情陰鬱的嬴政聽見兒子的話後馬上多雲轉晴,常年冷著的一張臉上也有大大的了笑容,把單腳跳著脫鞋的扶蘇弄得一愣。“爹你怎麽了?”鐵樹開花,絕對是鐵樹開花!
扶蘇不是沒有見過嬴政笑,但絕對沒有見過笑成這樣的。那是給人一種由內而外,發自心底透著溫柔和幸福的笑。但這笑從他爹嬴政臉上笑出來……總令人忍不住……發抖……慎得慌……
“走走走,洗澡去!我一身臭汗,爹也剛剛那啥完……洗澡……洗澡……哈哈哈……我頭發都打縷了……”幹笑兩聲扶蘇拖著嬴政往隔壁的清池宮走。“不用伺候。”對迎上來的趙高擺擺手,扶蘇牽著嬴政的手走進浴室。
看見秦王陛下沒有追究自己讓大王子闖進去的過錯趙高終於放下心。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決定日後一定要緊緊摟住扶蘇的大腿,因為這就是活脫脫的保命符。
……
嬴政趴在池子邊享受著扶蘇的侍候,雖然被搓得有點疼但心裏卻享受的很。“往下點,再往下點,左邊點,左邊點,對,就這裏,認真點!”側過頭嬴政瞪眼身後拿著手巾的兒子。
靠!憑什麽一直都是我在搓,爺又不是搓澡的!
氣憤的扶蘇把手裏的布巾丟進池水裏,推開嬴政自己趴上去。“換人!換人!手臂都酸了!”用力扒著池子沿扶蘇就是不挪地方。
撈起池子裏的布巾擰幹,嬴政走上前給兒子扶蘇擦起背來。“這一年過得怎麽樣?”雖然有人定時向自己報告兒子的狀況,但嬴政還是想親耳聽扶蘇說。
“還好了,每天過的很簡單,和軍營裏的將士們一起操練然後洗澡、吃飯。”趴在池邊枕在手臂上扶蘇避重就輕道。
這一年扶蘇在軍營裏做得事情嬴政一清二楚。包括他每一次都不相同的講演記錄,如何重創刺客,又是怎麽引得全軍合唱軍歌士氣大振,輕鬆滅楚。嬴政清楚記得自己在聽到這些時的激動、驕傲、生氣、緊張和害怕。“蘇兒這些日子有想爹嗎?”
“有啊,晚上睡覺時我就特想爹,爹都不知道開始的三個月我天天失眠,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麽……爹有想我嗎……”趴著的扶蘇問。
“有!”每一天都在想。
“爹你知道我被刺客用劍……架住的時候……心裏想得是什麽嗎……”
“什麽?”
“嗬嗬嗬……我當時就想一定是爹你沒替我吃麵許願保平安,不過等我把刺客打跑候就覺得爹一定不會忘了……答應……我的……”
扶蘇出滿信任的話令嬴政心中頓時一虛,不感去接兒子的話。“蘇兒……爹……其實爹哪天……”猶豫了一陣嬴政正想跟扶蘇道歉卻見他趴在池邊一動不動,嚇得嬴政連忙把人翻了過來,結果卻發現扶蘇竟睡著了。
想到兒子是日夜兼程趕回來嬴政有些心疼的把扶蘇摟進懷裏,幫睡著的人洗起澡來。“其實爹那天喝多了,忘了替蘇兒許願,蘇兒會原諒爹是吧。”小心地幫睡著的人洗幹淨身子和頭發。
看著近在咫尺的嘴唇,嬴政終是沒有忍住,於是探過身子,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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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裏再好的營帳也比不得王宮裏君王的寢宮龍榻,扶蘇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舒服,直至睡到自然醒。
動了動身子感到腰上搭著條手臂他這才想起自己回家了。轉過身子看去隻見他爹已經醒來,於是扶蘇問道:“爹有沒有覺得這床小了?”
“有嗎?”嬴政眉角一挑,笑著回問。
“小了,你瞧咱倆都擠成一團了。”沒能從嬴政的手臂下‘逃脫’出來,扶蘇索性就躺平任人摟著。
“那就換個大床。”
“不好,大床睡起來空牢牢的,一個人睡時淒涼點。還是擠著吧,冬天還能少蓋一張被子,少燒一個爐子。”
“那就擠著睡。”
打從昨天開始扶蘇就覺得他爹不對勁,很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總之就是不對勁。但扶蘇並沒有過多的糾結在這個問地上,因為他突然想起另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說,有沒有其他人上過這床榻,特別是那些男孌!”甩開腰上的手扶蘇坐起來很嚴肅的問。
很不開心自己的手被甩開,不悅的嬴政一把拉倒扶蘇扯進懷裏。“沒有。”從兒子一周歲起搬進寢宮,這裏就在再未有人進來侍寢過。
“這還差不多。”橫過身子扶蘇把頭枕在嬴政的胸口上,雙腿交叉搭在牆上就像小時候一樣,絲毫不覺得如今的他做出這些動作有多麽的曖 昧。“是不是女人嚐多了所以換個口味這才養起男孌,嗯?”
