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我的信任隻給我的女人

陸北辰隻是輕輕淺淺地笑,任由她在他懷裏激動得如同個孩子,他道,“這很好。

“你還瞞著我做了什麽事?”她仰頭看他。

他微微揚眉,故作思考,說,“太多了,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她被他逗笑,輕捶了他一下,他也輕鬆淺笑,眉宇舒展時溫和又平易近人。她看著他的眉眼,醫院路邊街燈的光亮濺躍他的眸,隱隱光亮似星辰,英氣和雅。她看著看著,想起一直以來那麽多的姑娘癡迷於他,心口有酸又有微微地甜。

酸是因為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姑娘窺視於他,年輕貌美無所不有的,她會嫉妒,會猜忌,會提防;甜是因為他傾心傾力來為她,待她與別的姑娘都不同,為她鋪路為她籌謀。她不敢去深想,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總會像是做夢,她不敢輕易去探索太多過去,更不敢去窺視太多未來,隻要是他承諾的,她便歡愉接受,隻怕時間長了,她漸漸老去,而他身邊,會不會再出現個令他癡迷令他壞了原則的姑娘?

斂下眼眸,輕輕歎了口氣,卻還是被他聽見了。他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逗你呢?還真在意了?”

見他誤會了,顧初輕搖了頭,歎道,“我是想,你太相信我了,你為我做了這麽多的事,萬一我還是遲遲拿不起手術刀呢?”

“事實證明你能拿起來。”陸北辰笑看著她。

“我說是萬一。”她強調,“我真的一個不爭氣就會使你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沒有這個萬一。”陸北辰摸著她的頭,形同在安慰個孩子,“你有拿起手術刀的勇氣和實力。”

顧初看著他,幽幽地說,“你該不會要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相信你的話吧?”

陸北辰挑眉淺笑,“我的信任隻給我的女人,這是首要的條件。”

顧初心頭一熱,忍不住摟緊了他。

她沒說太多,隻想用這種舉動來告訴他,能做他的女人,挺好。

……

年初一,雪停。

顧初懶懶得不想醒

窗外已是大亮,窗簾透著微弱的光,牆上的鍾表靜靜地敲著時間,每分每秒油走得都是無聲無息。身後的男人也賴了床,不像平日似的早早起床為即將忙碌的一天做準備。他的胳膊圈著她的腰,呼吸均勻安靜。她微微動了動,後背貼緊了他的胸膛,他就下意識地摟緊了她。

她確定他還睡著,這些天對於他來說太累了。於是,她便再闔眼貪睡,享受他的懷抱。

年下,難得這般的輕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顧初正美滋滋地想著,床頭的手機就震動了,震動聲原本不大,但在這樣一個安靜的環境下卻十分驚擾人。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隻覺得腰間的手臂微微動了動,他也被吵醒了。

是他的手機。

沒響幾聲,他便接了,一條胳膊還任由她枕著。

她沒回頭,也沒動,始終闔著眼,耳朵卻削尖了。她聽他“喂”了一聲,嗓音含含糊糊,許是反身抓起手機直接接聽了。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千萬別是什麽案子……千萬別是找他工作的……

隱約中,她似乎聽見了個女人聲音,叫了聲“北辰”。

緊跟著,她就聽陸北辰壓低了嗓音說了句,“等一下。”

顧初的心“咯噔”一聲。

陸北辰沒再繼續講電話,微微支起了身子,她閉著眼但也能感覺到他的靠近,他似乎在看她醒了沒有,少許後,他抽出被她枕著的胳膊,動作十分輕緩小心翼翼,應該是怕將她驚醒。待他抽出胳膊後,她覺得床的那一邊有了微微的晃動,他下了床,而後進了洗手間。

她這才睜眼,回頭去瞧。

洗手間的門被他關上了,他避開了她,進了裏麵講了電話。

顧初第一個念頭就是下床衝進洗手間裏,聽聽是誰給他打了電話,她倒不是不相信陸北辰,隻是,他有意地躲避令她心生疑竇。驀地起身,被子滑落下來,**的肩頭隱隱發涼。她顧不上那麽多,死死盯著洗手間的門,多少次想要下床。

但最終理智還是回來了,她忍了下來,又重新窩躺在了**。兩隻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似的,大腦卻在拚命運轉,細細想來剛才手機裏的聲音,有點耳熟,像是……林嘉悅。

顧初皺緊了眉頭。

是她嗎?

