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島和夫的短劍被接住,上一秒還神情殘酷的犬養健,當即眼皮猛跳,大吃一驚。

“可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犬養健臉色難看,內心咆哮不止。

要知道,那可是大島和夫,一名強大的劍客,即便沒有使用傍身寶劍,隻用短劍,那也強悍無比。

理論上,秦戰敢用手指去夾大島和夫刺來的短劍,下場絕對更為淒慘。

可眼前的事實告訴犬養健,秦戰非但沒有下場淒慘,反倒毫發無損,就那麽用兩根手指夾住大島和夫的短劍,靜靜地立在那裏。

知道的,知道雙方是對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配合演戲呢。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畫麵!

“大島君!你怎麽回事!趕緊廢了他!”犬養健臉色猙獰,止不住地咆哮,如非實力不濟,他絕對親自上場,讓秦戰血骨淋漓。

一旁,魏麗也是瞪大眼珠子,張大嘴巴,神情中滿是震愕。

她盡管跟大島和夫不熟,從剛才後者對她的態度便可見一斑,但卻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魏麗是大島和夫的迷妹,聽說過大島和夫的事跡。

而且,她還看過大島和夫跟人戰鬥的錄像,對方無不下場慘烈、瘮人。

總之,她對大島和夫有著十足的信心!

可是此刻,冷酷的大島和夫,氣勢淩厲地對一個有些身手的秦戰出手,卻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接住短劍,這讓她原本泛著快意的眼珠子,差點當場碎了一地。

“大島君!”魏麗失聲喊了一嗓子,她的地位不及犬養健,語氣中不敢蘊含不滿,卻充斥焦急。

至於那六名躺在地上的瀛國男子,也是異常錯愕,就在剛才,大島君還出手如電,結果這會兒,居然被秦戰用手接住短劍,況且,僅僅靠兩根手指。

而眼下,臉色最難看,最無法接受的,還是當屬大島和夫。

要知道,他雖然平日裏表現的平和,但絕對是一個高傲之人,剛才,他決定親自出手,已經是秦戰天大的榮幸。

按照他的預想,秦戰在自己出手之後,絕對鮮血迸射,胳膊拋飛,如果敢拿手指接他的短劍,下場將更加血腥。

然而這一瞬,秦戰的兩根手指就仿佛鐵鉗般,夾住他鋒利無比的短劍。

“哼!大夏人,沒想到你有些實力,著實讓我意外。”大島和夫眸子微眯,眼中迸射寒光。

秦戰麵孔平淡,不置可否。

“既然敢徒手接我的短劍,那我就讓你嚐嚐,這麽做的後果。”說話間,一股寒意彌漫而出。

話落,大島和夫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隨之手腕一轉,刹那間,劍鋒也要跟著旋轉,眼看著要將秦戰的兩根手指絞成碎肉。

“嗯?”

不過他期待中的畫麵,並未出現,非但如此,就連手中的短劍,也仿佛定在秦戰手中,無法撼動。

這下,大島和夫的臉色愈發難看,眼神中湧現越來越多的詫異之色。

“就這破短劍,也想傷我,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這時候,秦戰終於開口,語氣中飽含蔑視。

隻見,他身軀挺拔堅韌,宛若一座太古神山矗立當場,一雙眸子幽邃無比,臉上的神情除了蔑視,便隻剩漠然。

“哢嚓!”

就在大島和夫臉色難看,準備采取下一步行動時,秦戰手腕一動,一記脆響乍然響徹,每個人都能清晰聽見,心弦震動。

隻見,原本好端端的短劍劍身,在秦戰輕描淡寫的動作下,崩碎當場。

隨著“鐺”的一聲,斷開的劍身掉落在地。

全場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轟——”

這一幕,形同核彈引爆,在眾人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每個人都目眥欲裂,看著大島和夫手中的半截短劍。

“有……有沒有搞錯,大島和夫先生的短劍,就這麽斷了!”

“僅僅一下,就斷成兩截!這未免太誇張了吧!”

“要知道,大島和夫先生,那可是一位知名劍客,即便隨身攜帶的短劍,也不應該是什麽破銅爛鐵啊!”

“那小子的手指,到底是什麽做的!還有他的力氣,太大了吧!”

等在場圍觀之人回過神,無不嘩然,再看秦戰的眼神,已經變了樣。

起初在他們看來,秦戰的確有身手,畢竟能把犬養健的六名同伴打成狗,而且僅僅用了一擊,便讓他們爬不起來。

但他們卻都不認為,秦戰能是大島和夫的對手,可眼下的事實告訴他們,自己小瞧了秦戰。

秦戰此子,非但接下了大島和夫的閃電一擊,還手腕一轉,便把後者的短劍折斷。

“八嘎!怎麽會這樣!那大夏小子,憑什麽折斷大島和夫的劍!”犬養健緩過勁,本就不太好看的臉龐,立馬漲成了豬肝色。

本以為,秦戰能接下大島和夫的疾速一招,已經夠了不起,卻沒想到,事情不算完!

秦戰不但接下了大島和夫的短劍,更是隻用了一下,便將大島和夫的短劍崩斷,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

“八嘎!這大島和夫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拿錯劍了?這麽輕易便被折斷,難不成是塑料做的?”犬養健心裏罵罵咧咧,如此想著。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因為剛才那一瞬,他分明聽見斷劍落地之時,發出的鏘鳴之聲,如果是塑料的,絕不是這種聲音。

“哼!肯定不是什麽好劍!”旋即,犬養健如此安慰自己,別看那把短劍寒光耀眼,但在犬養健想來,完全是銀樣蠟頭槍。

跟犬養健差不多,魏麗也像是剛剛吃了兩大勺老鼠屎般,表情中除了愕然,便是難看,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的大島和夫先生,究竟是怎麽了!”她臉皮哆嗦,鼻子差點氣歪,心裏更是狂吼不止。

她想看到的結果,是大島和夫冷酷出手,隻用一擊,便用血的事實教秦戰做人。

而不是現在這樣,秦戰隨意擋下大島和夫的攻勢,然後一發力,便把大島和夫的短劍折斷,盡管那並不是大島和夫的真正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