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國外的生活
!!!!國外的生活該是什麽樣的呢?麥兜說:那裏椰林碧影,水清沙白。可是麥兜說的是馬爾代夫,我到的卻是油愛死a。所以美麗的山水與我無關,跟我朝夕相對的除了一張張沾滿了小數點的外國大臉就是一本本厚厚的英文原文專業書籍。
好在我從小對英語就術業有專攻,所以我聽老師講課就字麵上而言全能聽懂,可是一旦深入到字麵以下去探討這些文字所代表的內部含義時,我就會義無反顧的陷入到苦苦的沉思之中不能自拔。
華裔的留學生除了我還有一個從台灣來的女孩蘇,我們一天見麵的時候,大家看著彼此都很衝動,都想知道對方到底是從亞洲哪個國家來的。我們衝動的默默凝視彼此這一狀態在僵持了幾秒鍾之後,終於由我勇敢的向前邁出了打破僵局的一步。
我試探的問:拆泥絲?摘破泥絲?嗷磕瑞恩?(chinese?japanese?orkorean?中國人?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對方眨了兩下眼睛回答我說:趴得-n?(parden?沒聽清要求再說一遍問題)
我於是再重複一次簡單到死的問題。
對方麵色很囧,臉漲得紅紅的讓我再parden一遍。
我再次照辦。不過此時我心底開始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耍我逗樂呢。
對方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小的汗珠來,看樣子她是真的聽不懂在著急。
當我三遍parden了我的問題之後,她終於氣急敗壞狗急跳牆急火攻心的用嗲版漢語激動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英語不是很好,你說的太快我實在聽不清你在問我什麽!可是怎麽辦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現在在同你講什麽!
汗!這哪裏是“英語不是太好”,這根本就是“英語是太不好”了!
我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笑容可掬些、和藹可親些、不為所動些,然後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告訴她說:我就是問問你從哪來。
蘇於是大鬆一口氣說:嗨呦,就是這個問題呀,我自己想象你在問什麽時比這個要複雜很多的耶!你好我叫蘇,我是台灣膩絲!(taiwanese)
我立刻就崩潰了,我說:蘇是吧,是這樣的,你已經知道我也說中文了是吧,那麽其實你現在完全可以用漢語回答我說你是“台灣人”,真的可以不必用英文單詞taiwanese來回答我了!
蘇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說我叫安,蘇說這個名字有含義嗎?我說沒有,就是方便好記。
可其實是有的,上大學的時候我和顧倩一起選修外教的課,外教讓我們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字。我對顧倩說,你叫emilly吧,顧倩問我為啥,我說你太愛吃飯了唄所以就該叫愛米粒。顧倩就說那你就叫ann,我趕緊說成我叫我肯定叫你不用告訴我為什麽了,顧倩說我能那麽便宜你嗎品品ann就是,俺弄你!(annongni)
蘇的聽講狀態和我正好相反,我英語很好,可是對於英語所描述的專業知識領悟得很不好;而蘇英語很爛,但是如果我把課堂上大鼻子教授們所講的內容翻譯給蘇聽之後,蘇就會立刻領悟其中的奧妙和真諦,然後她再用她黏黏呼呼的台灣腔普通話把那些專業知識的深邃精髓深入淺出的講解給我聽。由於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所以我們倆的成績不僅在留學生裏是數一數二的,就算與本地的學生比,我們也是很鶴立雞群的。
蘇說:安你應該說我們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聽著怪怪的。
我說:出類拔萃是同一類在比,但是鶴卻比雞的等級高。我選鶴立雞群,你呢?
蘇說:那我也選這個。
我和蘇一起在校外租了一個小公寓,一人一個房間,合廚合衛。我們每天下課後就回到小家一起做飯吃飯看電視聊天,然後睡覺。看電視聊天是一項整體活動,看電視是我一邊聽一邊看蘇她聽不懂她隻能看畫麵,而聊天是我給蘇講剛才電視裏演的到底是怎麽回事蘇一邊聽我的講解一邊努力回想剛才的畫麵然後把二者有效的融合在一起形成.譯製片與此同時還不能錯過正在演著的畫麵以便我後續的文字講解可以有對應的彩圖相匹配。
我對蘇說咱倆這看電視聊天的過程,對我來說,叫仁者不累;對你來說,叫勇者無畏。
偶爾我們也會一起睡,睡前躺在大**聊天,她給我講台灣的風土人情,我給她講大陸的神州風采。有天我問她小s在台灣很受歡迎嗎,她說不太清楚她平時都是聽郭德綱的,我說那你肯定也知道趙本山了吧,他倆現在在北京是鄰居呢,蘇說:安,你太有才了,連我喜歡趙本山你都曉得的耶!
