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律也沒有去阻止,隻是一副默認的樣子,那幾個青年便立刻起來朝著寧采臣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其中穿著白袍的年輕走在最前麵,他拿著一個杯子端著一滿杯茅台,走到距離寧采臣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突然身體往前一倒手中杯子也跟著往前飛了出去。
按照他的計劃,自己裝作敬酒的樣子走過去不小心把酒潑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和他道歉再敬他一杯酒,他就算生氣也隻能吃下這個虧不好和自己計較。
畢竟自己來敬酒是尊重他嘛,他要是和自己生氣,那丟的還不是他的臉?
可惜,那裝滿酒的杯子剛飛出去就被一隻手給撞了回去,於是那杯酒便反過去潑在了白袍青年的臉上和衣服上,杯子則是掉落在地毯上倒是沒有摔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幾名青年都沒反應過來。
寧采臣則是轉過頭看著他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出聲說道。“抱歉抱歉,本來想幫你們把酒杯給接住的,沒想到弄成了這樣,你沒事吧?”
說完,他還特意了遞了一包紙巾過去,示意對方擦擦。
白袍青年哪裏會伸手去借寧采臣的紙?他就算是個豬腦子也知道寧采臣剛才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麽可能突然伸手過來撞在杯子上?他後腦勺又沒有長眼睛。
伸手拍掉寧采臣的紙,他才氣急敗壞的說道。“什麽想接住酒杯,我看你是故意的才對吧?哪有突然反過來就能手撞在杯子上的?”
“就是,我師兄好心過來給你敬酒,你這人怎麽能這樣。”旁邊另外一個青年也大聲幫腔道。
他特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就是想引起眾人的注意,趁機來抹黑寧采臣。
不得不說他們和戴明律倒是親師徒,做這種事情還真是輕車熟路。
“哦,看來你們也不傻,知道我是故意的。”寧采臣笑了起來,看著幾人說道。“我就是故意的怎麽了?難道我還讓你們把酒潑在我身上嗎?”
他又不傻,他是看著戴明律和這幾個家夥坐到一張桌子上的,然後這幾個人突然一起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而且說他們來敬酒,那就更加有問題了,這裏喝的都是度數極高的茅台,他拿著一個啤酒杯來敬酒,當自己是酒仙了嗎?
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他,對方出手的一瞬間他就把酒給送了回去,潑了對方一身。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素質?我聽你的穴位論學到了不少就想著特意過來敬你一杯酒,隻是走路沒走穩才不小心把酒潑出去,你用得著這樣對我嗎?”白袍青年聽到寧采臣竟然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連忙抓住這個機會大聲吼道。
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小子的人品不怎麽樣,好給自己師父出一口惡氣。
寧采臣又笑了起來,他指著掉在對方腳邊的啤酒杯大笑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端著啤酒杯來敬茅台的,還有好好走路你也能摔,你當你是言情劇裏的女主角,能平地摔跤嗎?”
這麽沒有智商的對手跑來給自己找麻煩,讓寧采臣真的是覺得好沒有壓力,這壓根就是送上門來讓他欺負的。
他這麽一說,眾人
的視線也紛紛落到了地上的啤酒杯上,眼神有些玩味起來。
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傻乎乎跑去拿著這種喝啤酒的杯子喝茅台,暴殄天物不說,一杯下肚那不就得直接倒下去?
白袍青年幾人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有多大的漏洞,可是他們也沒辦法啊,這裏的杯子隻有兩種。
一種是用來喝白酒的小杯,一種則是用來喝啤酒和果汁的杯子。
如果用小杯裝白酒潑在這小子身上,那還不如吐口水殺傷力來得大,所以他下意識就選擇了大號杯子。
沒想到這個選擇現在反而證明了他行事動機不純,讓他實在是有些進退兩難。
看到寧采臣還在對著他笑,用一副關愛弱智的眼神,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羞辱,看著寧采臣喝道。“反正我是好心給你敬酒,你弄成這樣,怎麽也要給我一個道歉,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寧采臣倒是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然後慢悠悠拿著一杯酒笑道。“你沒說錯,欺負你們腦子不好使是我不好,這個錯我認了,來,容我罰酒一杯。”
說完,他就把手裏那杯酒喝的一滴不剩。
羞辱,絕對是**裸的羞辱。
欺負你們腦子不好,罰酒一杯,這小子不擺明了就是欺負自己這些人嗎?他當他是誰啊?還罰酒一杯就算了,把自己這些人當猴子耍嗎?
