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陰陽怪氣聲音之人,正是白映畫,剛才她沒能讓秦戰當眾出醜,很是不甘心,於是又湊了上來,譏諷道:
“他沒什麽好打聽的,如果你非要打聽,我可以幫你介紹。”
“這男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別看打扮的人模狗樣,其實都是偽裝。”
“他沒啥大來曆,不過來自一個小地方濱江而已。也沒啥本事,一個窩囊廢上門女婿,外加某個老板的狗腿子。”
“這裏隨便拉一個男人,都比他強!”
“今天能參加慈善晚宴,不是走狗屎運,就是靠女人的麵子,若靠他自己,估計連宴會大堂的門都進不來。”
說話間,白映畫冷笑看向秦戰,臉上的鄙夷不加掩飾。
言罷,她又將視線投到黛芙妮身上,準備看黛芙妮皺眉,流露嫌棄的表情。
在白映畫想來,黛芙妮之所以想了解秦戰,是因為被秦戰的外表所迷惑。
隻要自己揭穿秦戰的真實身份,黛芙妮便會對秦戰失去興趣,甚至嫌棄。
黛芙妮黛眉微蹙,不過不是對秦戰,而是看向白映畫,極其反感道:“你的家人沒教過你,貿然打斷別人的談話,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嗎?”
“這裏不歡迎你,麻煩你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聞言,白映畫眼角抽搐,臉色瞬間難看幾分。
有沒有搞錯,我是在幫你揭穿一個窩囊廢,你居然反過來訓斥我,還讓我離開?
白映畫心中很是不爽,如果換作別人,早就破口大罵,但是,她忌憚黛芙妮的身份,畢竟,黛芙妮是和沙克總裁一起來的。
他們身後,那可是神恩財團,國際十大財團之一。
別看白家在東海是一尊龐然巨物,能量強大,但跟那種國際超級勢力對比,就顯得相形見絀。
再者,黛芙妮看上去氣質不俗,透著高貴,白映畫更不敢輕易招惹。
不過,一看到秦戰的厭惡嘴臉,白映畫還是忍不住說道:“小姐,我是在好心提醒你……”
黛芙妮柳眉皺的更深,一股凜冽氣質透體而出:“讓你有多遠走多遠,你沒聽見?”
旁邊,秦戰瞥了白映畫一眼,嘲諷開口:“看來,你這蒼蠅很不受歡迎嘛,到哪都被人嫌棄。”
“聽見沒,人家讓你躲遠點。”
“姓秦的,你……”白映畫瞪眼秦戰,很想呼秦戰一巴掌。
不過最終忍了下來,隻能弄個自討沒趣,負氣離開,作為大家族子女,她還是要麵子的。
“秦先生,我們繼續。”
白映畫走後,黛芙妮冰冷的絕美容顏上展露淺笑,一笑傾城,令人著迷。
遺憾的是,經過一番打聽,黛芙妮逐漸失望,因為秦戰雖然和那個男人長得很像,但其他沒有一處能對不上。
望著秦戰那種魂牽夢繞的臉龐,黛芙妮眸光暗淡,心中暗歎:
看樣子,他們隻是長得像,不是同一個人,但未免太像了吧,尤其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
話說,隻要一看到秦戰那雙宛如黑曜石的雙眸,黛芙妮俏臉不自覺泛起兩抹緋紅。
至於宋若熙,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當得知秦戰不是黛芙妮要找的那個男人,心裏不禁鬆口氣,好像生怕黛芙妮把秦戰搶走一樣。
放在以前,她根本不會有這種反應,顯然越來越在乎秦戰了。
在秦戰刻意的應付下,黛芙妮什麽也沒打聽出來,黯然離開……
舞會階段結束之後,隨即開始今晚的最重要環節,慈善拍賣。
這世上,有人是發自心底善良,有人則是偽善。
比如慈善拍賣,對某些富人來說,慈善拍賣這種活動,無非是為了博取好名聲,提高社會地位,而進行的大額度消費,防止被貼上為富不仁的標簽。
對秦戰來說,不管真善還是偽善,他無所謂,隻要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到某些真正困難的人,就行。
故而,秦戰不熱衷參加這種活動,也不排斥。
值得一提的是,今晚的東道主袁家,擁有屬於自己的拍賣行,許多拍賣品都是貨真價實的珍品。
所以,準備競拍的上流賓客還是非常放心的,也帶著期許。
很快,到場賓客悉數進入拍賣大廳落座,至於坐序,當然是根據身份地位來排。
比如坐在第一排的,是沙克、黛芙妮、袁天恒和白偉奇等大佬,這些無一例外,都是今晚最尊貴的存在。
對此,大家沒有絲毫意義。
不過有兩個人的座位,就顯得十分突兀,赫然是秦戰和宋若熙,也被安排在第一排。
這一幕,引得全場嘩然,爭議四起。
“有沒有搞錯,那對姓宋的夫妻,怎麽被安排在第一排?”
“連張老板,王先生那等大佬,都沒坐到第一排,他們兩個小輩憑什麽?”
“是啊,就算宋若熙是陳萬裏的女兒,也不過一個小輩,拿什麽跟白家主那等大佬相比?”
“第一排,最起碼都是豪門家主級別,他們兩個後輩,何德何能!”
“嘖嘖嘖,不得不說,袁老板對他們兩個照顧有加……”
眾賓客唏噓咂舌,尤其是一些自視高人幾等的大少,心裏十分不爽,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與此同時,眾賓客愈發好奇袁天恒為什麽那樣做,不過話說回來,大家隻是私底下議論,沒人當袁天恒麵質疑。
“各位尊貴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
在議論聲中,一名身穿旗袍,麵容姣好的女人走上拍賣台,宣布拍賣環節正式開始。
緊接著,在隆重掌聲中,袁天恒走上拍賣台正中央致辭。
不得不說,袁天恒不愧是大佬級存在,講話從容穩重,談吐不凡,他講話的時候,台下都很給麵子,安靜傾聽。
很快,袁天恒的簡短致辭結束,女主持宣布道:
“下麵,有請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明代畫家謝時臣的策杖尋幽圖,起拍價五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競價開始。”
一名戴著江詩丹頓手筆的老板,當即報價:“我出六十萬。”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又有人陸續報價:“我出七十萬!”
“八十萬!”
“一百萬!”
今晚到場的,非富即貴,都是眼界開闊之人,謝時臣雖然不像唐伯虎那般出名,但還是有人了解。
在那些懂行的人看來,謝時臣的這副策杖尋幽圖,市場價值最低兩百萬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