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

約誰?

秦薇淺的眼神中充滿疑惑:“和誰?”

“你說呢?”封九辭反問她,在秦薇淺疑惑不解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那點門票錢,興許夠你們吃一頓了。”

秦薇淺恍然大悟,原來封九辭是這個意思。

她鬆了一口氣。

剛才站起來看到封九辭的時候秦薇淺還聽害怕的,因為她知道封九辭的脾氣,非常小氣,秦薇淺就是跟陳琦站在一起久了他都會生氣,更別說是跟齊子衡在一起看演出了。

他能氣死。

若是他一言不發,秦薇淺還害怕他秋後算賬呢。

聽到封九辭這陰陽怪氣的話,秦薇淺還挺開心的,說:“一起?”

“不必了,不想打擾你們難得的聚會。”封九辭直接拒絕。

秦薇淺說:“我之前不也是打擾你和孟靜秋約會了嗎?就當扯平了。”

“扯不平。”

秦薇淺說:“你要是實在不想,那就把痘痘帶回去休息吧,豆豆已經困了,吃不了夜宵了,你的車子應該停在附近吧?這樣剛剛好。”

她四處張望,尋找停車場的方向。

“你想得可真好。”封九辭眼神冰冷。

秦薇淺笑著說:“物盡其用。”

“好一個物

盡其用,這夜宵,我吃定了。”封九辭是被秦薇淺給氣到了。

齊子衡已經想到有封九辭在就不會安寧,並且,秦薇淺的目光也不會再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從他出現之後,秦薇淺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封九辭的身上了,兩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他倒是有幾分像個外人。

約吃夜宵的地方其實是一個裝修挺好的大排檔,齊子衡早早就預定好了包間,他挺喜歡大排檔的氛圍,人多熱鬧,像極了上大學那會兒,現在多了封九辭,他忽然間意識到地點不是那麽的好了。

“九叔,這裏的飯菜你應該吃不習慣。”齊子衡好心提醒封九辭。

男人說:“不用習慣。”

不用習慣?

齊子衡了然。

“那九叔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兩人不再多言。

豆豆坐在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他們怪怪的。

再看,吃的已經上桌了。

大人沒動,豆豆就沒敢動筷。

齊子衡先給豆豆弄好一串烤牛肉,放在他碗裏,又給秦薇淺弄了一份。

豆豆道了一聲“謝謝”之後開心的吃了起來,至於秦薇淺,才剛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發現封九辭正在注視自己,

她的手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一大口……

封九辭黑臉。

這個臭女人還真敢吃齊子衡喂的東西。

封九辭一肚子的氣。

“這牛肉好好吃啊,特別香特別嫩。”秦薇淺嘖嘖誇讚。

齊子衡笑著說:“我在網上找了幾個小時,聽說這家大排檔是江城最好的一家,味道非常正,火候控製的也好。”

“我之前路過這邊好幾次都沒有注意到,平時我和豆豆都吃寶格大廈後麵那條美食街的外賣,我以為他們做的已經很好吃了,沒想到還有做得更加好吃的。”秦薇淺漂亮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她很喜歡。

“喜歡就多吃點。”齊子衡又加了兩份牛肉。

秦薇淺很開心。

這一切封九辭都看在眼裏,他心情很不好,他的女人,怎麽就讓別的男人投喂了?

還是當著他的麵投喂!

“阿衡,這種事情你沒少做。”封九辭忽然開口。

齊子衡愣了一下,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跟秦薇淺什麽關係啊?齊子衡和秦薇淺認識的時間比封九辭和她認識的時間都久,隻是約會吃點東西,又如何?

這麽多年的關係,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會經常出來聚聚

餐,投投食。

“九叔不喜歡嗎?可是淺淺很喜歡。”

齊子衡大概是在挑釁。

秦薇淺感覺火藥味挺足的,借機加了一份小龍蝦,拍拍手戴上手套,說:“你兩閑著沒事做就吃蝦吧。”

“我不喜歡。”封九辭語氣冰冷。

齊子衡拿起手套:“我剝給你吃。”

豆豆驚訝的抬起頭。

“齊叔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孝順了?”

齊子衡差點沒讓小龍蝦的大鉗子把他的指腹紮破,臉上得意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封九辭忽然間心情大好,有這麽個乖巧懂事又會說話的寶貝兒子,真好!

“你齊叔叔跟你一樣,一向孝順。”

齊子衡麵無表情,一隻小龍蝦剝好之後,放到秦薇淺碗裏,第二隻出來,也是放在秦薇淺的碗裏,以往每次都是一人一隻的豆豆盯著自己空****的小碗,小聲說:“封叔叔,我也想吃。”

“好,我剝。”封九辭難得動手。

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平日在家是什麽都不需要做的,吃個大閘蟹都有傭人專門為他剝好,會主動為豆豆剝蝦還是很少見,起碼他生氣的時候豆豆是別想在他麵前占到半點便宜的。

子衡看到封九辭淩厲的剝著小龍蝦,速度比自己還快,就加快了速度,故意跟他比似的。

封九辭為豆豆夾什麽菜,他也跟著。

眼看著碗就被滿滿當當的裝滿了吃的食物,秦薇淺哭笑不得,豆豆也有些嫌棄。

但兩個大男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無語,還在往碗裏麵加。

後來,秦薇淺毫不客氣的加了五斤小龍蝦,既然他們閑著沒事做,那就讓他們剝個夠吧。

等她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手中一次性手套已經破了,手也被紮出了幾個小窟窿,有的還流血了。

秦薇淺拿著手機,結賬的時候順便給他們兩拿了幾張創口貼,放桌上。

“我和豆豆回去了,你們要是沒剝夠,可以繼續。”

“站住。”封九辭叫住了她。

齊子衡站起來,關心的說:“淺淺,我送你們回去吧。”

封九辭眼神危險的眯起一條危險弧度。

秦薇淺說:“不了吧,你九叔的手都出血了,你的手也被紮到了吧?去處理一下吧,這萬一感染了可不好。”

她轉身離開。

豆豆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齊子衡想走又不敢走,無奈的坐回去,對封九辭說:“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