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借口,不得不說齊子衡找得是真的好。

一時之間秦薇淺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圍有不少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總之,秦薇淺感覺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挺奇怪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漲紅著臉說:“看你的燈光煙花秀吧。”

“是燈光秀。”齊子衡重複。

秦薇淺說:“來的是哪個歌手啊?唱的什麽歌?”

“是路遙的代表作,你大學的時候最喜歡聽的那首歌。”齊子衡告訴秦薇淺。

他們大學在一起那會兒,班上很多女孩子都喜歡路遙的歌曲,就連校運會上的才藝表演,唱的都是路遙的歌。

秦薇淺那個時候非常喜歡路遙這個人,也買過不少他的專輯,齊子衡之前也送過她。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秦薇淺漂亮的眼中閃爍著平靜的光芒。

沒有興高采烈,更沒有半點激動,這樣的反應讓齊子衡有些意外,他幻想過秦薇淺得知來的人是路遙時的神情,她一定是非常高興的,絕不會像現在這麽平靜。

“怎麽,你不喜歡他了嗎?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聽他的歌曲嗎,我記得你還說過有機會想去看

他的演唱會。”齊子衡忍不住問。

秦薇淺說:“他是很有才華,不過他早就糊了,你忘記啦?”

“啊?”齊子衡一愣。

秦薇淺說:“五年前他家暴老婆,拋棄糟糠之妻,被曝光出來後人氣一落千丈,很多代言紛紛和他解約,糊了好多年了。”

“我不知道有這種事情。”齊子衡聽到這些的時候臉色都變了,他對娛樂圈並不了解,更別說是娛樂圈裏那些人的家事了。

“淺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最近煩心事情一定非常多,想讓你放鬆放鬆,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都怪我,之前沒有調查清楚。”齊子衡急忙解釋。

秦薇淺笑著說:“你也沒必要那麽激動,既然人都請過來了,那就好好的聽他唱歌吧,這錢可不能白花。對了,你找他來唱一場花了多少錢。”

“五十萬。”齊子衡回答。

“那也不多,還好。”秦薇淺點點頭,神情說不出的平靜。

齊子衡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就很主動的把買來的爆米花遞給她:“嚐嚐味道。”

“謝謝。”秦薇淺吃了一顆,緩緩說道:“下次想要聽歌記得找我,我要

十萬塊就行了。”

“你還取笑我。”齊子衡無奈的笑了。

秦薇淺繼續扒拉杯子中的爆米花,別的不說,這玩意兒味道還挺好的,她多吃了幾口。

豆豆也覺得好吃,小嘴吃個不停。

一大一小光顧著吃爆米花了,也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正陰森森的盯著她們。

封九辭才知道,這場燈光秀是齊子衡花錢辦的,他倒是挺有手段,知道單獨約秦薇淺出去,孤男寡女,秦薇淺肯定會拒絕,所以用這種手段。

凝望著兩大一小臉上浮現出的笑容,是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和放鬆,封九辭仔細想想,秦薇淺很少在他麵前表露出這麽放鬆的狀態,是因為她身邊坐著的人是齊子衡嗎?

應該是了。

她這個人,對人不對事。

她喜歡的人,她會非常放鬆。

封九辭很生氣,他卻沒有上去打斷兩人。

可能是這一場燈光秀太漂亮了,又有歌手演出,加上是茶餘飯後最閑暇的時間,封九辭遇到好幾個熟人。

幾個和帝業集團有合作的商人帶著自己的老婆出來看表演,幾乎都是成雙成對,見著封九辭的時候還主動打招呼了,笑著問他:“封總怎麽是一個人啊?

“路過。”兩個字,封九辭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商人笑著說:“沒想到封總也這麽有風趣,我以為您日理萬機,很少有空。怎麽一個人出來啊?應該帶個女孩子才對,封總也老大不小了,結了婚有了老婆,大晚上的手牽手出去走走,豈不是很好?”

封九辭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他隻是笑笑,不說話。

那男人瞧見這幅模樣,心裏也不知道有多嘚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後牽著自己老婆的手耀武揚威般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在故意酸誰。

反正封九辭覺得,他們夫妻倆不是秀給自己看的。

時間還早,封九辭就買了一張距離舞台最近的位置,就在秦薇淺和齊子衡的最左邊,並排而坐,中間隔著許多人,誰也看不見誰。

封九辭落座之後就一直在看手機,和公司幾個高層對接新項目,時不時還會打幾個電話,特別忙,搞得旁邊坐著的情侶都抱在一起孤立他了。

封九辭也沒有放在心上,等他忙完工作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燈光秀接近尾聲,封九辭才有閑情逸致聽最後一首歌曲。

巧的是,這首歌的歌名叫做《等待

》,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應了現在的景,聽到歌曲的內容時,頭頂更是冒出一條黑線,這內容哪裏是等待啊,分明是被綠。

封九辭很生氣,英俊不凡的臉上,出現一條裂痕。

周身的冷氣嚇得旁邊的情侶都要瑟瑟發抖。

五分鍾的時間好似熬過了半個世紀。

終於當最後一首歌曲結束之後,封九辭站了起來。

巧的是,並排並距離他十幾米遠的秦薇淺也站了起來,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視線裏帶著火光。

“九叔?你怎麽在這?”齊子衡驚訝的問。

封九辭說:“路過。”

“這是內部觀眾席,是要買門票的。”齊子衡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我不知道九叔也喜歡看這種路演,早知道,我就讓外麵的保安放你進來了,也不必浪費那一百多的門票錢。”

這話聽著是非常為封九辭著想,但不知道為什麽,封九辭心裏很不舒服!

他冷笑:“不必,不缺這點錢。”

“九叔說的是,一百多而已。”齊子衡點點頭。

“那個,我要回去了。”秦薇淺拉著豆豆,已經想離開了。

封九辭冰冷的眼神睨著她:“演唱會都看了,不順便約個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