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雅覺得自己的心髒真可憐啊,這一天天的都快被嚇出心髒病來了。
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有個人掛在山洞上方盯著她呀?
她倒不覺得這家夥是色狼,主要是他看起來根本不像。
這人眼神真的毫無感情,有點像阿狗,但也不完全像阿狗,更像是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的觀察者。
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身形很不錯,古銅色肌膚,比較柔順的自來卷頭發。
長得還行,就是配上眼神,太嚇人。
剛才阿狗掃描過下麵的所有人,風雅雅不記得有這個人。
那他是從哪裏來的?
有什麽目的?
阿狗這麽敏銳的機器人,剛才竟然沒察覺到還有個人在洞裏?
風雅雅覺得奇怪,也不敢動,隻能緊緊盯著對方。
從體型和對方的肌肉分布看,她應該不是對手。
但她這個身體也不弱,不會被對方一擊致命。
就算打不贏,也可以熬一會兒,熬到阿狗回來就好了。
風雅雅等啊等,阿狗沒回來,對方還在死死盯著她。
她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某種驚悚片裏,那種詭異的安靜沉默氛圍,能把她壓死。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一個人怎麽能趴在山洞上方,這麽久還不掉下來。
這是個壁虎嗎?
就在她實在是繃不住,想要從溫泉池子裏出來的那一刻,那個人一下子從上麵跳了下來,正掉在溫泉池子裏。
風雅雅嚇了一跳,趁著水花濺起的時候,迅速往外跑。
但沒想到對方動作更快,一下子抓住她的腿,硬生生把她拽回來,壓在了池子邊上。
風雅雅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生理性厭惡從心裏湧現出來,匕首直接朝著對方的大動脈伸過去。
但手竟然被閃電般抓住了。
風雅雅感覺手腕像是被鐵鉗子抓住了,生疼。
她抬腿想踢,但在水裏用不上力氣。
對方看起來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是搶走了她的匕首,拿在手裏,小心地打量。
離得近了,能看到他的眸子是琥珀色的,很漂亮,也很幹淨,幹淨的好像什麽也沒有。
風雅雅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一個人生存下來的,似乎沒接觸過部落群體生活。
他拿著匕首,在手指上試探著割了一下,血珠瞬間流出來。
他的眼睛一亮,拿著匕首比劃起來。
趁著他鬆手的功夫,風雅雅趕緊躲開了些。
這家夥,興奮的樣子太嚇人。
他揮舞了一會兒,突然又把目光投射過來。
風雅雅感覺自己一頭的卷毛都炸起來了,連滾帶爬往池子外麵跑。
結果腳丫子又被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丫的,搶我東西還想殺人滅口?”
“救命啊,阿狗,救命啊,阿狗,阿狗!”
風雅雅一邊喊一邊轉身抓這家夥。
反正都要死,拚了,死也不能便宜這混蛋。
她手指朝著這家夥的眼珠子裏摳去,先摳瞎了他再說。
“啊啊啊啊……”
這家夥終於會發出聲音了。
風雅雅信心大增,在池子邊摸了一塊石頭,對著他的頭就來了一下。
這一下被他的手臂擋住了,但風雅雅一刻也不敢停,繼續下一擊。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阿狗回來了。
他端著一鍋水,拎著幾個竹筒,看看正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眸光閃了閃。
“你們,在**嗎?”
啊?
風雅雅都要氣死了,“不是啊,他在襲擊我,你看不出來嗎?快幫忙!”
阿狗這才小心地把陶鍋放下,猛然一躍衝了過來,一把抓住那陌生人的胳膊,拎起來,甩到一邊。
他下手快狠準,那人也是沒反應過來。
但是他應對的也很迅速,被甩出去之後,在空中翻身,穩穩地落地,還警惕地看向這裏。
風雅雅趁機上來,穿上獸皮,站在阿狗身後的位置。
“阿狗,他拿走了我的匕首,幫我搶回來。”
阿狗問,“要殺了他嗎?”
風雅雅說,“先把匕首搶回來。”
剛才太驚恐,她跟那人打了一場,也沒注意到什麽情況。
現在阿狗來了,她有了安全感,感受自身,發現打的那一會兒,她竟然沒受傷。
但按照她的能力來說,根本不可能跟對方打得勢均力敵。
人家完全可以殺了她,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並沒有動手。
既然給她留了一命,她也不想直接取對方的性命。
阿狗說行,直接衝了上去。
風雅雅沒想到,那人竟然還能跟阿狗打得有來有回的。
他力氣比不過阿狗,但是很靈敏,總能避開阿狗的攻擊。
風雅雅看得都驚歎。
不過,還是阿狗更勝一籌,很快就把匕首搶回來,還給風雅雅。
“現在怎麽辦?”
風雅雅把匕首藏起來,問道,“你之前掃描整個山穀的時候,沒發現他的存在嗎?”
阿狗說,“沒有,是這個山洞有問題,我出去後,就檢測不到裏麵的人了。”
他剛才取水回來的路上,發現檢測不到風雅雅的存在,就趕緊跑回來,結果發現了兩個人的存在。
看來是山洞的石壁上有些礦物質,可以阻擋他對人體的檢測。
如果早就檢測到,他也不會把風雅雅自己留在這裏。
風雅雅這才對著對麵問,“那是我們闖入了你家,我道歉,可是,你也不能直接上來就襲擊我,你叫什麽?”
對麵的人微微皺眉看她,再看阿狗。
沒說什麽,而是轉身走了。
山洞內裏很深,地形複雜,應該還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風雅雅覺得奇怪,這家夥幹嘛去?
“你還能檢測到他嗎?”
阿狗說,“很模糊,檢測不清楚,但是我提高了對聲音的辨析,能聽到他發出的聲音,他還在不遠處。”
看來是還沒走。
阿狗問,“要殺了他,還是我們離開?”
風雅雅還沒回答,外麵響起了沙沙啦啦的聲音。
下雨了,風也很大。
他們是走不了了。
“有你在,他不敢做什麽,我們在這裏過一晚上,明天離開。”
之前那幫人在這裏應該是住了很久,都沒跟這個人產生什麽衝突,想來他應該算不上很危險。
既然這樣,那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幹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