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征戰東夷

夏侯決然幾個縱躍,騰到船頭,背負著雙手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麵,“快到東夷了吧?”

夏侯子曦眼眸裏閃過一目了然的笑意,“依著航程。快到了!”

“船頭風大。你們聊,我進去歇歇。”見夏侯決然到來,暮傾雲便知趣地離開,卻在步入船艙時驀然扭頭。

這兄弟倆一樣的玉樹臨風、一樣的氣度不凡,連背負著手玉立的風姿都一樣,用一句話來說,‘高端大氣上檔次’,又都是那種讓女人們看著都能噴血的俊美男子。隻是細賞起來,哥哥低調沉穩有內涵、而那弟。弟豪放灑脫。但他們倆都沒有當今皇上眼裏的那份暴虐邪惡。

她笑了笑,竟嘲笑自己為何會這般比較兩人。

。。。。

一個傍晚,燦爛而柔和的暮光下,煙雲渺渺,水霧茫茫,隱隱可見一座美麗的小島。

終於到達東夷了!

依舊一襲白衣的暮傾雲與夏侯子曦、夏侯決然屹立在一艘領頭的大戰船上。他們的身後是莫無言與肖義,而夏侯子曦手中拿著一張東夷的簡略地圖。

他們來之前綜合種種情況,早把東夷的地理m了個大概。

暮傾雲心裏遏製不住地一陣興奮,那負在身後的纖纖玉手無意識地動了動,衝動在心裏急劇蔓延,那即刻想要手刃東夷人的欲。望又悄然爬上心頭。

夏侯子曦示意肖義揮旗傳令所有船隻停止前行。

他收了手中的地圖,用長筒式的望遠鏡觀著岸邊,爾後便負手專注地盯著那天空。

風和日麗、蔚藍色的天空萬裏無雲。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等著先頭到達的殘風。

“王兄!殘風兄弟不會出事吧?”夏侯決然眉頭一擰,向夏侯子曦道。

“殘風早報過平安。他精通易容,不會出事!一炷香後,他若沒有信傳來,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夏侯子曦雖如此說,卻一直盯著天空。好似對殘風信心滿滿。

沒一會兒,眾人就隱隱約約可見一艘小船從岸邊破浪駛出。

莫無言心中一喜,指著那劃船之人向夏侯決然道:“王爺!如不出所料,那人就是殘風護衛。”

海浪翻湧。風速很大,小小的船逆風行駛十分緩慢。

夏侯子曦袖袍中的大手驀然朝後一攤,應他這股強悍的內力,那堆疊在船板上的粗麻繩就宛若一條碩長的軟蛇有目的地向小船疾飛去。

船上的人一見到麻繩到來,立即伸手挽住,雙臂一張,足點小船而起,如一隻灰色的鷹隼一般破風踏浪向大船飛襲。

殘風風塵仆仆,一張清秀的臉用黑泥塗得亂七八糟,不用想。他化妝成船夫隨路邊二郎來到東夷後,就奔走在各地。

他睜眼閉眼間落到船頭,單膝跪地向夏侯子曦激動地道:“王爺!可等到你來了。路邊家除了老郎與家眷留守院中,其餘的全隨兵士傾巢出動,他們在南港駛往了湖洲郡。”

夏侯子曦眸中透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冷冷一笑,“這事本王早做出了安排。臨海的湖洲縣百姓撤退,迎敵的海戰采取遊擊戰術,意在拖延時間,實在不敵,就退至城池堅守,再實在不行。就讓東夷人高興一陣子,撤到最後的關卡臨縣。”

殘風又從懷裏拿出一大張地圖來,那髒汙的地圖上清晰地用紅色標注著許多的小圓點。

東夷與夏侯國雖隔著大海,卻深受夏侯國文化及所有的影響,雖也還是部落,可全然已經建立了各地的政府機構。而他們的明裕大王與鎮島大將軍路邊的大院就在島的東部,應該是崇拜太陽的原因。

夏侯子曦仔細看過地圖後,便讓莫無言揮旗傳令。

那一艘艘大船上的頭便依旗下令放下一隻隻特製的小型戰船。

小型戰船上可乘坐十多個人,船上載著大批量的溜得快,而每個親兵與護衛身上也攜帶著諸多的溜得快。

沒多久。那密密麻麻的小船就又依號令分別向島嶼的四周快速駛去。速度很快,比大船快了何止一倍。

眼見他們呈合壟之勢,莫無言手中的旗幟再一次揮動,所有大戰船也啟航前行。

第二天夜幕降臨,恰巧是中秋之夜,突如其來的奇兵在殘風的帶領下很快到了裕明王與罪魁禍首路邊家的大院。

兩座大院裏樂曲飄飄,裏麵的人應該正在賞月、賞歌舞。

裕明王的大院十分簡樸,家眷很少,可也武士眾多,而路邊家卻不一樣,富麗堂皇,家眷眾多,下人也多,更是留下了許多的忍者龜和武士護院,因而院中暗藏殺機。

依著計劃,裕明王與路邊家的人一口不留。

他們也不廢話,一陣的溜得快分別朝兩座巍然屹立在夜幕下的大院扔去。

哨煙裏、鬼哭狼嚎中,他們勢如破竹,直撲兩院,

路邊大院。

嘰哩哇啦一番聽不懂的亂嚎,那些個武士與東夷烏龜聞訊從四麵八方不斷撲了過來。

可縱使他們武功再高,強攻這兒的不光是身懷武功的親兵與護衛,還有幾個絕d高手,他們豈是對手,而也果如殘風所說,東夷的精兵全派往了湖洲郡,這麽大的動靜,始終都沒有兵士支援。

院中,一番砍殺,領頭飛竄在前方的兩條人影其中一人意氣風發地道:“王兄!不如來比比掌快!”

