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刀落下

紅玉剛走,看著涼亭中風華絕代長身玉立的男人,憂鬱在這時席卷了暮傾雲。

他依然一動不動,仿似紅玉的離開並沒有讓他大好的心情受到影響,“愛妃!你看那棵棵青青翠竹,前幾日還不到二丈長,今日便已快到三丈了!”

她抿了抿唇,不想看到他,若再看他,她會控製不住已經激動的情緒,便輕輕地答應一聲,向他施禮告退,讓玉兒別跟著,獨自向碧水湖走去。

湖畔,和風拂麵,她小手環在前胸,任湖風把她腦後的青絲掀起,大腦在這時閃出與男友吳子曦在一起的情形……

夕陽西下,暮色漸沉,溫暖的陽光從玻璃窗外斜睨在水泥地下,漫上一層淡淡的朦朧光暈。

臥室裏的**,比暮傾雲大三歲的吳子曦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渴望,“丫頭!做我的女人!好嗎?”

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墨香,溫柔的話語讓情竇初開的她頓時宛如巨浪襲頂,小手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寬腰。

他很快褪了她身上的束縛,俯下頭來迎著她的香唇,長驅而入,勾起了天雷與地火。

她在他強有力的臂膀下立即就渾身無力,內心最後一線矜持全線摧垮,腹部有一團火向四周擴散。

“丫頭!我會娶你的……”他盯著她胸前顫抖的兩個渾圓,貪婪地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一隻手抓去,嘴也向另一個含去,舌尖輕輕地裹卷,令她發出銷魂的嬌吟。

身子霍地用力一挺,他堅硬的火熱便不憐香惜玉地頂入。

“疼……”

這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把她弄得如團軟泥癱倒不起,藍色花朵床單上的嫣紅梅花星星點點嬌豔而美麗!

。。。。

“丫頭!又到這湖邊來了?這地兒風大,你頭上的傷未好!”

夏侯子曦緊跟而來,他的話聲驚擾了暮傾雲,打斷了她痛苦的回憶。

她秀眉一縐,凍結了自己的情絲,悠悠地轉過身來,恍惚間,眼前的男人變成了吳子曦,而那張臉也變得冷若冰霜,渾身散發出“嗖嗖”的冷氣,她仿佛看見了電腦一端無情說分手的吳子曦。

“丫頭!”夏侯子曦未看到她眼中溢出的恨,撂了袍裾蹲下,伸手欲把她抱起來。

“讓你別喚丫頭!”突然,寒光一閃,胸口一陣劇疼,暮傾雲的獰笑在他瞳仁裏無限放大。

他伸手捂住湧出鮮血的胸部,腳步踉蹌地倒退了幾步,驚詫地看著手拿著匕首的暮傾雲,縐著眉問:“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

“這一刀是替陸家妹妹給你的!”暮傾雲一步一步地逼近夏侯子曦,再次狠狠地刺向他,“這一刀是我的!”

如她猜得不錯,這一刀應該會刺在他的小腹上。

“丫頭!如果說一定要本王死你才能平息怨恨,本王願意!”夏侯子曦悠悠地閉了上眼,他想起了那晚在湖畔的情形,那情形已經折磨得他徹夜難眠。

小手中的匕首及時刹住,停留在已經被血浸透的錦袍上,而那血還在急速流淌。

男友分手時曾說過,他的心也在滴血,可他不是男友,隻是那墨香時常會使自己犯糊塗,而他又陰差陽錯地極愛喚‘丫頭’這稱呼。

沾滿了血液的匕首無聲地落到已是嫣紅一片的草地上,她看著一身鮮血的他,茫茫然地道:“我做了什麽?”

話音剛落,卻一個身子不穩,一頭栽向地。

夏侯子曦急伸手接住她,亦是淚流滿麵,“雲兒!丫頭!”

暮傾雲的眸子第一次沒有了恨的流光,卻很迷惘,“我錯了嗎?我不是陸若雲,你也不是他!”

“雲兒!不管你是誰,不管誰對誰錯都亦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生得好好活著!”夏侯子曦抽了兩下鼻腔,懷裏的小少女愁苦的表情直讓他心疼。

暮傾雲腦裏緩緩滑過進府以來遇到的事情,濡濕的羽睫一眨,兩顆眼淚滑出,終是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你千不該萬不該娶了女人來泄憤!”

夏侯子曦絕望的眸子掠過一道悲涼的流光,急道:“雲兒!那晚……本王與她們並沒有什麽,隻是故意讓人誤會與她們歡度了一夜的春宵。”

這話震了暮傾雲一下,其實,對於這事,她的心裏早有一點預感,隻是他這個泄憤的舉動,造成的後果太嚴重,也傷了她那顆本是碎了的心,咬緊了下唇,慢慢地離開他的懷抱,腳步踉蹌地離開,“可事已鑄成,再說有什麽用?”

他痛苦地捂住傷口,艱難地向她小小的背影伸出手,卻無言。

她停下了腳步,心中似在猶豫要不要回頭,卻轉瞬一路瘋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