嬴政沒有回答,他隻是用手指梳理著扶蘇散在他身上的長發,一下又一下。
“嫉妒死了!別說男人,就是女人的滋味我都沒嚐過!說,兩者有什麽區別!”翻過身子扶蘇橫趴在嬴政身上用力壓壓。
區別?沒有任何區別。
在嬴政心裏無論男女都隻不過是他必要時泄 欲需要的一個物件。不同的是女人可為自己繁衍子嗣,男人不能罷了。
見嬴政露出一臉的鄙夷扶蘇就知道在這人心裏男女根本沒區別,用處都隻有一個。這簡直就是赤 裸 裸的刺激處 男!就好比一個吃肉吃到吐的人對一個隻聞過肉味沒吃過的人說‘這肉沒什麽好吃,和饅頭一樣,沒味。’
這是典型的炫耀,臭顯擺!
整個人用力從身下的嬴政身上翻壓過去,下榻趿拉著鞋扶蘇跑到桌案前去倒水喝,卻被映在鏡子裏的自己弄得一愣,忙走上前左照右照。“啊~~~”驚叫一聲轉過身指著自己的嘴看著床榻上不知為何躬著身子的人。
“又怎麽了!”因為突來的‘難言之隱’嬴政爹變得很暴躁。
“明明都秋天了,怎麽還有蚊子!”指著自己紅腫的嘴唇扶蘇磨牙道:“腫了!”上下兩瓣都腫了。
看眼地上的人,嬴政拉上被子翻身睡覺,反正天還沒亮。
“爹,爹,我的嘴不知道被什麽咬腫了!”扶蘇衝上床推著他爹嬴政叫道。
請大家原諒這個僅有一次蜻蜓點水式初吻且空有理論,沒有實戰經驗的粗神經處 男的‘單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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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大王子扶蘇十五歲,正直青春勃發的年紀。秦王嬴政三十八歲,一個男人最黃金的時段。
一個小心翼翼隱藏,唯恐被身邊人發現,卻又抑製不住心中蔓延的不止的欲望和情感。一個則仍舊粗神經的過著他的小日子,雖然察覺身邊某人變得奇怪,卻從未想歪歪過,因為他是一個三觀擺正的好少年。
這一年裏發生的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擁有千裏疆土,數十萬雄兵的齊國不戰而降,秦國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它一統天下的的收官之戰。
六大諸侯國相繼而亡被秦國納入版圖,其它小國也紛紛投降歸附秦國。
從公元前230年秦王嬴政正式拉開滅亡六國的序幕開始,僅用了七年他便一統六國,建立起真正的大秦帝國,比後世史書的記載足足早了兩年。
曆史開始朝另外一個軌跡偏移,沒人知道未來將會是好是壞。
從祭祖事宜和登基大典準備中忙中偷閑抽身的嬴政,在回寢宮途中看見兒子站在樹下抬頭不知在望什麽。
讓眾人不用跟上,嬴政獨自走上前在扶蘇身邊站定。“看什麽?”
“知了,五年的黑暗卻隻換來七天的光明。”扶蘇歎氣的搖頭說道。
“哦?”嬴政突然好奇起來,於是問道:“那蘇兒在其中領悟到什麽?”
“人生苦短,享樂要趁早!”
“去把《秦律》抄上二十遍,不然別想去泰山參加祭典!”
“別,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爹你別走……我還有別的心得……絕對陽光正麵充滿教育意義……爹再給我一次機會……”
……
“師傅,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啟程?”
“就明日吧。”
“是,不過徒兒不知咱們先是去鹹陽拜見大王還是……”
“直接去泰山。”
“謹尊師命。”
像嬴政爹這種人隻要認準了就絕對不回頭。前麵要是有一座山阻擋他就能把山鏟平,要是有一條河攔著他的去路,他就能把河水填平。所以唯一能讓嬴政爹糾結的就是他棒槌兒子的粗神經。
目前的階段屬於嬴政爹偷偷摸摸,隱晦的‘暗戀’階段。
與其事先挑明,牆角角倒覺得不如讓小蘇蘇被嬴政爹稀裏糊塗的吃掉, 咩哈哈哈.....
PS:明日因為要編寫未來一周的故事大綱和查資料,所以停更一天,周二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