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和夫再度掙紮,想爬起來,做一個錚錚鐵骨的瀛國人。

可惜,依舊失敗。

“大島君!”犬養健看著這一幕,臉色已經漆黑,萬分難看,恨不得衝過去,把大島和夫踹起來。

“不用掙紮了,你爬不起來的。”秦戰撇了撇嘴,補刀一句。

他的話極具諷刺意味,宛若一根根鋼針,紮在大島和夫身上,以及他的自尊心。

“八嘎!大夏小子,等我站起來,咱們再戰!”大島和夫額頭青筋凸顯,表表情猙獰地大叫。

“噗——”

不等他起身,便噴出一口老血,染紅一大片。

“哼,自不量力。”秦戰冷哼。

他剛才那一腳,看似稀疏平常,實則對大島和夫來說是重創,再加上,他手臂被斬斷一條,血液快速流逝,氣息萎靡,就更別想站起來了。

“大島先生!”

眼見大島和夫口噴鮮血,無力地躺在地上,魏麗整張臉隻剩下失望。

大島和夫雙目黯然,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秦戰的確很強,強大到碾壓自己的程度。

似乎意識到什麽,大島和夫目光一凜,看向自己那條斷臂,心髒猛地**!

方才,他一心想著重新站起來,沒有關注斷臂,現在看到自己被斬斷的手臂,整個心如墜冰窟,萬分悲戚。

“混蛋!你斬掉我的手臂!”大島和夫暴跳如雷,一雙眸子燃燒著仇恨,怒視秦戰。

說這番話時,他的心在滴血!

他作為一名劍客,需要舞劍,而舞劍的關鍵要素,便是手臂,現在,自己的一條手臂被秦戰斬落,以後戰力絕對大打折扣。

念及此,大島和夫恨不得當場暴走,斬爆秦戰,可惜,他辦不到。

“嗬!”秦戰冷笑,不以為然道:“斬你一條手臂而已,大呼小叫什麽,你剛才,不是想著斬我一條手臂嗎,我斬你一條手臂,豈不是理所應當?”

對此,大島和夫啞口無言,要怪,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如果自身實力強過秦戰,那麽這會兒,便是秦戰失去一條手臂,狗一樣躺在地上。

“對了。”秦戰似乎想到什麽,繼續說道:“你剛才,好像還想廢我大腿,那我,也應該對你這麽做吧。”

“不可以!”大島和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被斬去一條手臂,已經夠淒慘,他可不想再被廢掉大腿,那樣的話,就淪為徹徹底底的廢人。

“嘶!”

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麵色大變,如果秦戰真廢了大島和夫的大腿,他們能夠想象後者的淒慘模樣。

以後,他別說繼續當劍客,恐怕生活都無法自理。

“大夏小子,適可而止!不要繼續亂來!”這時,犬養健的怒喝傳來,響徹在秦戰耳畔。

“唰!”

秦戰目光犀利,射向犬養健,令犬養健駭然,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秦戰的眸光很是可怕,與其對視,隻感覺一陣刺痛。

秦戰對大島和夫說道:“我先處置他,等會兒再收拾你。”

聽到這話,本就臉色蒼白的犬養健,整顆心咯噔一跳,萌生極度不安的感覺。

“該死!我多什麽嘴!”犬養健心裏暗罵,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秦戰正在對付大島和夫,自己幹嘛嘴賤,吸引來火力?

至於大島和夫,則是鬆了口氣,他雖然跟犬養健是一夥兒的,但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現在秦戰轉移重心,去對付犬養健,也能讓他鬆口氣。

“踏!”

秦戰朝著犬養健踏出一步,犬養健頓感磅礴壓力襲來,此刻,仿佛有一座無形大山落下,壓在犬養健身上。

“開始對付犬養健了!不知道要做什麽?”

“剛才,犬養健可是一直嚷嚷著廢掉那小夥子,那小夥子不是聾子,聽的真真的。”

“看來,犬養健要倒黴了。”

“不過我聽說,犬養健背景不俗,並非輕易可以招惹的存在。”

人們的視線聚焦在秦戰和犬養健身上,竊竊私語。

“大夏小子,你想幹什麽!離我遠點!”犬養健臉色泛著蒼白,在中村雄二的攙扶下,連連後退。

此刻,在他眼中,秦戰已經不是任他處置的魚肉,而搖身一變,成了嗜血凶獸,光其散發的氣息,便令犬養健如臨大敵。

“不準傷害犬養君!”中村雄二麵孔深沉,出言警告。

然而,秦戰直接無視,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犬養健,說道:“犬養的,你剛才不是一直嚷嚷,要廢掉我嗎,現在我過來了,你怎麽畏畏縮縮的?”

“你不是瀛國的高貴血統嗎,怎麽這會兒,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跟個娘.們似的。”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

“撲哧!”

聽了秦戰的話,不少人忍俊不禁。

犬養健臉色青白交加,鼻孔喘著粗氣,尤其是一雙眸子,恨死秦戰。

混蛋!這應該是我的台詞!

他內心嘶吼,按照他的預想,這會兒,應該是秦戰渾身浴血,躺在地上,被他出言羞辱,極盡的羞辱。

而不是秦戰,對他步步緊逼,並大肆嘲笑。

犬養健雖然不可一世,卻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於是,他咬著牙,強壓心頭怒火,說道:“大夏人,你已經把我打成這樣,腦袋都流血了,咱們應該兩清!”

頓了下,繼續說道:“而且,我剛才隻是說笑,想著讓大島和夫隨便教訓你一下,並不準備真正廢掉你。”

說這番話時,他耳朵一紅,顯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屁話,因為剛才,他的表情比誰都猙獰可怖。

現在說隻是開玩笑,誰信?在場的,可不是白癡!

“這犬養健太無恥了吧,剛剛還喊打喊殺,揚言廢掉那小夥子,現在還有臉說開玩笑的。”有人翻著白眼,譏諷一句。

“沒辦法,誰也不想被廢掉,現在,就看那小夥子怎麽做了。”另一人感慨道。

是的,決策權在秦戰身上,此刻,已經無人能夠阻止秦戰,於是,所有目光皆聚焦在秦戰身上。

秦戰輕輕搖頭,冷笑道:“犬養的,剛才的硬氣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