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沈南意怎麽都沒有想到梁安所說的經曆竟然和他們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被抓進來了,而柏安衍他們卻沒有被抓進來。

梁城縣令為何偏偏隻抓了她進來,還有梁安,他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名字的人,而且都是梁城君之子。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梁城君之子?梁城君到底有幾個兒子?”沈南意覺得匪夷所思,這跟他以往遇見的那些案例完全不一樣。

一切更是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

“我不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從你的表情上來看,肯定是一下很嚴重的事情,不過,很不好意思,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忙。”

梁安搖著頭,很愧疚:“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我也就是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抓到了監牢,而且還有十天我就要被處斬,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處斬。”

“夥計,你要相信我,我肯定能把你救出去的,我們一定會全都出去,這五天日的地牢中有什麽好的?我們還是需要出去享受大好人生。”

梁安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姑娘,我怕是出不去了,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如果有機會還是你出去好了。”梁安重新坐回陰影中,隱於黑暗裏,就像他們剛初見時的那樣。

沈南意看著他的背影,從心裏湧現出一種無助,甚至他現在無法冷靜下來去想想自己深處一個什麽樣的境界。

上次她被下獄,還是在紅禾鬼花案後,俞世子投毒她假死才出來的,如今在此她也被關在這裏,眼下卻沒有人能幫他這次逃出去了。

一切都要靠自己。

更何況外麵的柏安衍和飛廉還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以為自己會協助縣令破案,不會有什麽危險的,結果卻沒想到直接進入了大牢中。

現在她要如何自救呢?

後半夜,牢房頂出現了腳踩瓦片的聲音,沈南意並沒睡,仰頭聽著屋頂動靜,突然瓦片被掀開了。

“夫人夫人!!”從瓦片的縫隙露出飛廉的大臉。

沈南意驚訝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來的?”

飛廉讓出縫隙,柏安衍準備往下順繩子:“我們來去抓住繩子,我們拽你上來。”

沈南意就這樣看著他們順下繩子,但是當繩子真的下來的時候,她心裏一時湧現出一種想法。

“你們把繩子收回去,我不想走。”

柏安衍手上動作一停,完全不理解他到底現在想做什麽,繩子都已經順下去,隻要她拉手他們去有把握悄無聲息的將人拽上來。

“為什麽?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兒,把你劫出來也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事兒,你在耽誤下去驚動了縣衙的人,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沈南意仰著頭對他們說:“所以我不能跟你們走,現在監獄外邊都是縣衙的人,將我拽上去動靜也會變大,他們會發現的。”

“更何況我不想走的原因是因為另一個人,我在牢房隔壁間遇上了一個叫梁安的人,他說他是真正的梁城君之子。”

“我要先來把這件事搞清楚,然後帶著他一起逃出去,時機到了,我們會自己出去的,我在這兒我可以打探一些消息。”

沈南意壓低聲音四處看了看。

然後她繼續說:“你們每天這個點兒過來,我想打他的消息告訴你們,然後你們去梁城君府上,兒子都被抓了,問一下這位梁城君到底在幹什麽。”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來吧,自己一個人在這兒要注意安全,若是發生危險,你就強行越獄,釋放煙花我們來救你。。”

“好,你們快走吧!”

屋頂的瓦片被蓋上,沈南意鬆了口氣。

然而隔壁監牢的梁安突然說話:“姑娘,你錯失了一個可以越獄的機會。為什麽要帶上我呢?我和姑娘素未平生,隻是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罷了。”

“正因為見過一次麵,說過幾句話,我才相信你並不是殺人凶手,你不想把這件事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真相嗎?”

沈南意再次走到欄杆處,雙手抓著欄杆看著他。

梁安沒有動,沈南意側身從欄杆的縫隙跨過去,直接進入他的牢房,如此情景倒是嚇了他一跳。

“姑娘,你這是做什麽?怎麽還進我的牢房?”梁安顯得有些慌張,甚至不敢直視沈南意。

沈南意隨便坐在地上的稻草上,打了打身上的稻草,然後漫不經心的跟他再聊起來:“我希望你把這件事情完整的敘述講給我聽。我需要要寫更多的內情,這樣才有機會帶你來這,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姑娘是我見到的最執著的人。”梁安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對她也是一點點放下戒備。

“既然你想聽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不過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真的全都相信你。”

“難道就對我沒有一絲的懷疑,覺得我是在騙你過去你的同情?好,等你將來有機會逃出這裏事,帶我一起走。”

梁安總是對這個女人不了解,隻是出現一麵就想叫他出去。如此說來都是目的單純,心地善良。

“你說吧,是非真假我自有自己的判斷。”

梁安點點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娓娓道來。

“我是梁城君的獨子,我們我們兩家能夠得到絕味。全都是因為當年先祖從事奮勇殺敵。。”

“可是後來梁家被奸人陷害,父親找了很多人替人家說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最終我被限量炎症生的帶走。”

“而我父親從頭到尾一句維護我的話都沒有說。就當我被誣陷成殺人犯時,他也是無動於衷。”

沈南意聽到這有些不明白。

“所以你的意思是梁城君也是清楚,但是梁城君隻有一個人,你父親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管這件事?所以你跟他的關係很緊張。”

梁安肯定回答:“是,我和我父親關係一直都不好,我小時候幾乎就沒看到過他,他都在忙他所謂的重要大事,以至於我怨恨了他很多年。”

沈南意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這傾聽故事的同時, 也意識到一件事。

梁安馬上就要被斬首了,這位梁城君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表現得非常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