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南笙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住,她的雙手被繩子綁在了身後,劇烈地掙紮著。

她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幾道紅痕。

我走上前,把她眼前的黑布扯開。

黑布扯開的一瞬間,她似乎有些不適應,眯了眯眼睛。

當她看清楚我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原來是你。”

“怎麽,你想打我?林西,你敢嗎?你忘了你爸媽是怎麽死的嗎?他們可是被你害死的!”

她的語氣變得得意起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甩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聲,在這安靜的倉庫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一巴掌,似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的手心通紅,有些發麻。

她被我打過地方,以眼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

南笙的臉,被我打偏了過去。她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些不能置信。

“你打我?”

南笙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的怒火,似乎能夠把我焚燒殆盡。

“我不該打你麽?”

我冷冷地看著她,甩手,再給了她一個耳光!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在這直接殺了她!

“你憑什麽打我?!林西,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

南笙的臉頰被我打的通紅,她眼神變得怨毒,質問我。

“為什麽我沒資格?這兩個耳光,是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我收點利息。至於你對我爸媽做的一切,南笙,來日方長。”

我看著南笙在我麵前狼狽的樣子,想起了曾經我在她的麵前,也是如此狼狽。

“來日方長?林西,你以為就憑你,能夠撼動整個顧家嗎?你真會做夢。你知道為什麽你應該沒法贏過我嗎?因為我是站在這個圈子裏,而你沒有。就是你和我這間最大的差別。”

“你以為楚行知是真的對你好嗎?如果他真的對你好,又怎麽可能會讓你承受這一切?說到底,你隻是個替代品,一個不值得他付出一切的替代品!”

南笙眼神依舊得意,聽著她的話,我再度給了她一個耳光。

“那又怎麽樣?我沒法撼動顧家,不代表我真的動不了你。”

“我今天找人來,就是想打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南笙說那些話,無非就是想讓我知道,我在楚行知心裏隻是個替代品,想要激怒我。

南笙被我氣的臉色發青,臉頰迅速地腫了起來,看上去有些駭人。

“我說過,這些隻是利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董的私生女不止是你一個,如果她們想要取代你,你可以在顧家的呆多久?”

“楚行知的未婚妻,不一定要是你,可以是顧家的任何一個私生女。”

我看著她,眼神越發冰冷。

“南笙,你要感謝你自己,讓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付你。”

南笙的臉色變得蒼白,囁嚅著雙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嘖嘖,你的父母可真是可憐啊,他們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害的他們出了車禍。聽說他們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呢……”

聽著她提及我爸媽,我揚起手準備繼續甩她臉上的時候,倉庫大門被人踢開。

我轉過身,看著楚行知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風衣,他從黑暗中走來,身上帶著一身寒氣。

南笙看著他來了,眼中滿是期待:“行知,你看林西要殺了我!她找人把我綁了過來,你看看我的臉,我的臉都被她給毀了啊!”

我看著楚行知,眼神冷漠:“別攔著我。”

楚行知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顧伯謙不會放過你。”

“難道現在他會放過我嗎?如果他打算放過我,我爸媽怎麽會出事?”

我冷冷地看著他,放過?

當初他說讓我把南笙和鄭明秋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可是最後呢?最後南笙沒事,可是我爸媽卻死了。

我轉過身,看著南笙,冷笑了起來:“我得謝謝你提醒了我。”

我把手從楚行知的手中掙脫,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我輕易地掙脫了出來。

廢舊的倉庫地上,有幾枚散落生鏽的鐵釘,我從地上撿了起來,緩緩地朝著南笙走去。

南笙看著我手中的鐵釘,終於露出了駭然的神色:“林西,你別亂來!你要是真得毀了我的容,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安生!林西,你住手!”

我充耳不聞,南笙慌了起來,她看向楚行知:“行知,你看,她要毀了我!行知,你攔住她呀,她要是毀了我,我活不下去了!我是你未來的妻子呀,行知……”

南笙不斷地叫著楚行知,可是楚行知遠遠地站在那隻是看著。

“南笙,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到了你該負責的時候了。”

我冷笑著,把鐵釘放在了她的麵前。

“行知,不可以,你不可以讓她這樣對我,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啊,行知……”

南笙的聲音有些淒厲,我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我爸媽。

每個人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產生本能的恐懼。

可是,她並沒有放過我爸媽。

“我和你之間,從來不存在愛。”

楚行知冷冷地看著她,沒有過來阻止我:“這隻是個開始。”

南笙眼中的最後一絲希望都消失不見,鐵釘落在她臉上的一瞬間,她尖叫了起來。我沒有收手,而是繼續在她的臉上畫著。

一條彎彎曲曲的傷痕,頓時橫亙在她的右臉。

她痛苦地哀嚎著,我仿佛沒有聽見般,任憑鮮血順著鐵定滑落到我的手上。

“我的臉……林西……我恨你……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殺了你!”

南笙的聲音已經沙啞,我把鐵釘丟在地上,看向龍爺的手下:“把她送到安氏醫院。”

我要讓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我要讓她看著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一點一點失去,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感受真正的痛苦。

“不疼嗎?”

楚行知看著我,抓住了我的手,用紙巾幫我把手指上的鮮血抹去。

我看著手中的鮮血:“真髒。”

我的手心因為打南笙耳光的身後,手心通紅,發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