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眾人便麵麵相覷,有人想開口勸住戴明律打斷這個話題,可是又怕因此得罪了戴明律。
畢竟這位戴明律醫術了得又是衛生部部長的紅人,據說早些年他出手救過部長一次,所以後來才能走得這麽順風順水。
得罪了他,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寧采臣這下算明白了,對方原來是來找茬的,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小子,可是他上來這幅口氣讓他就很不舒服了。
老子又沒欠你錢,用得著你給我氣受嗎?
他笑了笑,夾起一顆花生丟進嘴裏,一邊吃一邊說道。“可能是因為我才華出眾人品無雙又長得好看所以才能夠得到那些前輩們的信任,所以才能夠當上會長吧。”
你想踩我,我偏偏要把自己誇成一朵花。
反正馬屁也不要錢,他就使勁往自己臉上貼金。
果然,戴明律的臉色就僵了僵,他倒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臉厚如牆磚,正常人被自己這麽問都會努力去解釋證明自己不是通過其他手段當上會長的。
而他要是這麽解釋,戴明律會有更多理由去攻擊他,讓他下不了台丟了他的麵子。
現在寧采臣這麽回答,他隻能黑著臉說道。“其他的我不敢說,人品無雙二字,恐怕你擔當不得吧?”
“哦?我怎麽就擔當不得了?”寧采臣笑眯眯的問道。
戴明律推了推鼻梁上滑落下的眼鏡,很不客氣地說道。“據我所知當初創建中興會,你是借著中醫大比的名氣踩著中醫協會的名氣上位的吧?這算不算當著人麵挖牆腳?這種行為也好意思擔當得起人品無雙二字?現在中醫協會解散了恐怕你比誰都高興吧?”
他這麽一說,桌上的其他幾個人眼神也有些深思起來,顯然對戴明律的說法也略有些讚同之處。
畢竟華夏都講究一個打人不打臉,當初寧采臣在中醫大比上突然宣布要創建中興會,這確實是當著中醫協會的麵挖牆腳。
寧采臣也猜到了這件事會被人拿到當做攻擊自己的借口,當初他就沒少聽到有人這麽說。
不過他卻絲毫不急,神情淡然的問道。“那麽我倒是要問問你了,中醫協會當初創建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戴明律愣了愣,然後才說道。“振興中醫。”
當初中醫協會創建的目的就是為了振興中醫,這也是曆代中醫協會會長的主要任務。
“可是這些年來中醫協會的表現如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這些年來中醫不進反退,難道我就不能用這種方法來改變中醫?我中興會創建之後為中醫帶來了多大改變,你就當真眼瞎一點也看不到?”寧采臣毫不客氣的出聲說道。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當初那麽做是卑鄙無恥,相反,他覺得自己做得非常正確。
既然中醫協會做不好,那麽就由他來創建中興會從中醫協會手中接過振興中醫的大旗。
戴明律被寧采臣一句眼瞎氣得想拍桌子,這小子嘴巴還真是惡毒,竟然就直接給罵上了,一點情麵也不留給他。
他也
更加不客氣,冷笑著說道。“不錯,中興會創建後是有些不錯的改變,可是那和你有什麽關係?是中興會所有人的努力成果,需要你在這裏居功自傲嗎?”
“你什麽時候看到我居功自傲了?有改變就說明我創建中興會沒有做錯,也證明了我人品沒有問題。”
“就算你沒有居功自傲,那麽還有件事情我就很不理解了,聽說中興會弄出的研發成果十有八九都讓你的君藥公司給買走了,嘖嘖,不得不說寧會長有生意頭腦啊,現在中興會一家獨大,有那麽多中醫為你一個人賺錢,看來寧會長才華出眾還真是有憑有據。”
“為我一個人賺錢?”寧采臣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他這麽一笑,戴明律就有些惱羞成怒了,我這麽攻擊你你還笑,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寧會長答不上來,就想笑幾聲糊弄過去?”他也報以冷笑,出聲質問道。
“我笑你放屁。”寧采臣用看著弱智的眼神看著戴明律,冷聲說道。“為我一個人賺錢?這不是放屁是什麽?中興會從創建到現在你知道我投入了幾個億進去嗎?那些錢都去哪了?不都用來提供給會裏的成員們做研究經費了?”
“研究成果十有八九被君藥公司買走不假,因為中興會和君藥公司原本就是有協議,君藥公司有優先購買權但是價格不得低於市麵價格並且還要高出百分之十,這算占便宜嗎?”
