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第4卷 197 那今日前來,又是為了誰?(19 21)

是蘇陽。

隻見她伸手一指,直直指著最後進來的那個一襲黑衣的張安說道:“他是假的!”

眾人又是一驚一懵妲。

原本以為後來的總歸是真的,現在這個女人一說,又被推翻了禾。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誰都不如這個四王府的女主人了解張安吧?

而且她說得如此篤定!

景帝沉眸沒有吭聲。

商慕炎微微眯了眸子,眸色酷冷,林子墨長睫輕垂,唇角弧光點點。

黑衣張安卻也不慌不懼,嘴角冷冷一勾,看向蘇陽,“請問四王妃有何證據說我是假的?”

證據?

蘇陽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急切了點。

原本她也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主要是事出突然。

明明她和林子墨已經將張安控製,關在郊外的一間密室裏,明明除了他們兩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為何張安會突然出現?他是怎樣逃出來的?

本以為順風順水,不想張安卻突然出現,讓她心中一亂,然後,林子墨又突然一個眼神過來,她腦子一熱,就迫不及待地指出,這個張安是假的。

如今,要說證據……

她抿唇快一思忖,說道:“因為,我和張安相處不是一天兩天,我對他非常熟悉,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對。”

“感覺?”黑衣張安嗤笑,“那方才五爺還說那個張安給他的感覺不對呢!憑感覺能證明什麽?”

景帝蹙眉,“那現在你們自己說,要朕如何相信你們?”

黑衣張安略一躬身,恭敬道:“皇上,小人記得在柳溪鎮的時候,四爺為皇上尋七寶珠未歸,小人鬥膽奉了四爺之命扮作四爺參加了靖瑤彩球的比賽……”

雖然三月三那日去柳溪鎮與民同樂,隻是各府王爺去了,大臣們並沒有去,但是,當時這件李代桃僵之事讓天子震怒,後又因為七寶珠化解,早已經傳開,眾人皆知。

如此看來,這黑衣張安的確是真的了。

景帝麵色冷沉地“嗯”了一聲,又轉眸看向青衣張安。

青衣張安抿了唇,也一鞠身道:“皇上,這件事明明是小人所為,他偏搶先說了去,當日眾目睽睽,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任誰都可以拿來利用作為說辭!請皇上明察!”

眾人一怔,隻覺此話也確有道理。

那現在…….

黑衣張安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這世上能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孿生兄弟,而我張安是孤兒一個,並無親人。其實要真偽也並不難,看看誰戴了假麵便是!”

是啊!

眾人紛紛點頭,這麽簡單的方法怎麽沒有想到。

商慕炎麵沉如水,林子墨眸光微閃,景帝伸手指了指高盛,“去檢查一下兩人的臉。”

高盛領命上前,仔仔細細驗了起來。

眾人目不轉睛、屏住呼吸,靜候結果。

“回皇上,兩人皆未戴假麵!”

啊!

眾人驚錯!

這怎麽可能?

黑衣張安的臉上亦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林子墨垂下眉眼,唇角一勾,幸虧他想得周到,是換臉,而不是易容。

事情越來越有戲劇性了。

氣氛就變得愈發詭異起來。

景帝臉色越來越難看。

青衣張安再次一伏地,“四王府之火,的確是八王爺所為,請皇上明鑒!”

黑衣張安見狀,也隨之伏地,“不!四王府之火,實際上是四王爺自己所為,請皇上明察!”

什麽?

全場錯愕。

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是四…….四王爺自己所為?

景帝亦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聲低笑驟然響起,是禦史台林子墨,他緩步踱到黑衣張安的麵前,俯瞰著他,黑眸似笑非笑,“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嗎?”

黑衣張安卻也不懼,直直迎著他的目光,斬釘截鐵道:“非常確定!”

林子墨便又笑了,“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自己放火燒自己?四王爺有毛病嗎?”

末了,也不等黑衣張安做出回答,又緊接著說道:“而且,你不是說你是真的張安嗎?張安的身份是什麽?是四王府的管家,你的主子是四王爺商慕寒,你現在在說什麽?你說四王府的大火是你的主子自己放的,是嗎?有你這樣陷主人於不義的仆人嗎?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動機,以及你真實的身份!”