她不敢確認。

如果真的是林嘉悅,那她可真要怒罵她的不要臉了,這女人簡直陰魂不散,這麽久了那個女人都無聲無息的,她還以為她是偃旗息鼓華麗轉身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不料,還在對陸北辰虎視眈眈?

顧初越想越生氣,但轉念又一想,或許不是呢?

可心中鬥誌已燃起,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給陸北辰打電話的人就是林嘉悅,不知怎的,就是這麽肯定著。心中負麵的小鬥士又奮起了。以前她可以對林嘉悅忍讓甚至同情,但現在她是陸北辰的女朋友,她林嘉悅不是,所以她們兩個階級立場不同,如有機會見到林嘉悅,她非給她一個警告不可。

洗手間的門開了,顧初馬上闔了眼,裝睡。

床的另一邊往下微微塌了塌,是他尚了床。手臂環了過來將她摟緊,隻不過跟剛剛沉睡時不一樣,這次的摟緊是有意識的。

有吻落在她的額角,他在親她

顧初實在無法做到熟視無睹,故作喃喃,“誰來的電話?”

“沒誰。”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順勢另條胳膊也攬過了她,她又重新枕上了他的胳膊,他收緊力道時,她緊貼他的身體。

“一個女的。”她嘀咕了句。

他低笑兩聲,修長的手指攀過她的臉頰,薄唇遊移她的唇角、脖頸,喃語,“是魚薑,拜年的電話而已,沒什麽事。”

魚薑……

顧初緩緩睜眼,微微仰頭,任由他的吻漸漸油走。

他在撒謊。

魚薑從不叫他“北辰”。

是他大意了還是她敏感了?

“不睡了?”陸北辰微微直起身,薄唇輕貼她的臉頰,低喃。

她輕輕點頭,又問,“今天你幹什麽?”

如果隻是拜年電話倒也沒什麽,但對方是林嘉悅,應該不單單是拜年那麽簡單,他今天出了門,說明這通電話一定有問題。

陸北辰的身子壓過來,手臂繞到她的前胸,寬厚的大掌扳過她的臉頰,吻又輕柔繾綣地蔓上來,落在她耳畔時,炙熱的呼氣刺癢了她的耳垂,她肩頭輕縮了下。

“幹你。”他低落的嗓音充滿濃濃的晴欲,粗噶蠱惑。

顧初的心隨著他這兩個字飛快地掀動了下,身後是硬邦邦的抵觸,他的企圖昭然若揭。當然,他也不掩藏自己的不良用心,大手托高了她的腰。

男人的胸膛滾燙,一直燙進她的心尖。

他的晴欲她從無法抗拒,今天卻不想讓他為所欲為。躲閃,轉過身來,他見狀意圖再行攻擊,她擎住了他壓近的胸膛,嬌嗔,“正經點不行啊?”

這句話逗笑了他,黑眸不懷好意地上下一打量,道,“赤身果體的兩個人在一張**,槍都上膛了你要我正經點?”

“你腦子裏就全都是這種事啊?”她紅著臉。

“因人而異。”陸北辰又壓下臉,在她眼角眉梢廝磨,“看見你,滿腦子想得就是這種事。”

男人呼出的熱氣近乎能將她灼燒,她能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他的大家夥已是蓄勢待發,她避開他的吻,雙手捧住他的臉,問,“你今天沒什麽事?”

