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南笙病房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猜測，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分析過利益關係之後，我覺得，隻有樂家的人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隻是這個人的身份，還需要問過樂明華才知道。
畢竟對於樂家的人和事，我還不太熟悉。
我的話音剛落，顧南詞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麽：“我說過，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麽好處。”
我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胸口，然後用力把他推開。
他被我推的有些猝不及防，一直到被推開的時候，都沒有緩過神來。
“看來，是真的。”
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就算你知道了，你不能拿他如何。林西，明天結果出來，如果中標的不是顧氏，你的麻煩，怕是比我還大。”
顧南詞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坐在旁邊時，他順便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他說的麻煩，無非就是我現在和楚行知的關係，很容易成為別人把這件事成為我失去項目的借口。
“我和楚行知的關係，不會影響我的工作表現。”
我看了他一眼，打開門下車：“孤男寡女的還是不太方便，我自己打車。”
“你確定？”
他換到了駕駛位，打開車窗看我。
“確定。”
我點頭，他立刻開車揚長而去。
這間精神病醫院在郊區，我打開打車軟件，正想要打車的時候，長時間都沒人接單。
我隻能夠朝著附近的公交站走去，坐在那等了良久，都沒有車過來。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找楚行知借車開過來的。
真想著要不要繼續用打車軟件打車的時候，我的腳感覺有些疼。低頭一看，後跟處起了兩個水泡。
今天這鞋，已經很久沒穿了。因為之前穿的都是高跟鞋，突然間換成了平跟鞋，鞋後跟磨腳的厲害。
正猶豫要不要為了這點小事麻煩楚行知的時候，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我的麵前。
那車，正好是顧南詞之前開的那輛。
“現在還確定嗎？”
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眉頭挑了挑。
看了看四周，這已經是唯一的車了。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之前確定，現在不確定。人在每個時刻做出來的決定，都會有所不同。”
我毫無尷尬地看著他，有車不坐非要自己忍著痛繼續等待公交車，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這麽做。可是現在，我沒必要這麽折騰自己。
更何況，我知道顧南詞不會把我怎麽樣。
“說吧，地址。”
顧南詞倒是沒在這件事上嘲笑我，我直接把楚行知公寓的地址告訴他，他聽後，眼神閃過一絲複雜。
“好。”
……
半小時後，我回到了楚行知的公寓。回到公寓的第一時間，我換了一雙鞋子，正打算出門去秦歌公寓的時候，楚行知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準備去哪兒？”
他放下公文包，我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幫他脫下了外麵的大衣。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就十分向往這樣的生活。現在這麽做了，感覺還不賴。
“想去看看秦歌。她今天麵試了一天，想看看她到底怎麽樣了，順便問問情況。”
秦歌拒絕了楚行知的好意，我知道她隻是不想接觸和汪默山有關的人和事。這樣的話，她可以遺忘的更快一些。
“我送你？”
他主動開口，我想了下，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算了，她看到你，怕是又要想到汪默山了。”
我歎了口氣，秦歌很少對人動心，要走出這段感情，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另外，這幾天我想回去多陪陪她。”
現在能夠陪著秦歌的人，也隻有我了。
順便趁著這幾天，逃開這隻腹黑狐狸的魔爪。
我這點小心思，本就不打算瞞過他。果不其然，他睨了我一眼：“真的？”
“真的！”
我的表情十分誠懇，不斷點頭。
“三天。”
他給了我一個時間，我撇撇嘴：“一周。”
好歹之前我失戀的時候，秦歌天天陪著我，可是現在他隻給我三天時間。
簡直是……太過分了！
“三天後我去秦歌公寓接你。”
他那意思，顯然沒的商量：“林雪後天就回港城了，如果她來找你，你是希望她來這找你，還是去秦歌公寓找你？”
他的話，瞬間讓我放棄了一直陪著秦歌的念頭。
敢情我現在就是個危險人物，沾誰誰倒黴。
“好吧。”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話。
“我送你到樓下吧。”
他把大衣從我手裏接過，拉著我的手時，他手心傳來的溫暖，瞬間讓我整個人暖了起來。
……
上了車，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突然間想起了南笙現在的樣子，我轉過頭看著楚行知：“南笙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知道。”
楚行知倒是回答的很是誠實，恐怕南笙那點事，也瞞不了他們。
“她和我說，如果有一天我沒了利用價值，你會毫不猶豫踹了我。”
我坐在一旁涼涼地說，當我說這些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似乎十分緊張。
“你怎麽想？”
好半晌，他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按照劇本不是應該他和我解釋，他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我的身份隻是因為愛我嗎？
這個人，永遠都是讓人語塞。
“我想的是，我比南笙聰明，如果你要踹我的話，我會在那之前，先踹了你。”
和這個毒舌男在一起這麽久，毒舌的能力日益見長。
一陣猛刹車，他把車停在路旁，一隻手搭在駕駛盤上，另外一隻手撐著太陽穴：“你可以試著再說一次。”
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可是話裏的森冷氣息撲麵而來。
這廝生氣了？
他該不會是這麽小氣吧？
很快，他的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測。
“我說……”
他一記冷眼朝著我看了過來，我原本醞釀已久的狠話，瞬間全部咽了下去。
“我說我那都是玩笑話，怎麽可能呢？就憑著你這麽帥氣這麽能幹這麽有魄力，要踹也是我被踹！”
這話說我心有不甘簡直想要吐血三升，但是在他的**威麵前，我選擇認慫。
（三更完畢，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