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報告整理好了嗎?”雪羅推門進來,空****的學生會隻有星月在。
“嗯。”星月輕應,看雪羅時的表情有些忐忑,有些尷尬。應該怎麽開口向雪羅解釋情書的事情呢?
見星月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動不動的樣子,雪羅幹脆走過去,向她伸出手:“拿給我。”
“幹什麽?”星月單純的張大眼睛看著雪羅,直愣愣。
“報告!”他趕著去開會,看看表,時間還來得及。
可是星月滿心想得都是另外一件讓她忐忑的事情,將報告慢吞吞的拿出來,就在交到雪羅手中的那一秒突然又抽了回來:“那個……”
雪羅看她,沒有表情的臉似乎對她進行著無形的譴責。
“那個……你今天早晨……有收到一封信麽?”希望他沒有收到,希望星硯送錯地方,更希望可以馬上銷毀那種東西。
“信?你說這個?”雪羅甩出一個小信封。“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不但字醜,內容更是。
“我……”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看穿她的想法,雪羅敲敲桌子算是安慰她:“行了,不用解釋。你放心,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再理星月,雪羅拿過星月的報告翻開起來,提前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可以,在他翻開第一頁以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字跡……
還沒有醞釀出尷尬的氣氛,她就已經被他毫不在乎的態度氣到,完全忘了昨晚最想撕了它的人是她。沒有放在心上?他居然這麽輕鬆的說出口!?
“我不是開玩笑!”碰地,星月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氣勢洶洶:“你憑什麽說我是開玩笑……”聲音中帶著委屈,可是眼神卻凶巴巴的瞪著雪羅,滿臉的不妥協。
“……!”終於輪到雪羅怔住了,“好,你不開玩笑,那你想幹什麽?”他的聲音很輕,輕到有些危險的地步,手指輕撚著紙張,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雪羅在生氣?為什麽?
雪羅將報告拍在桌子上,一臉的嚴厲,冷冰冰的注視著星月:“你有沒有認真做報告?”
“我……有啊……”星月好小聲的回答。
“那為什麽寫成這個樣子。”字像鬼畫符一樣,一行裏麵他找不到一個他認識的字。
“那個……”星月咬著下唇,異常難堪:“我的字本來就是這樣的。”她寫字本來就很醜。
“那就用電腦打出來。”
“可是我家沒有電腦。”很窮的。
還頂嘴?!雪羅更加不悅。
看看時間,馬上就要開會了。雪羅恢複了語氣:“你準備一下,跟我去開會。”她自己的字也隻有她看得懂了,雖然帶著她有些麻煩,不過……沒有辦法了,很多事情都要在他走前解決。
“啊?”星月呆愣愣。
“還站著!快點收拾東西!”
一聲令下,星月忙碌起來。
“收拾好了。”星月站定,等待著雪羅的吩咐。
“走了。”
“等……等一下。”
回過頭,是一臉固執的星月,黑亮的瞳眸充滿了不妥協的任性,直直的望著他:“你為什麽說我開玩笑?難道我不能喜歡你麽!”
話出口,兩個人都愣住。
雪羅的眉毛不規則的開始跳動,很顯然,他從來沒有麵臨過這樣被迫上花轎的經曆。
喜歡雪羅?這件事光想想就覺得詭異。如果有人跟她說,她大概也會說怎麽可能。可是,當看到雪羅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要逞強。
伸過手,緊緊的攥住他的袖口:“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怎樣!”倔強的表情,挑釁又不妥協的眼神。她說,我喜歡你。即使逞強也好,就是要喜歡給你看。
“快點走,時間來不及了。”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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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占很大的麵積,除了按科目分出來的幾個教學樓以外,還有課外活動場所,教師辦公室等等。而這次開會的地方就在遊泳池的旁邊,也就是課外活動場所最外麵的地方,一個很偏遠的角落。因為冬天快到了,遊泳池那邊根本沒有人,安靜狹窄的小路走起來實在讓人精神緊張。
星月緊跟著雪羅,越走越害怕。落葉踩在腳下總會出現連綿不斷的聲音,好象有人跟在他們後麵一樣。星月兩手抱在胸前拜一拜,無論是佛祖還是基督都可以,希望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錯覺。
星月的第六感總是出奇的敏感,基本上好是不中壞是連中。星月悄悄的對雪羅說:“我怎麽覺得旁邊有人。”雖然左看右看都看不到,但是就是覺得很毛。
可悲的是,星月天生長了一隻烏鴉的嘴巴,對壞事預測的準確程度永遠其準無比。話音才落,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