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一驚,急忙向後看去,就見另外兩個人就堵在他們的後方向他們走來……

星月靠緊雪羅:“怎麽回事?”校園裏麵竟然還有打劫的?

雪羅看著他們四人慢慢靠攏,神色中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他一直聽說學校裏麵出現打劫的團夥,所以才選擇在這種地方開會。

“你們要什麽?”雪羅邊開口邊把東西全部交到星月的手中,並挽起袖子。今天算他們幸運,遇上的人是他,他頂多是把他們送進警察局,但如果是光歧或者希那,他們倆總是把這些人打到永遠不能搶劫的程度。如果光歧和希那湊在一起出現,那結局……就完全不可設想了。

“把錢拿出來。”領頭的人說。

雪羅拍拍沒有任何東西的口袋,說:“這是學校裏麵,學生怎麽會有錢?你們打劫不去賓館酒店,來我們學校算什麽好東西。”

“少廢話!把錢拿來!”那人禁不起激的亮出了刀子來。

最開始的時候星月還在緊張,畢竟是她第一次遇到搶劫。後來看到雪羅這樣悠閑自在的反應也就平靜下來了。可是雪羅總是讓人跌破眼睛的,就在星月以為自信滿滿的雪羅準備要製裁他們的時候。雪羅卻拿出扁扁的錢包丟在地上,任由他們的人把他們兩人製住,不反抗。

怎麽會這樣?!!星月不能不驚訝緊張,眼睛都快脫出眼眶。

領頭的拿起錢包看了看,不滿足裏麵幾張零散的散鈔,便把注意力放到了星月的身上,希望能夠多挖點。

看到領頭拿著刀子向她走來,星月的心裏有些急了。就在領頭的走近她的時候,星月快速出腿踢在那人的**,祝他斷子絕孫。

搶劫的人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嚇的微微顫抖的女生竟然會反抗,所以根本沒有人看住她,領頭的也是因為沒有想到,當時被踢中便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驚訝的人還有另一個,就是雪羅。沒有想到星月怕成這樣還會反抗,他還以為她肯定會哭出來呢。

雪羅歎息,也跟著動手了……

先是一記肘撞到一人的胸口,腳下一掃將他掃到在地上。兩個人同時從他的前麵和後麵衝過來,雪羅一個後踢把後麵的人踢開,順勢曲膝直撞前麵人的腰眼,並彎身躲開刀子,飛踢起來將刀子踢落,緊跟著又是一拳飛過來,準確的K中鼻梁。還剩下最後一個,雪羅拉過他,手腕一抖,也將他拉倒在地上,一個翻肘,將他壓在身下製住了。

到這時,雪羅才有時間救起被星月踹到奄奄一息的頭子。

歎息的拉住星月:“你再踢下去他就沒命了。”

本來他還打算假裝被製服,想看看這些搶劫的人會把他們學生怎麽樣,沒想到全被星月破壞了。雪羅彼為無奈的拉起星月,感受到星月的顫抖更加無奈。害怕的人應該是躺在地上至今無法起來的那個才對啊,也不知道星月在害怕什麽。

看看星月腳下的人,全身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青紫的,星月的腳仿佛抽搐一樣,無法控製的,依然一下一下的踹在那人的肚子。

星月的身心都在顫抖,整個人的情緒都在緊繃的狀態下,無法平靜。她總覺得,還有不好的事情會出現。回過頭……

就見雪羅的後麵站著一個人,並舉起了刀子——

“啊——”星月大叫,但已經完了,同時,刀子插中了雪羅的後背。

雪羅趕快回身,伸手一擋,手臂也挨了一刀。雪羅抬臂隔開刀子,一腳踹上那人,就聽咯啦一聲,那人飛了出去,恐怕肋骨也斷掉了。

“你怎麽樣?”星月擔心的挨近雪羅,腦子更亂了。怎麽辦?怎麽辦?雪羅中刀子了!!

“我沒事。”雪羅用完好的左手隔開星月的關心,不讓星月碰觸他的右手。

可惜星月在某些時候是非常固執又任性的,她堅持的拉開雪羅受傷的手,驚呆了——

雪羅小手臂上,一個五厘米的傷口正在愈合——

就在肉眼的注視下,一點點的愈合——

直到——

完好不見傷疤……

星月顫抖的如秋天最後的一片落葉,從心底升起惡寒無法不顫抖的寒冷。當秋天的最後一片落葉也跟著掉下來的時候,那麽冬天就會到來。看來,冬天真的已經到了。

為什麽會這樣?

麵對星月的疑問,雪羅隻是拉過袖子掩蓋住傷口,一言不發的從地上撿起資料。一手抱著資料,另一隻手因為無法從星月的手中抽出而隻有由她拉著。拉著星月去開會。

星月緊緊的盯住他的手臂無法移動視線,雪羅的手上,除了方才幹枯的血跡外還有深深淺淺的傷痕。星月滿肚子的問題,卻無法問出口。她在害怕,怕從他那裏聽到和瞳相同的故事。怕……真的,好怕……

突然覺得很悲傷,這些人,他們到底是什麽?他們到底經曆過什麽?瞳尚且有著如此悲傷的過去,那麽雪羅呢?他那麽高,那麽遠又是為了什麽?

想到這裏,抓住雪羅的手不由得緊緊,生怕自己會放開而再也抓不到他。

掙脫不開,雪羅隻好任由星月拉住。秋天的落葉踩在腳下沙沙作響,兩個人的腳步延長在遠方。

為什麽她不問?這次輪到雪羅有些好奇了,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不害怕麽?”這是一般人見到他真麵目所應該有的反應麽?

“你喝不喝番茄汁?”星月突然問。

“唔?唔……不怎麽愛喝。”

“哦,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

她又走近了一步,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