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他人一聽說要分給江風三成臉色都變了。
江傑不太樂意:“這會不會太多了?”
江雪點頭:“是啊,一個人分走三成拿得多少了?”
江洲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而且二少爺身份尊貴,我們畢竟不是正統,這筆錢本來就是老爺和老夫人的,二少爺分走三成也沒錯。再說了,夫人如今已經把所有黃金都私吞了,能不能找回來我們都不知道,如果二少爺能夠找出來,分走這麽多也是應該的。
至於我們,到時候再慢慢分也不遲,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黃金找出來,否則落在夫人的手裏久了,難保她不會偷偷轉手出去換成流動資金跑路,如今的夫人心可黑著呢,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江洲說起魏盈的時候牙都癢癢的,他氣得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一群人覺得江洲說得沒錯,都十分讚同江洲的說法,一個個看向江風,眼中充滿期待。
而江風看著這群人貪婪的模樣,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說:“你們跟我說這些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我根本就不會管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江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會再參與你們之間任何事情。”
頓了頓,江風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覺得黃金一定在魏盈的手上,就自己去找,不過我聽說黃金根本就沒有入境,也就是說,你們在國內再怎麽吵都沒有用,你們什麽也不會得到。”
“二少爺這是打算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嗎?”江洲質問。
江風說:“你們的死活本就
跟我沒有關係,我也很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來找我,難道你們真的這麽天真的以為我會幫你們做事嗎?是不是想多了?”
他言語之中帶著譏諷,看眾人的眼神也跟看傻子一樣。
在江風心裏,這一群人可不就是一群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他們又怎麽會跟瘋子一樣在這裏大鬧?
如果不是傻子,他們又怎麽不可能聯想到江玨會做那個躲在背後的黃雀?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江玨已經死了嗎?
還是以為江玨會傻乎乎地看著魏盈擁有一切?
這不可能。
江風也懶得揭穿這一切,看著他們胡鬧,也不想提醒。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就不要繼續賴在這裏了,我也困了,沒空跟你們在這裏爭論,你們若實在閑著沒事做就出去找一個班上,就不要繼續賴在我這裏了。”
江風直接下達了逐客令,一點也不想跟這麽一大群人爭論。
可是他們卻不願意就這麽離開。
一個個賴在這裏就不走了。
“不行,二少爺必須答應我們,否則我們就不走了,您必須親自出麵解決這件事情才行,我們信不過任何人,而且我們也沒有能力調查夫人做的一切,如果我們真的有這個本事,也不會來找你,我們早就自己查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一個個就是要賴在這裏不走了。
江風十分頭疼,甚至有些生氣。
“你們非要這麽鬧下去嗎?”他質問。
在場的眾人,都不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們就是要繼續這麽鬧。
江風說:“那我就告訴你們,就算你們在這裏守到海枯石爛,我也不會幫你們做任何事情,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我沒有必要因為你們去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來人,送客!若是有誰不想走,就直接打斷了腿轟出去!”
江風直接撂下狠話。
家裏的門衛也不敢繼續讓這群人待著,紛紛開始趕人。
起初江洲他們還是不願意走,最後門衛直接拿電棍開始打人,他們才被嚇得紛紛逃竄,不情不願地離開。
可是他們卻很不服氣。
走出江風的別墅之後,江傑生氣的說:“江風會不會跟夫人勾結好了?否則好端端的放著那麽大一筆錢不賺,他究竟想幹什麽?”
江洲說:“這誰知道呢?不過江風腦子進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之前江風就沒少跟我們對著幹,跟家族內對著幹,估計是不想看到我們好,所以才不肯出手幫助吧。”
江雪憤憤不平:“太可惡了,江風怎麽能夠這麽自私?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對江風的不滿更大了。
不過他們並不認為江風會跟魏盈聯手私吞了那些黃金,因為他們都知道江風的人品,如果真的是江風的話,估摸著他會直接把所有黃金私吞了,再偷偷摸摸送給江玨。
這種事情江風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就是因為這麽喪心病狂才惹得大家不高興,當初才會被江啟打得半死。
“江洲,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夫人如今死不承認黃金在她的手上,我
們現在也隻能幹著急,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要想出解決的對策才行。”江雪朝江風投去詢問的眼神。
江洲說:“我能有什麽辦法?我現在也在想夫人會把黃金藏在哪裏。剛才江風說黃金根本就沒有入境,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夫人藏在國外,可國外那麽大,我們這麽找無疑是在大海撈針,不可能找得到,所以依我看,還是要從夫人那下手。”
“魏盈現在就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她會老實交代才怪。”江雪憤憤不平。
江洲眼中多了一絲殺氣:“如果魏盈不肯老老實實交代,那我們就強行讓她說,我就不相信她難道還不想活了?”
“你什麽意思?”江雪的眼神都變了。
江洲說:“魏盈那麽聰明,又是我們的長輩,想的事情往往比我們全麵,她肯定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不管我們做什麽,她都覺得我們是一群螻蟻,既然如此,那就把她的命攥在手裏,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有這樣她才知道我們的可怕,才會老老實實交代。”
“可、她畢竟是夫人!”江雪心中有些忌憚。
江洲冷哼:“夫人又如何?說白了整個家族都是男人做主,老爺肯定也對夫人有很大的意見,如果他知道魏盈一個人私吞了這麽多黃金,肯定也會暴怒,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們也隻是替老爺清除掉利欲熏心的人罷了。”
“對,江洲說的沒錯,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反正整個家族都已經敗落了,現在錢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就因為魏盈的身份
尊貴我們就要忍氣吞聲,那接下來這種貧困潦倒的生活,我們怎麽過?我可不想再繼續變成一個窮光蛋。”江傑附和。
其他人也都是這麽想的。
為了錢,還有什麽是不可以做的?
魏盈都已經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他們就一定要忍氣吞聲才行?那他們豈不是太吃虧了!
他們當初可都是天之驕子,揮金如土,何曾像現在這樣貧窮?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翻身的機會,還是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他們都想把握住這一次機會,沒有人再想回到貧窮的日子。
他們的心態漸漸變了,一個個都變得狠毒了許多。
起初魏盈還能用三言兩語來壓製他們,後來直接就不行了,因為沒有交出黃金,魏盈又挨了一頓打。
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逼迫魏盈把黃金交出來,如果魏盈沒有做到,他們就會立刻對魏盈動手。
因為這件事情,魏盈被打得鼻青臉腫,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日子也是沒法過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群人的腦子進了多少水,明明這一切都是江玨的圈套,他們連這麽明顯的圈套都看不出來嗎?
魏盈想要哭,可是不管她怎麽解釋都沒有用,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哪怕魏盈拿出證據來,隻要江洲一插嘴,告訴所有人她想私吞,眾人立刻又相信江洲的話了,跟江洲站在同一陣營,開始對付她。
魏盈因為這件事情難過了好久好久,最近這幾日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一半是愁得睡不著,還有一半是被打疼了,痛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