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海拉起周嬌嬌的手,朝秦戰和宋若熙所在區域走去。
邊走邊說:“那兩個沒長眼的家夥,連我崔德海的女人都敢動,今天我就教他們做人,不僅如此,還要讓姑城商會封殺他們!”
“讓他們知道,後悔兩字怎麽寫!”
聲音低沉,卻霸氣無比。
聽聞此言,周嬌嬌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昨天下午,她就想著瘋狂報複秦戰和宋若熙,沒想到,這麽快就實現了,於是,她任由崔德海牽著,邁著貴婦步,朝秦戰和宋若熙走去。
似乎想到什麽,周嬌嬌開口道:“德海,那兩人跟羅大雷關係不錯,而且羅大雷很重視那男的。”
“哼,羅大雷!”崔德海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羅大雷算個鳥,他今天要是在,我連他一起收拾了!”
聽到這話,周嬌嬌放心不少,昨天晚上做原始運動時,她就跟崔德海提過羅大雷,當時崔德海便沒把羅大雷當回事。
她多少有些半信半疑,覺得崔德海是在敷衍自己。
現在眼見崔德海再次對羅大雷表現的滿不在乎,周嬌嬌徹底放心,同時有些遺憾,要是羅大雷那老狗也在就好了,那今天就連他一起收拾。
畢竟她對羅大雷的恨,絲毫不亞於對秦戰和宋若熙。
讓秦戰、宋若熙、羅大雷這三個臭蟲知道,得罪她周嬌嬌的後果。
與此同時,她還有一個遺憾,那就是方同波不在,要是那廢物前男友在場就好了,讓他知道,我周嬌嬌離了你,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窩囊廢,看看我找的新男人,比你強幾百倍!是怎麽幫我出頭的!
“崔會長這是去哪?”
“應該是去找某位老總聊天吧。”
有人好奇,低聲議論著。
很快,周嬌嬌和崔德海來到秦戰和宋若熙跟前。
周嬌嬌揚起下巴,趾高氣昂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倆啊,在星河會所裝完了,又跑這來裝了?”
聲音陰陽怪氣,明顯帶刺,給人來者不善的感覺。
宋若熙黛眉微蹙,瞅了眼周嬌嬌,本以為後者經曆了昨天的事,會低調不少,哪想今天依舊來找自己麻煩。
看來秦戰說的對,有些人,就不能輕饒他們。
而秦戰,則是淡漠地掃視兩人,沉聲開口:“周嬌嬌,還敢這麽跟我說話,難不成昨天的教訓,讓你忘狗腦子裏去了?”
“人們都說狗改不了吃屎,看來是對的。”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完全沒把旁邊的崔德海當回事。
“你!”
聽了秦戰的話,周嬌嬌仿佛被人踩到尾巴的貓,當即炸毛,這會兒她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要知道,自己是帶著高傲而來,結果剛嘲諷兩句,便被秦戰猛懟。
她整張俏臉頓時陰沉,喝道:“姓秦的,你他麻少在我麵前狂!你以為這裏還是星河會所,還有羅大雷給你撐腰嗎!”
“我現在警告你,跟我說話,你最好夾著尾巴!”
語氣強勢,完全不複昨天的委屈巴巴與崩潰,知道的,知道她叫周嬌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叫周狂狂。
“讓我夾著尾巴?”秦戰撇了撇嘴,不屑回應:“這姑城,就沒人能讓我夾著尾巴,更遑論你這種貨色!”
“我這種貨色?”周嬌嬌怒極而笑:“那我這種貨色,今天不但讓你老實懺悔,還要讓你跪下懺悔!”
跪下?
聽了周嬌嬌的話,秦戰當即回以一個輕蔑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白癡。
周嬌嬌山巒起伏,低吼出聲:“姓秦的,你以為你認識羅大雷那種瘋狗,就了不起啊!就能永遠壓著我!我告訴你,我周嬌嬌已經不是昨天的周嬌嬌!”
周嬌嬌不是白癡,知道秦戰能讓羅大雷鄭重對待,肯定有背景,但她被仇恨所充斥,隻要一想到自己昨天舔廁所,被馬桶刷刷牙的情景,便怒得想殺人!
加之有崔德海此等大人物給自己站台,導致她敢於和秦戰叫板。
她要報複,瘋狂的報複,不止秦戰要承受她的怒火,宋若熙那個賤女人,也得承受。
“我去,那裏發生了爭吵!”
“那不是崔副會長和他的小女朋友嗎,什麽人這麽大膽,居然敢和崔副會長的女人頂嘴。”
有人投來目光,很是驚訝。
昨天,秦戰雖然在星河會所造成了轟動,但那隻針對星河會所的一部分會員,跟崔德海這位商會第一副會長比起來,名氣遜色太多。
被周嬌嬌一通吼,宋若熙眉頭皺得更深,說實話,她昨天還有點同情周嬌嬌,畢竟一個女孩子,被人逼著舔廁所,確實承受了巨大陰影。
而此刻,她心裏的那點同情煙消雲散,她並不認為,周嬌嬌結識了一位大人物,就能把自己和秦戰怎麽樣。
秦戰笑問:“呦嗬,聽你這狂妄的口氣,抱上大腿了唄?”
說話間,眼角餘光瞥眼崔德海,通過剛才他人的交流,秦戰知道這位是姑城商會副會長。
也對,沒有副會長這等級別的角色撐腰,周嬌嬌也不敢如此盛氣淩人,他還不信,周嬌嬌是惦記舔廁所的滋味,才故意激怒自己,從而讓自己再賞她一次廁所套餐。
“哼!”周嬌嬌冷哼一聲,抬起皙白的手指,指著崔德海倨傲介紹:“姓秦的,豎起你的耳朵給我聽好了,我旁邊這位是德海集團的董事長,崔德海董事長!”
“不僅如此,他還是姑城商會副會長,排第一的那種!”
說到“副會長”、“排第一”幾個字時,特地加重語氣,恨不對湊到秦戰耳邊,生怕秦戰聽不清。
周嬌嬌語氣牛哄哄,在她看來,自己背景無比強大,但在秦戰眼中,不過是小人得誌罷了。
言至此,本以為秦戰會流露驚愕的神情,可結果失望了,秦戰臉上平湖止水,甚至帶著令人厭惡的玩味笑容。
這讓她有種蓄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該死的家夥,裝什麽裝!”周嬌嬌內心咆哮,罵罵咧咧。
好在她知道秦戰是那種喜歡裝叉的人,沒準是故意表現的風輕雲淡,實則心裏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