“好極了!”白衣的男子騰起騰落,已經向兩個不同方位擊出兩掌。

龍y怒吼中,轟轟兩聲沉悶響,重物砸落在地的聲音;而另一位棕色衣袍的人也不示弱,單掌擊向一股渾厚的氣流,朝一位率先跑來的黑衣人擊去。

那黑衣人也沒來得及哼出一聲,倒飛了出去。

眼見前麵戰鬥得正歡,暮傾雲雖說答應夏侯子曦隻旁觀,可那些個烏龜與武士揮刀就在眼前,她豈能遏製得住心中的悸動。

兩掌拍出,挾著風雲驚雷之勢,兩團氣流猶如兩條隱形吞噬天空的巨龍,浩瀚的掌力當即擊斃兩個東夷武士,鮮血飛濺中,她小足一點,又縱身向另一個正做著拚死反抗的烏龜飆射出去。

“小rb!你姑奶奶來了!”

武士聽不懂她話,而她更是不想再廢話,玲瓏劍彈出,疾風驟雨,劍花滿空,隻一招就取了武士的性命。

心頭一陣快意,又直取兩米之遙仗著詭異身法閃躲親兵刀勢的一位烏龜。

“奶奶的!讓你們不安份守紀。姑奶奶讓你們嚐嚐被屠殺的滋味!”

鮮血很快染紅了她飄飄飛襲的白衣,卻急煞了一直護著她的青碧。

“主子!你歇著。讓給奴來殺!”

“去去去!我等了多少年,這才有這機會!我還要割下了他們老狼的首級砸到路邊狼子的麵前。”她豈能相讓,雖感到大腹不便,可仍是揮劍殺去。

正在得意之時,豈料想,殺聲震耳的空氣中就波激而來領頭在前方殺敵的夏侯子曦密音,“丫頭!你又不聽話。”

“好好好!我不動手就是!”她撫了撫腹部,衝動之下確實有些透支體力了,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猝然收回了劍。

這場大戰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血流成河,火光衝天,那慘叫聲也漸漸沒有了。

他們很快平了裕明王與路邊家的大院,與此同時,不同的轟轟聲響從小島的不同方向隱隱卓卓相繼傳來,各地親兵與護衛進攻政府的轟炸也展開了。

莫無言更是抓了個身形滾圓的老頭前來,他把渾身是血的老頭往地下一扔,拱手向夏侯子曦道:“王爺!這就是路邊老狼!”

老頭在腦後綰了個歪斜的發髻,頭部前麵刮得亮堂,滿臉橫肉,一對死魚眼透出現抹倔強,嘴皮上留著東夷人酷愛的小胡子,長相與路邊二郎相似,而那身錦袍,一瞧那質量,就是夏侯國隻有官員才能穿的錦緞。

暮傾雲未等夏侯子曦說話,那握在手中的劍悄然彈出,劍鋒閃電般地抬向老狼的下頜,眯著一雙冰雪大眼,恨悠悠地道:“路邊老狼!你苦心策劃侵略夏侯國,沒想到自己的家院會被我們夏侯國的精兵所滅吧?”

這話讓夏侯子曦欣賞地一笑。而老頭恨恨地撩了她一眼,視死如歸,“你們不也在侵略我們嗎?”

“侵略你們?”暮傾雲驀然覺得十分好笑,華夏子孫曆來愛好和平,從不輕易侵犯任何一個國家以及部落,隻有到了忍無可忍的最後時刻才會奮起反抗,而這次,若不是她一直在夏侯子曦麵前堅持,相信這位雄才偉略的王爺也不會下了攻打東夷的決心。

她憤然一腳踢翻老頭在地,劍鋒抵在了他的咽喉,“夏侯國不是弱者,也愛好和平,可我告訴你,當有人動了侵略了它的心思,就注定死無葬身之地!”

老頭一扯嘴角,譏諷道:“你們外表冠冕堂皇,實則內心醜惡,內訌,勾心鬥角!武士道精神!懂嗎?”

她持劍的手顫了顫,那話如一柄利劍一樣深深地刺。入心房,劍鋒離老頭皮肉近了些,瞅著有血液溢出,老頭疼得齜牙咧嘴,滿目的得意之色,“什麽狗屁的武士道精神?武士道精神就是用來侵略別國的嗎?”

老頭又是一個瞧不起的白眼。

“我去你奶奶的!東夷人不是喜歡剖肚子嗎?”她不再廢話,扭頭向肖義道:“來人!把這老狼的肚子慢慢地剖開,把五髒掏出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