我覺得東北普通話從一個台灣人嘴裏說出來,比如蘇說安你太有才了,比如劉謙正月十五學小沈陽那piapia的樣子,真真是讓人有種恨不得拿煙頭燙自己兩下的衝動,太雷了!
到紐約一個星期之後,我就已經基本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我買了手機,這裏的手機沒那麽愛丟,這裏的通訊事業也不像國內那樣趨於壟斷,所以通訊資費相對國內來說反而沒有原想的那麽昂貴,我沒事給父母給顧倩師兄他們打個電話什麽的還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在給所有人都報過平安之後,我最終硬著頭皮撥通了夏修的手機。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輕鬆自然,隻字不提臨走前那一晚的發生的事,也不給夏修機會提。最後我說:哥,你也不年輕了,爸媽讓我跟你說趕緊給自己說個媳婦吧!然後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通砰砰的亂跳,我的腦門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來。
蘇說:安,大陸現在也流行**之愛是嗎?
我說:呸,女孩子別胡說八道的,**這東西隻有小日本才喜歡,咱拆膩絲不興這個,而且你剛才沒聽見我正在極力逃避這種現象的發生呢嗎!
我說完就覺得不對勁,有點不打自招,我什麽時候告訴過蘇關於夏修同誌是誰以及他對我如何有意圖來著?可是我既然什麽都沒說過那這妮子她是怎麽品出來我和夏修之間有那麽點不倫的曖昧的呢?
我說:蘇,你能聽出來我和我哥倆人之間有曖昧嗎?
蘇說:是啊!因為你們的對話太經典了呀,刻意的回避愛情字眼,故作輕鬆的誇張大笑,最有代表性的特點就是明明知道對方心裏隻有自己卻還要強顏歡笑的勸人家另覓良緣,**之愛都是這樣的調調。
我頓時冷汗如雨,幾乎是要扶著牆才能站穩。我虛弱無力的問:蘇,你從哪知道的這些?
蘇說:安你太遜了吧!你們大陸的有個很火的原創網,叫做金江原創網的那個,不倫之戀的文很受追捧的耶!
我覺得頭特別的暈,我說:蘇,你真是個粉愛國的台灣膩絲耶!我看好你呦!
蘇立刻激動的跳起來對我說:這句話我也知道耶!是邢捕頭說的!他的名字我也知道,叫邢玉森對不對!
餓滴神啊!我懷疑蘇不是從大陸打入到台灣內部的走私移民,就是從台灣內部派遣到大陸來刺探無厘頭事業發展進程的文化間諜。
我原本以為我出了國就可以擺脫掉杜昇的陰影了。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現在所在的城市,正是當年杜昇發家並揚名的城市;我現在所在的學校,正是當年曾培養過杜昇這it奇才的繈褓和搖籃。
在這裏我不但無法忘記杜昇,甚至杜昇的名字比起在國內時,更加如雷貫耳。這裏的人們提起杜昇,跟我那些大學同學們提起杜昇是一樣的神情,都很癡呆孽傻的崇拜以及神往。
隻有我是例外的,每當聽到有人興奮熱烈的談論杜昇,我就會變得無比沉默和哀傷。
那天台灣雷神蘇見我又在不停的歎氣就問我:安你的愛人去世了嗎?你為什麽這麽哀傷呢?
我說:蘇我給你念首詩。有的人死了,可是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可是他卻已經死了。而我愛的人,他還活著,可是他在我心裏,卻已經死了。
蘇說:這首詩好詭異喔,難道是那本聊齋裏麵寫的嗎?
我暈了,被蘇雷的。**** 青梅竹馬(別這樣,人家還是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