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我直接呆在了原地。
他的……情人？
“楚總，我……”
我開口想要拒絕他的話，我要的並不是成為他的情人，而是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的話，我寧願選擇退出，隻做他的下屬。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微眯著眼睛，似乎早已經猜到了我的回答，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當初是你從楚年的婚禮上把我拉出來，承認我是你的奸夫。”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他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憶。當初的他，不是明明還很憤怒來著麽？現在突然間告訴我，是我招惹他的？所以，我還要對他負責？
“楚總，那一次的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拉你下水。”
可是，我明明道過歉了不是嗎？
“我當時道歉了，您也接受了……”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立刻反駁：“不，我沒接受。”
我簡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努力想起當時的細節。
當時我道歉後，他似乎……是真的沒接受。
“楚總，那件事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大家也都淡忘了這一切。更何況，您的妻子隻能是南笙，我和您，是不可能的。”
我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他的情人，即便是我愛他，我也希望能夠鄭光明和他在一塊。而不是永遠躲在陰暗的角落裏，永遠見不得光。
這不是我要的。
“這並不衝突。”
楚行知端起手旁的紅酒，輕輕地晃動著高腳杯。殷紅的**在透明的杯子裏留下淡淡的痕跡，他低頭輕啜一口，唇邊染上了一抹嫣紅：“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他的語氣，霸道冰冷，不給我任何拒絕的餘地。
“楚先生，您似乎弄錯了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我，所以我有選擇的權利。”
我迎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不是我要的，我可以拒絕。
“不，你沒有。”
他的聲音冰冷而殘酷：“林西，從你來萬鼎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不，我有。”
這事關係到我自己，憑什麽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可以試試。”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挽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嘲諷我的不知天高地厚，又像是在等著一出好戲。
這樣的楚行知，讓我第一次覺得，毛骨悚然。
他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讓我覺得我不認識他。
我抓起皮包，飛快地離開了餐廳，攔了一輛車，回到了公寓裏。
一到公寓，便看見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的秦歌。她見著我回來了，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以為你還要和陳森出去逛一圈呢。”
聽到她提到陳森，我一陣反胃：“別提了，我差點被你給害慘了。丫是個彎的啊，你居然介紹給我，咱兩多大仇啊？”
我感覺我都快對男人免疫了，如果照著這樣下去的話。
“彎的？不是吧？他看起來不像啊？”
秦歌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秦歌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性取向。
“人家是彎的也不會寫臉上啊，親愛的，以後這種事別給我介紹了，行不？”
我累的癱倒在沙發上，今天一晚上什麽都沒吃，肚子在這個時候咕咕叫了起來。
秦歌立馬站了起來：“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給你下麵去！”
話音剛落，人已經一溜煙離開了客廳，不見蹤影。
我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搞笑綜藝節目，卻一點也看不進去。腦子裏想的，依舊是楚行知說的那些話。
他似乎十分有自信，我沒法拒絕他。
想到這，我的頭疼欲裂，隻能夠把這些先放在一邊。
……
周一一大早，是我回到萬鼎報道的第一天。
在辦公室門口，我深呼吸一口氣，因為我知道，回來的第一天，可能不會太平靜。
一走進辦公室，方琦見著我來了，立刻笑著走了過來：“林西，太好了，公司終於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還了你一個清白。”
她伸出手，打算拉住我的胳膊，被我直接避開。
我沒忘記，當天項目經理一拿出視頻時，質問我的人裏，就有方琦。
林雪和我說的那些關於方琦的事，我未必全信，但是也不至於不信。
方琦看到我避開了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謝謝。”
我的語氣有些疏遠，直接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就在我準備坐下的時候，沈然走到了我的麵前，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林西，這件事雖然調查清楚了，可是對公司的影響不是很好。所以，你回公司的事是沒問題，可是，你被降級了。”
被降級了？
我抬頭看著沈然，當初人事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我被降級的事情。沈然突然間這麽說，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楚行知說的那些話，他說，我可以試試。
這就是他給我的警告嗎？
“林西，這事……”
沈然無奈地看著我，我點點頭：“沈助理，我明白，這是公司的決定，不關你的事。我隻是想知道，公司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方琦替代了你的職位，你暫時充當方琦的助理。”
沈然看了一眼方琦，把方琦叫到了身邊：“方琦，這段時間林西暫時充當你的助理。”
“沈助理，這……”
方琦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好吧，沈助理。”
沈然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西，好好工作吧，會有機會的。”
我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或許，我真的沒有機會了。
沈然很快回到了辦公室裏，林雪笑著走到了我的身邊：“沒想到姐姐回來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看來，我要擔心姐姐是不是能夠留下來了。”
緊接著，她走到了方琦的身邊：“方琦，你可得對我姐姐好點，你做的那些事，我姐姐可是都知道了。”
我看到方琦的臉色微變，就連我自己，也忍不住心頭一揪。沒想到，林雪會把這些都說了出來。
方琦猜到是一回事，林雪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琦微笑地看著林雪，盡管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那麽不自然：“林雪，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做了什麽呢？大家都是在萬鼎工作，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
“對啊，我們都是為了公司。”
林雪的語氣略帶譏諷，快步離開了我們身邊。
“林西，林雪說的那些，我聽的不太明白。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當人上司，可能會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見諒。”
方琦依舊是一臉不解的模樣，可是緊接著，她把一堆文件放在我麵前：“這些文件，都是公司近年來和其他人的合作項目，你可以看看，然後整理出一份數據給我。就當做，是熟悉公司業務吧。”
我看著那一堆文件，估摸著近五年內的項目都被她給拿了出來，要整理好這些吧，起碼需要三天，甚至更長時間。
“這份報告有些著急，明天上午，就是上班的時候，你可以給我吧？”
方琦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有點難，可是對於林西你來說，應該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這些文件……”
就在我打算告訴她我很難完成的時候，她猶豫著開口：“現在你畢竟是我的助理，如果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的話，我該怎麽和上麵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