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律在旁邊也是臉色晦暗,他真的是死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麽厲害,太素九針他這九針每一種都深得精髓,比醫術上介紹的太素九針還要高出一籌。
如果說這小子沒有在太素九針上下過十年的苦功夫,他打死他也不信。
可是下過十年苦功夫,他今年才多大?難道從剛開始走路他就開始學習中醫了?
比起他們,最感到震驚的人就是李閑山了,他連手中的銀針都停了下來,就像入了魔怔一樣死死盯著寧采臣不斷下針,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前麵三針是他會的,但是從寧采臣手中湧出來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仿佛這針就該這麽下才是正確的,他的下針手法和寧采臣一比起來,當真是粗鄙不堪。
至於後麵那六針,他已經是想都不敢想了,那六針的玄妙之處他雖然看不懂,但是他知道和自己會的那三針肯定是出自一套。
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這套針法真的還有六針?
還是說這些可惡的華夏人偷學了自己恩師的絕技然後拿著改編了,才編出來的九針?
對,一定是這樣的,早就聽說他們華夏國山寨特別厲害,肯定是先山寨然後再想辦法編出後麵六針才對,這些臭不要臉的華夏中醫。
他很快就在心裏安慰自己,是這些華夏人厚顏無恥偷學了他師門絕技改編成這樣的。
“醫生,你咋不下針了呢?是要等著嗎?”他提著針久久不下針,讓躺在**的老伯有些納悶地問道。
“哦哦。”他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收回自己的心思先下針給病人治病。
等他把病人針灸完,寧采臣已經在旁邊休息幾分鍾了,一臉笑意看著李閑山,出聲說道。“怎麽樣?誰勝誰負?”
李閑山臉色難堪,他看著躺在病**的兩位病人,出聲說道。“麻煩兩位都站起來感受下身體如何了,然後告訴我們情況。”
他這麽一說,那兩位病人便立刻站起來,兩人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後才露出欣喜的表情來,腰部平時那股疼痛不適的感覺已經**然無存,取而代之是一股久違的輕鬆之意。
“我的腰現在很舒服,沒什麽不適了,謝謝小夥子,你真厲害啊。”那位禿頂老伯朝著寧采臣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誇讚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年輕的中醫,醫術還這麽厲害,自己這個腰好些老中醫都針灸過了,沒有一個能有他這麽厲害的。
“我也是,我的腰也好了,真是謝謝醫生了。”另外一位老伯也一臉感激對著李先生的道謝。
即使李閑山醫術不如寧采臣,可是太素九針這種絕技隻要會點皮毛,拿來治腰肌勞損這種病還不是綽綽有餘?
所以兩個人的腰是都好了,接下來隻需要服藥和好好保養就沒什麽問題。
兩位病人都這麽說,李閑山便點頭,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看著寧采臣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醫術如此了得,看來這一場我們是打成了平手。”
寧采臣嘴角抽了抽,張明凱嘴角也抽了抽,站在門外的中人則是露出一副錯愕的表情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棒子竟然這麽死不要臉
,剛才就算是一個門外漢站在這裏,也能看出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現在他竟然厚著臉皮說你很厲害很不錯啊我們是平手這種話,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你確定是平手?”寧采臣笑眯眯的看著李閑山,問道。
“是的,比之前我們已經說清楚過了,比治療效果,現在我們的病人都完全康複了,難道不是平手嗎?”李閑山抓住之前兩人比試時立下的規矩不肯放,出聲說道。
不過他非要這麽堅持,你也沒什麽好說的,兩個病人確實都好了,總不能去做個詳細檢查然後分個高低吧?
寧采臣也不在意,他知道這些棒子臉皮厚,不然也不會做出把中醫改成韓醫還跑去申遺說韓醫是他們自創和華夏人沒關係這種事。
而且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和傻逼講道理,傻逼會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他一個水準,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所以他就看著門外,笑著問道。“各位同行,你們認可這個結果嗎?”
“不認可。”
“還要不要臉了?這種水準也好意思和人家說平手?”
“丟人現眼,輸不起。”
那些人的話讓李閑山有些麵子掛不住,好在他臉皮厚,看著那些人大聲說道。“之前比試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規矩,按照規矩來分高低難道有錯嗎?”
“沒錯,你沒錯你是對的。”寧采臣笑嗬嗬出聲讚同,說道。“這次平手就平手吧,讓你占個便宜,不過最近幾天我都比較閑,可能會經常過來跟你比試,下次比試的時候找幾個麻煩一些的病人,你說是不是就比較容易分出一個高低了呢?畢竟你是前輩,和我一個晚輩打平手多沒麵子。”
李閑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知道這小子就擺明是在威脅他。
今天打平手沒關係,以後我繼續來踢館,總不可能每次都平手吧?
