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沒有想到洛程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很震驚;“洛程希,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自然知道。”洛程希回答。
江風說:“先不說江玨現在什麽都沒有做錯,就算真的做錯了事情,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他,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算什麽?這種話你最好不要在外麵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一定會拿你做文章。”
洛程希凝著臉,將壓在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我根本就不害怕江玨,我隻是覺得江玨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我看不過去,所以我想讓他吃一點苦頭。”
“江玨做了什麽?”江風反問。
洛程希說:“你如今變成這樣子全部都是江玨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落魄,你明明可以有很好的未來,可是卻因為江玨一無所有。
還有你姐姐,她原本是京都的第一名媛,多麽風華絕代的一個人,當初的她幾乎是全京都名媛都羨慕的對象,可是現在呢,所有人都在背地裏嘲笑她,而她也因為江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洛程希說起江芸思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就算她知道江芸思當初做了一些錯事,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啊,為什麽要遭受這種變態的報複?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和頭腦,可是
現在江芸思什麽都沒有了,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還變成一個一輩子的累贅。
江風這輩子都要被江芸思給拖累死。
每每想到這裏,洛程希的心中就不是滋味。
“江風,我覺得不能讓江玨這麽囂張下去,他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又這麽有錢,如果不早一點打壓他,日後很有可能還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我若是你,就應該在一開始不讓他好過,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江玨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
“他偷走了這麽多黃金,隻要仔細查下去肯定能夠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證據到手了,就可以直接對江玨動手。”洛程希非常認真地說著。
江風回答:“你可知道那些黃金是從哪裏來的?”
“那不是你們家族自己的東西嗎?我聽說你們家以前有幾個金礦,我猜測得沒錯吧?”洛程希反問。
江風說:“你猜測的確實沒錯,但是那幾個金礦卻不是我們家的,那一切其實都是本家的東西,也就是說那些金礦其實都是江玨他們家的。這些黃金肯定也是從他們家金礦挖出來的,所以江玨想要拿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無可厚非的事情,又有什麽錯的?”
“可這也未必吧?你們家以前也很有錢的,特別是江亦清做家主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們可是江城的首富。”洛程希回答。
江風苦笑:“江亦清
沒做家主之前江家就已經是江城的首富了,準確的說,往前推一百年,江家都一直是江城的首富,從來就沒有變過,隻不過當初江家的主人是江玨他們那一脈,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說白了,江風他們這一大家子擁有的一切都不屬於他們,這一切都是屬於別人的!
可是就連這麽最基本的道理,旁人都不懂。
現在整個家族內的人都想著去分一杯羹,可事實上那真的是他們的東西嗎?
不是!
既然不是,他們憑什麽分一杯羹?
江風沉聲說道:“我不去和其他人一樣爭奪這些黃金是因為我很清楚這些東西原本就應該還給江玨,這就是江玨的東西,所以即使我知道這一切是江玨動的手,我也不會吭聲,因為我知道這就是江玨的。”
“可是家族內的其他人卻不是這麽想,他們一個個心中隻有錢,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從哪來這麽多錢,是不是他們掙到的,沒有人想過。”
“說實話,他們也挺可悲的,已經被養廢了的一群人已經沒有頭腦了,就隻會想著天上掉餡餅,卻不想著自己要去努力掙錢。”
說起家族內的其他人,江風忍不住在心中嘲笑,就連他自己都看不起家族內的這些人。
估計江玨應該也是如此吧?
江玨可能更加把他們當成笑話,說不定現在還會笑著看戲,看這麽一大群人為
了那些得不到的東西大打出手。
江風說:“估計魏盈要吃苦頭了,她現在這個情況等同於被架在火上烤,所有人都認為是魏盈把黃金私藏了,都想著讓她把東西交出來,如果魏盈交不出東西,他們很快就會再次對魏盈動手,至於他們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暫且不得而知。”
“我猜,他們會為了錢毫無下限。”洛程希回答。
江風苦笑:“我也是這麽猜測的,希望不要跟我們猜想的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的就是人間悲劇了。”
洛程希沉默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我去樓上看看你姐姐。”洛程希說完就直接上了樓。
江風看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
他這段時間不是陪著江芸思去醫院就是管理江芸思的公司,江芸思的病雖然一直治不好,但是公司那邊卻已經漸漸有了起色,當然這一切還得多謝洛家在背後撐腰,否則江風也不會這麽順利。
江風默默處理著工作上的事,也懶得再去關注家族內鬥的事。
可是江風不管,其他人卻不願意就這麽放過他。
特別是在江洲他們逼迫了好幾次,魏盈也無法交出黃金的時候,眾人都惱火了,可又拿魏盈沒有辦法,隻能來找江風幫忙。
大晚上的,一大群人堵在江風家門口,非要江風出麵來解決這件事情。
江風自然是不想管,可他們
並不想就這麽走掉,非要賴在這裏。
“二少爺,這件事你必須為我們做主,不管怎麽說,你就算跟江家斷絕了關係也仍然是姓江的,這件事情必須由你出麵解決才能平息。”江洲憤憤不平地說。
江傑點頭:“說得沒錯,二少爺還是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吧,現在除了你,我們誰也不相信。”
江雪說:“如今隻有二少爺能夠在夫人麵前說得上話了,現在的夫人翅膀硬了,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把我們這一群人當成猴子耍,一口一個黃金不在她手裏,當真以為我們是蠢的嗎?”
“那麽大一批黃金不是她拿走的還能有誰?還會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嗬,她一定是藏起來了,故意裝作黃金丟了,還裝模作樣去報警,戲都讓她一個人演完了,那我們演什麽?”江洲罵罵咧咧。
如果不是偷聽到魏盈說的那些話,江洲根本就不會想到魏盈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且現在魏盈所做的一切跟她說的一模一樣,就是想偷偷摸摸私吞了這一切,所以江洲怎麽可能會相信魏盈的話?
肯定是魏盈把黃金藏起來了。
“二少爺,如今隻有你還算是有些人脈,我們覺得還是讓您來處理這件事情最好,如果二少爺能夠把黃金找出來,兩百五十噸,你一個人就能分走三成,剩下的再給我們平分,你覺得這樣如何?”江洲大膽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