林子墨說完,笑容一斂,眸中騰起厲色。

眾臣中不少人覺得不無道理,紛紛點頭。

景帝抿著唇,眸色更深。

“說吧!你是哪個王府的人?為何要誣陷四王爺自己縱火?”

林子墨袍袖一拂,厲聲質問。

黑衣張安一怔。

還未開口,又有一聲輕笑劃過殿中眾人的耳膜。

是八王爺商慕炎。

“林公子身為禦史台的人,更應該懂得凡事都是講證據,林公子又是憑什麽那般肯定這個張安就是誣陷四王爺呢?”

“哦?”林子墨挑眉,又緩步踱到跪在地上的商慕炎的麵前,忽然傾身,湊到他的麵前,眉眼彎彎道:“看八爺這個樣子,莫非八爺有證據證明,四爺的確是自縱火?”

他當然有!

應有盡有!

商慕炎冷冷一笑,可隻一瞬,又猛地意識過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

證據、信箋、書房、蘇月…….

不可能!

他抬眸,看著麵前男人笑得魅惑眾生的臉,腦中有什麽東西一點一點清晰地浮出水麵。

難怪!

難怪蘇月會突然回到他的身邊!

難怪那夜她會借送點心之名出現在書房!

難怪這幾日又失蹤不見!

是因為他手中的那些證據是嗎?

她之所以回八王府,回到他身邊,都是因為要幫林子墨偷走他手中所有關於商慕寒的罪證是嗎?

不然,他扼著這個男人的咽喉,這個男人怎麽敢如此放肆?

又是搞假張安,又是告他縱火,一副置他於死地、又勝券在握、毫無後顧之憂的樣子?

隻有一種可能,證據沒了,他遏止他的利器沒了。

可是,怎麽會?

蘇月怎麽會?

不,不可能!

蘇月不可能這樣做!

她不是這樣的人!

商慕炎猶不相信,胸口激烈震**,他驀地伸手,一把擒住林子墨的衣領,往自己麵前一拉,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咬牙,一字一頓道:“你利用蘇月?”

林子墨也不懼,微微一笑,同樣湊到他耳邊,“錯,不是利用,是她心甘情願!”

所有人都看著這兩人,包括景帝。

卻沒有人知道兩人說了什麽。

剛開始看到商慕炎的舉措,眾人還皆是一驚,以為他要動用暴力,可很快就看到他又放開了林子墨,與此同時,整個人瞬間頹敗了下去,就像被人霎時抽走了所有的生氣一般,佝僂了身子跪在那裏。

林子墨低低一笑,直起腰身,再次轉眸看向黑衣張安。

“還要說你的主子四王爺自己燒自己嗎?”

黑衣張安微微一怔,轉眸看向商慕炎,隻見男人長睫輕垂,眉眼低斂,望著自己身前的地麵,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麽。

略略也大概猜出了幾分,黑衣張安心下微微一沉,又眼梢輕掠,快速掃了一眼商慕毅,隻見其亦是一副眉心緊鎖的模樣。

腦中快速思

忖著對策。

既然,說四王爺縱火無證據,眾人也不相信,那就不扯這個了。

揭露林子墨就是商慕寒的身份同樣有曝點,更有殺傷力,不是嗎?

況且,這也無需什麽證據,林子墨本人就是最大的證據,譬如肋骨下的副骨……

主意已定,正欲開口,卻驟然聽到一聲清冷的女聲從殿門口傳來。

“四爺人都不在了,做什麽還在這裏說這些?”

眾人一震,紛紛循聲看向門口。

商慕炎亦是緩緩抬起眼梢,朝門口望過去。

女子一身素裙,輕紗掩麵,緩緩走了進來,在她的旁邊,跟著還沒來及稟報的內侍太監,想要阻攔她。

景帝微微眯了眸子,抬手,驚慌失措的內侍太監見狀,如得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女子款步上前。

這女人在場的基本上都識得,現任八王府側王妃蘇月,聽說,上次被四王爺商慕寒擄走,死裏逃生回來了。

那今日前來,又是為了誰?

