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氣瘋了。

兩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看得傅月初好一陣的無語。

不就是被吐了一下嘛,他至於如此著急地?況且他不是已經道過謙了?他這是還想要鬧哪樣啊?

傅月初也懶得去管那麽多了,畢竟都魏無忌都已經打到他地麵前了,若是他平白無故的就忍受著地話,那豈不是太蠢了一點?

他傅月初就算是再不管怎麽樣,那也不可能呆呆地站在這裏,挨打地不是?

兩人畢竟都是小孩子,而且剛才又經曆了那麽一場修羅煉獄,如今自然是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繼續扭打了。

良久之後,這兩個人躺在地上,誰都沒有什麽精力再扭打了。

“月初,這樣的事情隻能有一次,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知道了嗎?而且,你還要給我保證,今日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了,要不然的話,我跟你絕對沒完。”

聽著魏無忌這話,傅月初的嘴角開始抽搐了起來,看著魏無忌,苦笑道:“公子覺得,這樣的事情在下可能會給說出去了?公子就安心了吧,在下自然不會有那麽蠢的,這樣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會給說出去了的。”

總算是從傅月初的口中得到了保證,魏無忌這也才算是安心了下來。

“月初,希望你能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要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了你的,你可別認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倘若我當真想要跟你動手的話,你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的。”

對於魏無忌這樣的威脅,傅月初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就這熊孩子,也想要惹毛了他,那簡直就是在廁所裏打燈籠,找死呢嘛。

他可跟那王宮裏的其他的那些個宦官們不一樣,若是他也跟那些宦官一樣的話,恐怕此刻他們剛才也不可能會發生毆打了不是?

“話說回來了,月初,你小子下手還真狠,你當真要將我給打死了啊。你說說你,吐了我一身也就罷了,現在你竟然還敢打我……”

魏無忌那一臉的委屈可是做不得假的,看得傅月初又是好一陣的無奈。

“公子,你看看,反正這會兒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那就別生氣了。如今我們二人的情況你可是很清楚的,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對於傅月初這樣的說法,魏無忌自然是很清楚的,可他這心裏麵為何會覺得自己那麽的憋屈呢?

“月初,今日這樣的事情日後可不能再有了,若是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保證會將你的屁股給打爛了。”

對於魏無忌這樣的話,傅月初也懶得在意那麽多了,搖了搖頭,隨即笑道:“公子,這樣的事情,您可別問在下,畢竟在下也不知道公子下次會什麽時候抽風了的。”

“好了,別說了,現在這時候都已經差不多了,咱們也別管那麽多了,剛才薑弼不是已經說了嘛,讓咱們一會兒去他的營帳的嗎?”

聽魏無忌這話,傅月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輕笑道:“也是,今日薑弼吐的那麽慘的,料想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事情了。”

兩人剛剛穿好了衣服,親兵們便在門口叫喊了起來,看得傅月初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二位,將軍請二位前去營帳,二位公子還是隨吾等過去一趟吧。”

“幾位,稍等片刻,容在下更衣。”

磨蹭了一會兒,傅月初也沒有什麽理由再說去拒絕了,原本就是已經答應過了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麽反對的事情了。

等兩人到了薑弼的營帳之後,看著薑弼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傅月初差點沒給笑了出來。

這樣的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如今臉色居然會那麽難看,這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感慨呢。

今日他似乎並沒有做什麽的吧?不過是那手段有些殘忍罷了,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麽事啊,可今日這樣的一點小小手段,居然將薑弼這樣的一個人給嚇成了現在這樣。

越是想,傅月初的心中就越發的覺得好笑了,這樣的一個大將軍,居然會被嚇成現在這副德行,都已經過去了那麽一會兒了,他們居然還沒有恢複過來……

對於一個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將軍而言,會露出這樣的膽怯,那還真的是夠讓人唏噓不已的呢,這人的膽子怎麽才這麽大一點?今日不過是看了一個淩遲罷了,居然就將自己給嚇成了這樣。

“將軍的身體可是恢複了不少?看將軍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今日是在下唐突了,不想居然會嚇到了將軍,是在下考慮不周,還望將軍能夠饒了在下這一次,在下願意給將軍賠罪。”

魏無忌:“……”他確定傅月初這是在找死了。

原本是沒有什麽事情的,可他為何非要提薑弼的糗事兒呢?難道這樣對他有什麽好處不成?薑弼這樣的一個人,最為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聲了好吧。

若是今日他因為看了一場審問,然後就被嚇到了,這樣的事情倘若傳了出去,他日後還如何統帥三軍?

“傅公子是不是太過於高看自己了?公子認為,這樣的一點小事兒,就能嚇到某不成?再怎麽血腥的場麵,某也見過不少,怎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嚇到了?”

聽著薑弼那滿是嘲諷的話語,傅月初才不會在意這些呢,這幾日他都快要給憋屈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薑弼的把柄了,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給放過了。

甭管他是否是被嚇到了的,反正隻要認定是被嚇到了,那就已經足夠了。

“哦?將軍此話何意?在下的確是很願意相信,將軍這話的,可難保其他人也會跟在下一樣,相信了將軍這些話的吧?畢竟將軍今日可是在眾人的麵前吐了出來的,這樣的事情……”

“胡說,某那是別你的做法給惡心到了,你小子可別亂說,要不然的話,某必然不會讓你小子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不等傅月初把話說完,薑弼就出言打斷了。

見此,傅月初自然不會再繼續傻乎乎的開口了,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他可不會那麽不識趣,倘若當真將這人給惹毛了,對他們而言,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兒。

“原來如此,的確是在下誤會了將軍了,似將軍這般神勇之人,怎麽會被這樣的小小場麵就嚇到了?在下失言了,將軍勿怪。”

傅月初一臉的雲淡風輕,根本就沒有一點受到影響的模樣,看得薑弼的心中都開始懷疑,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妖孽了。

正常來說,這樣的一個小孩子是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就算是有些人迫不得已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會如同傅月初這般,沒有什麽反應的不是?

“無妨,坐下來吧,酒菜已經備妥,今日不醉不歸。”

說著薑弼便讓人將酒菜全部都給拿了進來,看著自己麵前擺放著的那些酒肉,傅月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真的有些懷疑薑弼這人是不是虎了,怎麽還有他這樣的呢?

“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將軍能夠應允。”

傅月初這突然的話聽得薑弼眼中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還沒有人發現就被他給掩藏了下來,捏著手中的酒樽晃悠了兩下,才將目光放在了傅月初的身上。

“哦?倒是不知月初是有什麽事情想要求某,不如還是先出來吧,讓某考慮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