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相貌堂堂,眉宇中有凜然之氣,熊俊精神為之一震,馬上就認出來眼前這人,竟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蕭何。
韓信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曆史之上韓信能成為大將軍,實為蕭何所薦,而其今後之死,又是出蕭何其謀。
熊俊認出了蕭何,謹慎地審視了他幾眼,他知道現如今的蕭何,並未有坑他們的理由,但如果一旦存在利益衝突之後,此人的陰險狡詐讓人防不勝防,自已必須得小心。而且既然韓信現在跟隨自已,那麽曆史上的仇,有可能還得給他報了。
熊俊平靜的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
“主公,此計可行。蕭某佩服。”蕭何先是表示讚許,而後又轉身朝韓信一拱手。
“主公,末下也覺得此計可行。”陳平也讚許道。
被劉邦的兩位謀士這麽一支持,還沒繞過彎的一些武將也頓時沒了意見。
在場的文臣武將在心中都讚佩韓信,連瞧他的眼光也隨之有了變化,由一開始的鄙夷變的略顯尊重。
在軍中便是如此,隻要你有能力就能讓人信服。
劉邦頷首,讚許地看了韓信一眼,又望向熊俊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按此計策行動,越早些行動越好。”劉邦心裏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頓時紅光滿麵,馬上做好安排:“待明日一切準備妥當後,即可徐徐圖之。”
“無需明日,今晚便可。”一直從旁沉默著的熊俊突然開口道。
“今晚?”猛將樊噲詫異,“是否需要多派人手?不然城中狀況混亂,恐怕有失。”
熊俊瞥了樊噲一眼,雖然早先他的輕視的態度令熊俊有些不悅,但是看得出來樊噲這漢子隻是心直口快,並沒有壞心。況且,他是曆史上所記載的武力值超群的猛將,熊俊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也對。兩人之間能互相照應,熊將軍不如讓樊噲助你一臂之力?”劉邦見狀,也勸道。
“恩。這樣也好。”熊俊借坡下驢,答應道。
“來人啊!上酒!”劉邦豪爽地高呼道:“預祝我等計策順利,一舉破了成陽!”
“破成陽!”眾人隨之喝道,士氣振奮。
酒宴過後,熊俊與樊噲離營,向成陽城潛行而去。
兩人身著夜行服,各背著一個沉重的油囊,揣上打火石便動身。
“熊將軍,我們要如何潛入?”隱藏在夜色中偷偷靠近城牆,準備潛入守衛森嚴的成陽城,樊噲壓低聲音問道。
熊俊不急,帶著樊噲繞道,來到成陽城的正西城牆。
兩人隱匿在城牆的草垛中,熊俊觀察了幾眼城樓上零星的燈火,心裏估算著巡邏的時間縫隙。
熊俊可是現代兵王,潛行什麽的在家常便飯不過,很快他就算出了巡邏交叉的時間點,隻要把握住這一點時間,那麽就別想有人能撲捉到他的身影。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熊俊望了樊噲一眼,他突然有了一絲後悔,這事本應該他自已來會比較方便,帶了這麽個沒合作過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露出馬腳。
“熊將軍放心,我不會拖你後退的。”樊噲仿佛看出了熊俊心中所想,拍胸脯保證道。 ?
熊俊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望著高牆之上的星星之火,心中盤算著最佳的時機。
“準備爬牆。”兩隊巡邏士兵,剛剛叉出一個身形空隙,熊俊便招呼樊噲做好準備。
樊噲一怔,有些呆主了。
樊噲原以為熊俊是有十足的手段才敢應承這苦差事,但沒想到這手段居然是直接爬牆,這有那麽容易他早就幹了啊。
樊噲瞄了眼,前方高近二十五丈的高牆,微微的搖了搖頭。
“此法不可行。隻有壁虎才爬的上去!”樊噲急道,沒想到這都走到城牆下,結果還得再退回去。
熊俊顧不得那麽多,他知道這樊噲雖強,但是也不過是個炎級後期的實力,要是樊噲上不去,那麽他也隻能放棄他了。
“你且看來。”熊俊無視樊噲的抱怨,目不轉睛的望著高牆,突然就一個躍身而起。
熊俊測試了一下城牆石塊的滑度和結實度,便快速的雙手雙腳並用,攀著石牆間的縫隙,不停往上爬。
雖然這裏沒有現代攀岩所具有的攀岩設備,但是憑著熊俊兵王的精妙身手,別說是五十米的石牆,爬個上百米的玻璃大樓都不在話下。
底下的樊噲目瞪口呆,望著熊俊像隻壁虎一樣沿著垂直的牆麵向上攀爬,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樊噲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刀尖舔血,煉獄戰場都待慣了,殺敵連眼都不帶眨一下,可是眼前的這畫麵實在是超過了常人的極限。
樊噲望著攀登上去的熊俊,心中不禁對他的來曆產生好奇,對他的身手更加的佩服。
熊俊完全不知道樊噲所想,快速得達到了城牆的最高處,一手抓著牆頭一翻身,就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落地,登上了城牆。
熊俊攀登上了城樓,望了望兩邊,最終還是沒有放棄樊噲。
“上來。”熊俊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趁著巡邏交叉時間還未過,急忙解下腰間的麻繩垂釣而下,把城門下的樊噲接應了上來。
雖然這不是個表示欽佩的好時候,但樊噲一貫尊重強者,他被剛才熊俊露的那一手震撼到後,樊噲忍不住高看他幾分,連態度都變的尊重了起來。
樊噲有樣學樣,攀登了一段距離,就一個躍身抓住麻繩,快速的爬了上去。
熊俊和樊噲對視一眼,二人隱匿氣息,樊噲隨著熊俊的腳步,順利的下了城牆,進入了成陽城。
熊俊根據著地圖的所指,目光掃射四方,估算著一個個時機,躲開一次次的巡邏,悄悄的往成陽城中的糧庫而去。
一路上,城中雖然不至於亂成一片,但來往的人們臉上都帶著些許焦慮的神色。
“你說這城要是被攻破了可咋辦?”兩人走過一條深巷,隱秘在一處凹角內,突然聽到兩個乞丐在討論。
“這城破不破與我們何幹?反正都隻有一死。在這個亂世裏,餓死和被殺死有什麽區別嗎?”另一個乞丐,顯得很是平靜,一副我根本就不畏死的樣子。
“天殺的世道!”又是一個乞丐,抱怨道。
熊俊根本就不理會他們,對於這些,他早就成了習慣,一個人能不能活下來,活得更加好,完全就是看自已去不去努力。
生死在人,某事在天,不去做,永遠也不知道將來的命運。
熊俊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樊噲比劃了一下,兩人同時側身離去,很快就找到了糧草庫的所在。
可是庫前有著重兵把守,豈是能說放火就放火的?
一個大難題,又來了。
熊俊掃視著四周,心中估算著時間,設想著一個個辦法,可是最終都被他否決了。
“如今這防衛,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可想,隻有直接攻上去了!”熊俊對樊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