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確實比這小子低了一點點,大概也就指甲那麽一點點,真比起來他確實討不到什麽好處。
良久,他才冷哼一聲麵帶不甘地說道。“是我技不如人略輸一籌,怪我資質愚鈍沒能繼承恩師醫術,讓你見笑了。”
“那你還要堅持你恩師的木槿三針是他所創造的嗎?”寧采臣笑著問道。
“當然是我恩師原創的,可惜我恩師去年已經仙逝,不然你要是看到他出針才知道什麽叫是真正的木槿三針,你也就比我強一點,僅此而已。”李閑山出聲說道。
寧采臣有些啞然失笑,這小子還真是堅持,反正他師父也去世了自己沒辦法和他師父比試分個高低,而且還不忘黑自己一把,他會點皮毛自己也就比他強一點,說明自己也不怎麽樣。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國家都這樣,喜歡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說是自己的。”寧采臣罷了罷手,笑道。“我也不和你們論長短,隻要你們還有會這三針的,歡迎找我比試,但是找不出比我厲害的,我建議至少在華夏你還是不要自稱這是什麽木槿三針,會惹人笑話。”
你在自己的國家吹噓裝逼沒事,但是跑到我們的地盤來裝逼,對不起,我不準。
李閑山頓時恨得咬牙切
齒,偏偏技不如人又無可奈何。
想了想,他才突然看著寧采臣說道。“我有個師兄,他醫術比我高出太多深得恩師真傳,如果我讓他來找你比試,贏了的話你把這套針法全部告訴我們,如何?”
雖然前麵三針是自己恩師自創的,但是不得不說這些華夏人也確實有些本事,後麵那六針……有那麽一點點可取之處。
要是能夠從他手上學來,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些提升的。
“哦?我輸了把針法教你們,那我贏了你們又能給我什麽?”寧采臣冷笑一聲,這些棒子還真是貪心啊。
太素九針為中醫至寶,他竟然打起了太素九針的主意,恐怕讓他學去了,這套針法就得變成他們的木槿九針吧?
“一百萬華夏幣。”李閑山說道,他怕寧采臣以為說的是韓幣,一百萬韓幣和華夏幣比起來可算不得什麽。
“沒誠意。”寧采臣搖了搖頭。
“兩百萬。”李閑山咬牙加價,他能夠跑到華夏來開醫館說明他確實有些錢,但是兩百萬對他來說也不算一個小數目了。
“一個億也沒用,我不缺這點錢。”寧采臣繼續搖頭,說道。“如果你師兄輸了,你把醫館關了離開我們華夏,以後不許來我們華夏開醫館,同時還要在報紙上承認我們中醫是正統醫學,如何?”
隻要這些韓醫不承認中醫的正統地位,那麽這種白眼狼就不需要出現在華夏國,華夏國醫術高明的中醫有的是。
他這個要求讓李先生臉色就有些搖擺不定起來。
關掉醫館離開華夏,他也就損失一些錢財而已,反正回到韓國他也可以繼續賺錢,這沒什麽。
可是讓他在報紙上承認中醫是正統醫學,那他們韓醫算什麽?不就等於承認了他們韓醫是從中醫裏麵學過去的嗎?
看到他猶豫不決,寧采臣知道他在想什麽,笑著說道。“你也是醫生而且醫術高明,應該很明白我這套針法的價值,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免談。”
李閑山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猶豫,寧采臣繼續說道。“怎麽?難道你也覺得我很厲害,你師兄贏我沒什麽把握?”
他這麽一激將,李閑山就受不了了,他咬牙說道。“第二條我要改動一下,我隻能以我個人名義承認但是不能以韓醫名義,怎麽樣?你知道的我也沒資格代表我們韓醫。”
他雖然在韓醫中名望相當高,可是讓他一個人代表所有韓醫,他還真沒有這麽大的臉。
“好的,那就這麽說定了。”寧采臣立刻笑著伸出手和李閑山要握手,表示這個賭約成立。
看到寧采臣同意了,李閑山也不客氣,臉色僵硬的伸手和寧采臣握了握。
把賭約立了下來,寧采臣才轉過臉看著旁邊的戴明律,笑嘻嘻說道。“希望我這場大勝沒有讓戴前輩太失望。”
戴明律臉皮抽了抽,他怎麽可能不失望?他失望的要命好嗎?
自己輸給了一個韓醫,寧采臣贏了人家,這說明什麽?他不如韓醫,韓醫不如寧采臣,也就等於他比寧采臣差了一大截。
加上兩人原本關係就極不對付,寧采臣此刻說這種話,分明就是在抽他這張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