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亞楠麵無血色,愣神之際,曾奎繼續冷笑道:“雷鳴那個廢物已經死了,你這個賤女人如果不想步他的後塵,就趕緊跪下懺悔。”

“敢到我的別墅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現在,曾奎風頭正盛,絕不容忍被人挑釁。

“混蛋!”

回過神來,孔亞楠勃然大怒,整個人仿佛一頭發怒的獵豹:“曾奎,你敢殺我哥,我要你償命!”

此刻,孔亞楠憤怒的無以複加。

大喝完,她雙眼血紅,拳頭捏的嘎嘣響,下一秒,她整個人煞氣滾滾,暴射向曾奎。

見狀,曾奎臉上一片蔑視,在孔亞楠出手的瞬間,他也站了起來。

再看孔亞楠,在憤怒的加持下,她速度快到極致,一記無比憤怒的鐵拳,恨恨殺向曾奎。

曾奎也抬起拳頭,隨意揮出一拳,撞向孔亞楠的拳頭。

“嘭!”

伴隨一聲巨響,兩人的拳頭結結實實撞在一起,不過,曾奎的攻擊力明顯強過孔亞楠。

“蹬蹬蹬!”

兩人一觸即分,孔亞楠的身子連連倒退,險些一個重心不穩,仰麵倒下。

“呼!”

就在這時,曾奎一腳殺來,速度明顯超過孔亞楠的想象,危急之下,她連忙雙臂交叉於胸前,抵擋這一腳。

“嘭”的一聲,曾奎一腳之下,孔亞楠手臂微微一彎,而她整個人,更是在巨力之下,摩擦著地麵,倒退數米。

“呼呼呼——”

止住身形後,孔亞楠俏臉煞白,呼吸急促,杏眸中滿是忌憚,通過剛才那短短一瞬的交鋒,她已真切體會到曾奎的恐怖。

可以說,僅僅一個回合,她便落得如此狼狽,嘴角更是被震出鮮血,好在傷的不重。

“臭女人,繼續來啊。”曾奎巋然而立,眼神睥睨,衝孔亞楠十分不屑地勾了勾手指。

在場之人暗暗驚歎曾奎的可怕戰力,都知道,曾奎在貓戲老鼠。

“嗬,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敢對奎哥動手!”

“你那廢物哥哥都不是奎哥的對手,就你也妄想挑戰奎哥,真是茅坑裏打手電,找死!”

“小娘門,趕緊給奎哥跪下!”

周圍,眾人戲謔開口,更有甚者,目光火熱的打量孔亞楠,想法子辦了這個短發妹子,反正雷鳴已經栽了,沒人能給她撐腰。

不能為哥哥報仇,孔亞楠悲憤難當,旋即,她深吸口氣,扭頭看向秦戰:“秦哥,拜托你了。”

說實話,在見識過曾奎的可怕實力後,她已對秦戰打敗曾奎不抱多少希望。

但既然來了,加之那深仇大恨,她仍要報仇。

“嗯。”秦戰微微點頭,緊接著,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傲然踏出一步。

“不管雷鳴是死是活,都要交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秦戰的聲音很平靜,很淡漠,卻極富穿透力。

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而且是那種直達靈魂的聽見。

“這小雜毛是誰?”

“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放肆,竟敢在奎哥麵前裝比……”

一些不認識秦戰的頭目,當即一拍桌子,大聲訓斥。

曾奎眼睛微眯,審視秦戰一眼,隨後輕蔑道:“你是什麽東西?敢教我如何做事。”

一旁,鬼手眼中掠過精光,說道:“奎哥,這小子有點身手,鮫鯊、黑虎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一人打一群……”

一想到秦戰當初毫不猶豫扭斷人脖子的畫麵,說實話,鬼手仍心有餘悸。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曾奎便不屑道:“阿鬼,不要拿我和鮫鯊那幾個廢物作比較,他們不配。”

“是是是!”鬼手心中一凜,他自然知道曾奎的強大。

見曾奎一副舍我其誰,橫推一切的強大氣場,鬼手也感覺,秦戰不是曾奎的對手。

剛才之所以說秦戰身手不錯,主要是為了提醒曾奎,讓他小心。

鬼手眸光微轉,又道:“奎哥,這姓秦的小子之前打傷過五爺,而且五爺死的那天晚上,就是為了找他,我懷疑五爺的死,跟他有關。”

話落,曾奎眸子一寒,氣恨道:“好啊,我說雷鳴那廢物怎麽可能殺死我幹爹,原來有幫手。”

“幹爹死的蹊蹺,說不定就是你和雷鳴裏應外合的勾結,設計害死幹爹,今天,我要為幹爹報仇。”

“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他老人家!”

說話間,曾奎臉上堆滿憤怒,一副正義凜然,無比悲愴的做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大孝子。

實際上,他並不在乎曾五爺是怎麽死的,也不在乎曾五爺是誰殺的,隻是打著報仇的幌子,進一步拉攏曾五爺的手下。

畢竟,大家都喜歡跟隨有情有義的老大,而不是跟隨那種冷血無情之人。

果然,曾奎一番話後,不少人怒聲附和。

“沒錯,弄死這小子!為五爺報仇,血債血償!”

“雷鳴和他,一個都跑不了……”

一時間,周圍眾人都用殺人的眼神怒視秦戰,仿佛秦戰,真的當誅。

見狀,孔亞楠俏臉色變,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她捫心自問,該不該把秦戰拉進紛爭的漩渦。

而秦戰,卻是鎮靜無比,一雙淡漠的眸子射向曾奎,冷笑道:“想要我的人頭?”

“這世上想要我腦袋的人多的是,你算哪根蔥?”

話語鏗鏘,一字一句都是濃濃的蔑視。

“小子,我看你很狂妄!”曾奎眼睛微眯,巍然踏出一步,一股強大凜冽的氣勢席卷而出,碾壓向秦戰:

“不要以為打贏黑虎、鮫鯊那種渣滓,就能跟我叫板,否則,你會後悔莫及。”

“好了,別廢話了。”秦戰長身而立,衝曾奎勾了勾手指:“不是想要我腦袋嗎,滾過來吧。”

“找死!”曾奎一聲叱喝,煞氣蒸騰,下一刹,便聽嘩啦一聲,旁邊的桌子當場被砸散架。

“嘶!”眾人見狀倒吸一口冷氣。

“完了,他真的惹怒奎哥了!”

“奎哥一怒,血流成河!”

“嘖嘖嘖,惹誰不好,非要惹奎哥。”

在場的頭目,紛紛搖頭,均用不幸的眼神看秦戰,話說,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並沒有見過秦戰出手,即便見過,也沒見過大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