被寧采臣一而再再而三這樣羞辱,白袍青年和他的師兄弟是徹底忍不住脾氣了,他們握著拳頭就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寧采臣則是放下酒杯眼神冰冷的瞥了他們一眼算是警告,交流大會上他不想惹事,但是絕對也不會讓這些阿貓阿狗欺負到他頭上來。
如果他們敢動手的話,那就別怪自己對他們不客氣了。
反正事情鬧大了他也無所謂,這裏都有監控,到時候把記錄調出來,誰對誰錯一眼明了。
“搞什麽?搞什麽?”戴明律倒是迅速趕了過來,他走到自己徒弟和寧采臣中間,就瞪著寧采臣說道。“你好歹也是一會之長,他們過來跟你開個玩笑,需要鬧的這麽認真嗎?還有沒有一點風度了?”
他知道自己再不過來,自己這幾個徒弟恐怕就得鬧大了。
而這小子陰兮兮的,怕就等著自己徒弟把事情鬧大,讓自己丟臉。
所以他隻能過來阻止,用這種方式趁機來教訓寧采臣幾句,幫自己和徒弟們討回一些利息來。
看到戴明律跑過來說話,寧采臣才笑著說道。“我確實很認真,畢竟他們傻的可愛,送過來給我欺負我為什麽不欺負?”
他又不是什麽聖人,別人不惹他還好,別人惹他,他向來都是十倍還之。
“心胸狹窄,簡直毫無品德可言。”
“這和心胸狹窄有什麽關係?他們又不是我養的,我憑什麽要忍讓他們?再說了他們要是我養的,我有這種不成器的兒子,早就丟馬桶裏淹死了。”
“……”戴明律和他的徒弟們都想跳腳罵娘了,這小子的毒舌簡直能殺人啊。
“還有你也是,別為老不尊了,你看我不順眼想找茬就直接說,我知道你就是
眼紅我,比你年輕這麽多歲醫術比你厲害聲望地位也不比你差,而且我還比你有錢,你嫉妒我是理所當然的嘛,實在受不了你他媽來打我呀。”寧采臣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他伸手想去拍戴明律的肩膀說幾句安慰的話,戴明律連忙像躲瘟神一樣躲開,然後指著寧采臣罵道。“胡言亂語,滿嘴胡言亂語,你這種狂妄無知不可理喻之人居然也能當中興會會長,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和上麵反應,不能讓你毀了中醫的形象。”
說完,他就帶著自己的徒弟離開,再也不想留在這裏被寧采臣指著鼻子羞辱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一條毒蛇啊,一開口就毒的人死去活來,自己心裏的那點小心思也都被他說了出來,天曉得流傳出去以後自己的名聲會受到多大影響。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這家事情說什麽也要和部長反應,最好能夠把這小子從中興會會長的位置拉下來,不然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鬧出這麽一場戲,桌上的眾人倒是沒有太多和寧采臣繼續套近乎的念頭了。
這兩人都擺明撕破了臉皮,他們要是繼續和寧采臣親近那肯定會引來戴明律的敵視,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
寧采臣也明白眾人的心思,隻是專心吃飯不再說其他的。
等到酒宴散去,唐四海則是為參加會議的眾人安排了休息的酒店。
衛生部的工作人員分別給眾人帶路,唐四海則是特意找到了寧采臣,兩人特意沒有坐電梯離開而是走樓梯,唐四海邊走邊笑著說道。“怎麽搞的,吃頓飯也能惹出麻煩事來?”
“唐大哥是說戴明律?”寧采臣反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難道你還和別人吵架了?”唐四海有些詫異的看著寧采臣,心想這家夥的脾氣也太臭了一些吧?吃個飯還能和幾個人吵架?
“沒有沒有。”寧采臣連忙罷手,笑道。“就和戴明律,其實這事也不怪我,你知道的別人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別人的。”
唐四海點了點頭,他確實知道寧采臣幾乎從不主動惹事。
他還知道,那些惹到寧采臣的家夥都被報複的很慘。
然後他才看著寧采臣,說道。“剛才戴明律跑去找部長告狀了,說了你幾句不好聽的,部長也沒搭理他,估計他回頭就得和另外一位部長告你一狀。”
寧采臣知道戴明律口中的另外一位部長是誰,撇了撇嘴說道。“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群人跑來和我吵架吵不過還要去告狀,也不嫌丟人。”
“誰讓人家命好呢,有救命之恩,他要是鐵了心想讓那位部長給你找麻煩,那就確實很麻煩啊。”唐四海也是有些替寧采臣感到頭疼。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讓我去坐牢就是了。”寧采臣一臉輕鬆的笑了笑,讓唐四海不用替自己擔心。
唐四海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家夥得罪了那麽多大人物都沒看他有什麽事情,自己擔心也是多餘的。
兩人一路閑聊,把寧采臣送到酒店門口,寧采臣才讓唐四海別送了他自己進去休息。
唐四海還有收尾工作要處理,打個招呼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