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出現了貴客。光歧躲在茶水間裏偷看著,問旁邊的希那:“那個人是誰?”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學校,這也太奇怪了。

“白癡,你鼻子下麵的那個器官隻是用來吃飯的嗎,問不就好了。”甩開光歧,希那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漠不關心的。

“沒關係,您有事就直說吧,這裏都不是外人。”洛特從光歧手中接過茶水遞交在中年男子的手上,笑得溫和。

中年男子躊躇的開口:“我能……知道一下雪羅目前的情況嗎。”

雪羅!一提到雪羅,光歧和希那紛紛皺起眉頭,樣子凝重,連在窗口漫不經心的瞳也掉轉回頭,滿眼肅穆。

隻有洛特的表情不變的溫和道:“為什麽這麽問呢。”

中年男子叫雪跡,好巧不巧的他正好是雪氏集團目前的首席執行官,也是雪羅的叔叔。他說:“最近雪氏的股票不斷的被人抄做,反複中已經損失近億元,而我查到了這個地址。”他把手中的紙條遞給洛特。

眾人震撼!那個IP地址正是雪羅的!

“雪羅到底怎麽了?”光歧受不了了,為什麽自從通過常神都一切都這麽奇怪。雪羅是他最尊重的人,不僅僅因為雪羅的能力,更是因為他的為人。以前的雪羅絕對不會因為上神而拋下他們,更不會完全不解釋的做出這種事來!當初雪家幾乎害死雪羅的時候雪羅都不計較了,現在怎麽……怎麽……怎麽可以!

不願意在陌生人麵前顯露出太多,光歧衝了出去。

“光歧……希那你——”洛特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轉神,瞳也不在原地了。

唉!洛特歎息,看著紙上的IP地址卻笑了出來,他相信,雪羅就是從前的雪羅,不會變。他有這樣的信心!雪羅無論做了什麽,都是為了大家。

***

燈紅酒綠,人氣旺盛,談笑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交織成一抹墮落的絕豔。沒錯,這是酒吧,也是光歧最喜歡的地方。

隻是今天的光歧有點不同,無視於行行色色美女們的招呼聲,光歧徑直的走向吧台的角落,“WHISKY。”拋棄了平時最愛的種種果酒,而選擇了這種烈酒。

抬手將熱辣的酒汁灌入喉嚨,光歧打了個手勢,另一杯色澤鮮亮的酒汁再次被端到他的麵前。

“今天不太一樣哦。”

無視周遭人的問話,光歧隻是不停的反複著喝酒的動作。是啊,他已經找不會平時的自己了。

雪羅、雪羅……整個大腦,閃爍的都是雪羅。再灌掉杯酒,頭腦似乎清晰了些,那行行的字跡也稍稍消退。

“光歧,你確定你沒問題嗎。”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這個愛笑愛鬧的光歧酒量並不好,酒品很差,喝啤酒都能喝到醉的,可是今天到底發了什麽神經,居然要了平時連沾都不敢沾的WHISKY。

光歧勉強的揮手,覺得全身都開始輕盈起來,躲掉那些人的關心,光歧一手夾著一瓶WHISKY向靠近門邊的位置吹風,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光歧晃晃頭,晃掉腦中奇怪的影象,可是,眼前的身影似乎沒有改變。抱著疑惑的心,光歧一步步的走過去,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死小鬼,你居然也來這種地方。”

希那沒心情理這種家夥,眼也不抬的喝著麵前的酒。

光歧一屁股坐在了希那的旁邊,搶下他的酒,把手中的WHISKY塞在希那的手中:“是男人就要喝這個。”

“整天鑽在女人堆的人居然說出這種話?”希那打開瓶蓋,為自己斟上一杯。

是夜的迷惑,是酒的沉落,兩人碰杯灌飲,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上神考試考什麽?”

“不知道。”希那閉閉眼:“雪羅拿家夥應該在享受吧。”

“那他為什麽要取消我們的資格。”

“白癡,難道你不知道獨食最好吃了?”

“不知道。”

“你說雪羅是不是已經死了?”

“可能吧,現在的雪羅真的不是雪羅……”

全酒吧的人都驚呆的看著,看著光歧飄灑的腳步消失在酒吧前,這兩個人,要去哪裏?

月也迷惑。

***

學生會的氣氛真的越來越奇怪了,瞳和星月去工作所以不能來,光歧從早上起來到了以後就縮在希那的桌子底下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到了下午,洛特再也忍不住的問:“到底怎麽了?還有希那哪兒去了。”

“你問我,我問誰。”光歧哼道,很有希那的味道。

洛特拉開椅子,讓光歧**出來。洛特問道:“最近希那是不是發作了?”這種事情,光歧應該是最清楚的。

“一點點。”光歧小聲的說。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光歧算了下時間:“一個月前吧,就是雪羅剛走的那時候。”

“但可是為什麽希那最近這三天都沒有來?光歧,你找得到希那嗎?有些事情一直沒有時間和你們說清楚,大家應該一起開個會了。”

“雪羅的事?”

洛特微微點頭。

光歧靠在桌子旁,坐在地上:“雪羅怎麽樣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希那那個小鬼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是出事了?他找遍了所有希那可能停留的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洛特也覺得不太對:“是你們吵架了嗎?”

不算吵架。光歧搖頭:“三天前的晚上,我曾經在酒吧遇到希那,然後……我們倆都喝醉了,然後……就不記得了。”

“難道是酒後亂性?”星月的聲音突然出現。

“咦?你們回來了。”洛特和星月瞳打了個招呼。

星月蹲到光歧的麵前來,很有興趣的問:“然後呢,然後發生什麽了?”

“沒有,還能發生什麽。”光歧別開眼。那晚的確……零碎的記憶怎麽也拚湊不起來,但是閃過的影象裏又似乎……

“一定有,我的直覺有時候還是會出現的。”星月耀黑的眼睛直直注視著光歧。

“你,無聊!”看看時間已經五點了,光歧推開星月站了起來:“我走了。”說著,大步的離開。

星月對著光歧的背影皺皺鼻子,說:“我又不會咬人,幹嘛跑這麽快,一定是和希那又了什麽,所以才心虛。”

“星月。”洛特轉過身,嚴肅的用食指頂頂眼鏡:“不要說些人盡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