“現在是過年。”陸北辰掙脫了她的手,又耍賴地低頭,英俊的臉頰埋在她的脖頸,有點孩子氣地低喃,“我不能休息嗎?”

有點控訴的意思,顧初就沒出息地心疼一下。

忍不住環住他的肩頭,輕輕拍他的頭,“我又沒說不讓你休息。”

男人,不管活到多大年齡總有孩子氣的一麵,女人,哪怕是涉世未深也會有母性的光環。顧初就是這樣,一時間母性泛濫,溫柔嗬護,豈不知她身上的男人壓根就是狡猾的偽裝者,她隻聽得他楚楚可憐的申訴,卻不曾見他一臉得逞的邪笑。

他趁機將她蜷起。

雄偉的大炮緩緩攻占了不設防的城池。

“你……”她方知上當,卻為時已晚,呼吸一陣急促來承受他的力量

他吻著她的眉梢,讚歎,“好暖……”

她忍不住咬住他下沉的肩頭,卻很快,沉浸在他一手掀起的動**之中。

……

快到午後了,兩人才懶洋洋地離開了床。陸北辰精神奕奕,顧初被他啃得差點連骨頭渣都不剩,起了床更是倦怠。泡了澡,點了精油,正舒舒服服闔目享受芳香,他又賴皮地鑽了浴缸。偌大的地方,因他的強行掠戰變得擁擠,末了他還抱怨,“浴缸沒外灘的大,換掉。”

顧初靠在他的胸膛沒敢動。

他靠在浴缸上,雙手繞到她的胸前,美其名曰像是恩愛擁抱,實則他的手極不安分。精油為玫瑰香,卻總也抵不過他身上氣息的蠱惑。她開始後悔了,這男人就不能休息在家,否則沒玩沒了的。

果不其然,他又開始上下其手。

她一把箍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我還累著呢。”

他卻故作思考,又極力you惑,“我進去,不動。”

“騙人。”

“真的。”陸北辰信誓旦旦,摟緊她,“一上午都在你身上,我哪有體力了?”

顧初不相信他的話。

“你就當安撫它一下。”陸北辰的頭抵著她的肩頭。

她心軟了。

“你發誓你不動。”

“我發誓。”

她才放心,他如願以償。卻肆無忌憚地開始進攻,毫不停歇。她拚命推搡著他,“痛心疾首”地道,“陸北辰,你說話不算數!”

“這個時候哪個男人會說話算數?”陸北辰壞笑。

熱氣氤氳了浴室,亦氤氳了兩個相纏相繞的身影。

等再從浴室出來時,顧初說什麽都不讓他靠近了,懷抱隻抱枕窩在沙發一頭,隻要他靠近她就衝著他揮拳頭。

“我是問你想吃什麽。”穿上衣服的陸北辰儼然成了禁欲的君子,淺麻色寬鬆上衣,深咖色的家居長褲,一臉的溫文爾雅外加清爽俊朗氣,哪還像之前貪嘴賴皮的男人?

顧初看了就氣,瞪了他一眼,“不吃,餓死。”

“餓死?不行,我得把你養肥一點。”陸北辰湊上前低笑。

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微揚唇稍,笑得看似明朗,可仔細瞧著就摻了一絲壞,“在**的手感會更好。”

一個抱枕砸他身上,他哈哈大笑,進了廚房。

顧初彎身拾起抱枕,也忍不住抿唇淺笑,邪壞的男人,她卻癡迷於他的這一麵。

早上電話的事倒是拋之腦後了,緣於陸北辰始終沒提出門辦事的話,顧初也就放了心,也許對方真的是林嘉悅,可能也就是拜年,隻不過他怕她誤會,也不想多事,所以就隨口扯了個謊?

心頭石頭稍稍放下,她又給岑芸打了個電話,大年夜的又趕回上海,事後總要有交代才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