“我寧采臣行事向來問心無愧,中興會創建的目的是振興中醫,但是同樣也要讓所有中醫能夠賺到錢買得起房開得起車,而我自己,投入了這麽多拿到回報難道又有什麽不對嗎?要是你戴明律願意拿出數個億投入進來並且不求任何回報,我倒是願意把這個會長讓給你來當。”
寧采臣一連串的反擊,讓戴明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瞪了寧采臣半天,才狠狠說道。“任你巧舌如簧,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賺錢而找到的借口而已。”
他倒是不會接這小子的鬼話,拿出數個億投資進去並且不求任何回報,就為了當上一個會長?
他腦子又沒有進水,先不說他沒有這麽多錢,他有他也不會這麽做。
“我需要什麽借口,我是賺錢了,而且我還讓所有中興會的成員賺錢了,那些研發出成果來的中醫他們現在誰沒有賺到錢?”寧采臣直接就承認了戴明律的話,說道。“賺錢又不是丟人的事情,難道我們中醫就不許賺大錢嗎?”
他這句話倒是引得桌上不少人都點了點頭讚同起來,確實,要學中醫出師比西醫難了不是一星半點,學望聞問切學識百草學方劑學針灸推拿穴位,這些那一項不需要花上數年時間?
付出了這麽多,賺錢又有什麽不對?
“倒是某些人,沒有能力就算了,何必眼紅跳出來說些刻薄話?你又為中醫做了什麽?你除了對我磨嘴皮子還能幹嘛?”寧采臣盯著戴明律,反過來質問道。
這種人在他看來極為可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來,卻要跳出來指責那些願意做事的人,非要把別人抹黑成和他們一樣的臭狗屎,他們才會覺得心
滿意足。
戴明律臉色大怒,被寧采臣一個晚輩這麽**裸打臉質問,這讓自尊心極強的他哪裏受得了?
以他在中醫界的名氣以及和部長紅人的身份,誰不得給他幾分麵子?
剛想發脾氣的時候,傅有書帶著唐四海和一群衛生部官員從遠處走了過來,戴明律便立刻收起了脾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傅有書笑道。“傅部長好久不見了,氣色不錯,我敬傅部長你一杯,祝你健康長壽。”
“哈哈,戴醫生你也是,我也祝在座各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傅有書笑嗬嗬端著一杯酒就回敬,然後一口喝了小半杯。
桌上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部長敬酒,誰敢不給麵子?
敬過傅有書一杯酒,戴明律才起身說起洗手間然後離開,傅有書則是看著寧采臣笑道。“怎麽,老遠就看你在和戴醫生聊天,看來你們很投緣嘛。”
“是投緣啊,相見恨晚。”寧采臣也跟著笑。
“恩,戴醫生的醫術確實很厲害,以前還救過一次部長來著,很有些能力啊,你們要好好認識。”傅有書話有所指的笑道,提醒了寧采臣兩句。
寧采臣便明白了傅有書的意思,感情這小子是部長的紅人呢,難怪這麽肆無忌憚。
衛生部副部長有幾位,但是能夠讓傅有書稱為部長的,那就隻有那位不帶副字的部長。
寧采臣也沒有見過此人,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這次得罪了戴明律,恐怕戴明律回頭就得過去說自己壞話,估計回頭又得有一打小鞋穿。
留在這裏和寧采臣以及桌上幾人說了幾句話,傅有書才帶著一群人離開。
戴明律離開酒席後沒有去洗手間,他而是走到了最後麵的那一桌,後麵不少桌子人都沒坐滿空了不少位置,他落座以後,桌上的幾個徒弟倒是紛紛主動坐到他的身邊。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青年看著戴明律黑著臉,出聲問道。“師父,怎麽了?是不是那個姓寧的小子說話不好聽?”
他們剛才坐在這邊看到自己師父和寧采臣談了半天,自己師父的臉色是全程在變,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自己師父肯定是生氣了。
“簡直就是一條瘋狗,沒素質,這種人怎麽也好意思當中興會的會長來代表中醫?根本就是給我們中醫抹黑。”戴明律在自己徒弟麵前就直接罵了起來,顯然剛才被寧采臣一頓羞辱讓他都快氣瘋了。
他都能夠想象到今天的事情肯定會通過桌上那些人的嘴巴傳出去,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讓這麽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給羞辱了。
“嘿,這就不能忍了,師父你坐著,我們幫你過去敬他一杯酒,讓他知道什麽叫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色長袍青年立刻就冷笑了起來,旁邊的其他幾個年輕人也跟著摩拳擦掌。
他們都是戴明律的徒弟,平時跟著戴明律學醫術,戴明律的一些生活事務也由他們這些徒弟來負責。
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由他們來負責。
而且幫師父把氣給出了,師父心情一好教自己點絕活兒那不就賺大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