是八王爺商慕炎吧?

畢竟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聽她剛才那句話,說什麽來著,說四爺人都不在了,做什麽還在這裏說這些?

她說的是四爺?!

想想也是,她曾經可是四王爺商慕寒的側王妃。

於是眾人的眼神就變得興味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隨著她婀娜的身影而動。

商慕炎將目光收回,低垂下眉眼,彎了彎唇。

蘇月徑直穿過眾人,走到殿前,目光觸及到跪在地上男人身上的血漬和後背上的傷痕,目光微微一頓,又上前一步,對著景帝見了禮。

景帝淩厲的眸光在她的臉上盤旋了幾圈,道:“你怎麽來了?”

“回父皇!兒臣聽說八爺被緊急宣進宮,不知出了何事,兒臣心下擔心,便也進宮來了,方才在殿門口聽到說四爺,便忍不住想說兩句,四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何必還在這裏說這些呢?”

眾人一震。

景帝眸光一斂。

林子墨眼波微動。

商慕炎唇角冷冷一斜。

“你說老四已經不在人世了?”景帝沉聲問道。

畢竟那日跳下瀑布以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雖說,生還的幾率很小,但,畢竟沒有見到屍體,總歸還有一線希望。

如今這個女人說得這般肯定。

蘇月點頭,麵色略顯凝重,“是!那夜四爺從瀑布上躍下,受傷極重,沒兩日便……去了。”

全場唏噓。

女子的聲音還在繼續,“所以,我才得以逃脫了出來。”

景帝抿了唇,眸色深沉,沒有說話,也不知是難過,還是不信。

蘇陽眸光微閃,水眸疑惑地看向林子墨,林子墨渡了一記眼色給她,目光掠開。

黑衣張安和商慕毅對視了一眼後,皆看向商慕炎,商慕炎唇角冷笑愈發濃豔。

蘇月啊蘇月!

你還能做得更徹底一點嗎?

你還能為這個男人做得更徹底一點嗎?

盜走了他手中所有的證據,讓他從絕對的優勢方變成了被動挨打的一方。

連說商慕寒縱火這個事實都不得。

如今又進來將他這邊的最後一條路也堵死。

什麽四爺已不在了,什麽四爺已經去世了,不過是將他這邊想要揭穿林子墨身份的路堵死。

她告訴眾人的是,商慕寒已經死了。

試想,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麽可能林子墨是他?

一點一點想著,商慕炎隻覺得一顆心一點一點痛起來,到最後,排山倒海,直直奪了呼吸。

也不知自己心裏怎麽想的,他猛地抬頭,看向蘇月,“既然,四哥已

經不在了,不應該在這裏說這些,那就說說我吧!我還活著。”

所有人一怔。

蘇月臉一白。

商慕炎微微笑。

是的,他說的是事實,他還活著。

為了尋懿容草,他從冰山的雪峰上滾落,還活著;

為了奪懿容草,他被黑幫高手百來人圍攻,也還活著;

就想著早些趕回來,他幾日時間累死了兩匹馬,馬死了,他依然還活著。

“那便說說我吧!兩個張安,分不出真假,一人說四王府的火是我縱的,一人說四王府的火是四哥放的;而剛才,你的意思,四哥已經不在了,不應該說他了,那就繼續討論,四王府的火是我縱的吧?”

商慕炎唇角輕勾,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著蘇月。

蘇月臉色越發一白,略略別過眼。

“凡事都是講證據,我沒有證據,所以我不會瞎說話,也不會妄自判定。”

蘇月淡淡回應了一句,抿了唇,不再吭聲。

孩紙們不喜陰謀,素子就簡單了寫哈。另,莫急哈,事情的發展應該不是孩紙們想的那樣。

還有,素子也是今天才知道本文在吧同步更新,素子在這裏說一聲,小說吧是紅袖放過去的,素子沒有後台的權力,所以沒法回複評論,小說吧的孩紙們見諒哈,麽麽麽~~~

謝謝【香味抹茶】【530321fang】親閃亮亮的鑽石~~謝謝【a夜之雨】【hljboc246566】【811223060815】親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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