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彈珠
小葉在父母眼中是個成績優異又戀家的女兒，連讀大學都留在本市，畢業後看著同學們都去了大城市，決定也要去外麵闖一闖。在依依不舍地告別家人後，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剛到北京，怕城區租房貴，就在郊區找了一間農民房租下。這是個三層的農民房，一層是大廳，右邊放了很多雜物，上去隻有一個靠左的樓梯，二層有兩戶，小葉租了東邊一間，右邊是兩個夫妻模樣的人，三層東邊是房東，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帶著孫女，西邊是兩個學生。每層中間都有一個洗漱間，房間雖然隻有十幾平，但還算幹淨，價錢也便宜。
住在這裏的每天晚上，小葉都會聽見樓上有輕微的“嗒嗒”聲，斷斷續續，以為是樓上小女孩在玩彈珠，就沒有理會，半夢半睡中，被鬧鍾吵醒。由於急著找工作，就沒放在心上。
幾天的勞累總算有了一點收獲，在北京找到一份銷售的工作，下周一上班。拖著疲勞的身體來到房間，昏昏沉沉睡到了晚飯時間。起身準備去洗把臉，一出房間，看到了房東正在下樓，攔住問：“房東，別讓你孫女玩到這麽晚，害我都沒睡好。”
“你聽錯了。”房東頭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什麽態度，看我晚上不給你點教訓。”小葉氣衝衝地嘟囔。
為了逮到證據，小葉一直等到午夜，可是還是沒有一點聲響，“真的是我聽錯了？”
郊區的田野蛙聲不斷，叫的人心煩。淩晨三點多，小葉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滑溜溜的，一摸好像是個彈珠，猛然驚醒，隨手開了床邊的台燈。
“啊！”手中的彈珠還帶著紅色的**。
“嗬嗬，嗬嗬，姐姐，陪我玩，陪我玩……”一個小女孩在窗台旁一邊跳一邊嬉笑。
“你是誰？”小葉急切地質問。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小女孩的怪異的體型，看不清臉，但好像頭特別大。小女孩麵對著小葉，慢慢地抬高了頭，小葉看到了讓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麵：隻見小女孩腫脹著的腦袋，眼睛、鼻子、耳朵，尤其是嘴裏，都塞滿了彈珠，而且一直往外掉，“嗒嗒嗒嗒……”散落在地上。
“救命啊，救命啊！”小葉從**跌落地上，捂著頭向門爬去，可是頭撞到了一個東西，定睛一瞧，是小女孩的腳，還不斷滴淌著紅色的**。瞬間的打擊，讓小葉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一邊的床沿，隨即昏了過去。
二天一早，隔壁鄰居推醒了小葉。
“啊，別碰我，別碰我。”
“你幹什麽啊，我是你隔壁的。”
小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一臉驚恐。
“我看你房間門開著，也沒聲音，就過來看看，你怎麽睡在地上啊？”
“我，我，我見鬼了！”小葉站了起來。
“啊？開什麽玩笑？”
不知不覺，一顆彈珠滑到了小葉的腳邊，“啊！是鬼，是鬼！”
“隻是一顆彈珠嘛，咦？這個怎麽這麽像房東孫女的東西啊。”隔壁鄰居拿起來，仔細端詳。
“嘟……嘟……”大門外的汽車喇叭聲好像催促著房子裏的人趕快來開門，隔壁鄰居去開了門，門外是一輛靈車。兩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抬著擔架，一聲不吭地直接上樓，隨後又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人，房東跟在後麵，沒有表情。
經過這麽一夜，小葉再也受不了了，當天就搬家了，出小區大門，遇見了住在三樓的兩個學生，他們通宵都在玩遊戲，聽他們說，原來房東的孫女昨晚三點多在上廁所，不知怎麽了就被地上的彈珠滑到了，腦袋磕到了浴缸死了，他們去看時，小女孩的臉陷進去很多彈珠呢，坑坑窪窪的，現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