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閣二樓內室中。

寒清雅再次割破手腕。

又放出了一大壺毒血。

這次他來到吳奈何麵前。

並沒有著急倒酒。

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吳公子可還有要祭奠的人?

若有的話,我可以命人準備其他酒。”

吳奈何聽後回答道:

“多謝寒小姐好意。

但該祭奠之人,吳某剛才都已祭奠完畢。

這次再沒有要祭奠的人了!”

聽到吳奈何這樣說。

寒清雅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把酒壺放到桌上笑著解釋道:

“其實並非奴家小氣。

隻是這戀人醉實在太過珍貴。

若全部倒在地上著實有些可惜了!”

吳奈何聞言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酒壺在鼻下嗅了嗅。

滿臉迷醉地笑道:

“果然是好酒!

剛才灑去那麽多,確實是可惜了!”

見吳奈何此刻滿臉惋惜。

寒清雅心中不禁叫罵道:

“混蛋,早點幹嘛去了!

剛才把酒往地上倒時那麽豪爽。

現在知道心疼了。

憑白浪費了老娘那麽多血!”

雖然她心裏恨極了吳奈何。

但表麵上卻沒有顯現出絲毫不滿。

依然滿麵笑容地安慰吳奈何道:

“無妨!戀人醉我還有藏酒。

剛才那壺給逝去之人享用也不算浪費!”

說到這裏,寒清雅還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用絲巾包裹的手腕。

那裏都他媽快被割斷了。

瞥見寒清雅偷瞄手腕。

吳奈何嘴角勾起一絲隱晦的冷笑。

連忙俯身假裝為她往杯子裏倒酒。

可嘴上卻悻悻地說道:

“都怪劉劍仁和楊偉南那兩個混蛋。

否則我早就能品嚐到寒小姐這美酒了!”

寒清雅聞言隨口附和道:

“就是,這兩個家夥真可惡!”

誰知她不附和還好。

一附和吳奈何瞬間直起腰板大怒道:

“原來寒小姐也極其討厭他們。

那我讓他們死的那麽痛快。

簡直便宜他們了!哼~氣煞我也。

我現在恨不得將他們的屍體碎屍萬段!”

說著,吳奈何手起壺落。

一滿壺戀人醉就這樣被他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

寒清雅見吳奈何直接摔了酒壺。

氣的睚眥欲裂,直接站了起來。

吳奈何見狀連忙佯裝失誤。

滿臉歉意地向寒清雅道歉道:

“抱歉,寒小姐!

在下剛才過於激動了!

還望小姐見諒!

這壺酒多少錢,在下願加倍賠償!”

看到吳奈何“誠摯”的歉意。

寒清雅氣得身子微微顫抖。

恨不得撲上去將吳奈何生吞活剝。

但無奈她並不是吳奈何的對手。

因此,她隻能強咽下這口惡氣。

緊鎖眉頭冷冷地笑道:

“這下好了,即使我還有戀人醉。

咱們也沒有容器可以盛放了。

看來今夜這美酒是喝不成了!”

豈料吳奈何卻不屑一顧道:

“誰說沒有容器,小姐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吳奈何轉身走出房間,朝樓下走去。

片刻後,他懷裏抱著兩個空酒壇笑哈哈地進門道:

“寒小姐,用這個盛,你我一人一個。

這樣飲酒才夠豪爽,夠氣派!”

寒清雅看著吳奈何懷裏碩大的酒壇。

當場氣的臉都綠了。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糾結許久。

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到吳奈何麵前。

從他懷中搶過一個較小的酒壇說道:

“等著!”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再次朝內室走去。

許久後,寒清雅抱著酒壇。

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此時他雙腿發軟,臉色蒼白。

看起來像剛生過一場大病。

整個人虛弱的甚至連戰都戰不穩了。

“寒小姐你沒事吧!”

見寒清雅如此狀態。

吳奈何正欲起身上前攙扶。

卻不想被寒清雅給厲聲嗬斥了回來:

“別過來!你坐那兒別動,別靠近我!”

聽到寒清雅的話,吳奈何無辜地撇了撇嘴說道:

“好吧!那寒小姐你自己小心!

別把酒壇掉地上摔了!”

寒清雅聞言不禁滿臉憤怒地冷笑道:

“多謝公子關心!

但清雅相信,隻要公子離酒壇遠些。

它便會安然無恙!”

說話間,寒清雅抱著酒壇小心翼翼地來到桌邊坐了下來。

“寒小姐,看你好像有些疲累。

不如我來幫你倒酒!”

吳奈何再次開口道。

聞言,寒清雅忽然死死地抱住酒壇。

滿臉警惕地看向吳奈何拒絕道:

“多謝公子好意!奴家能行。

公子隻需將酒杯往前挪挪即可。

剩下的奴家自己來。

還請公子離奴家的酒壇遠一些!”

吳奈何見狀尷尬地笑笑。

將自己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寒清雅見吳奈何將酒杯推了過來。

便慢慢端起酒壇,將壇口輕輕下放。

一點一點朝酒杯歪去。

可就在她馬上就要將毒血倒入杯中時。

突然,她的手背感到一陣劇痛。

緊接著,手掌一鬆,碩大的酒壇滑落在桌上。

滾動著連壇帶杯一起掉在了地上。

“啪!”

清脆的響聲再次在屋內響起。

酒壇與酒杯同時殉職。

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那鮮紅的戀人醉再次灑了一地。

“啊!我的戀人醉!”

見自己辛辛苦苦放出來的毒血再次毀於一旦。

寒清雅痛心疾首地尖叫了起來。

可過分的是,吳奈何竟在一旁埋怨起她來:

“寒小姐,不是我說你。

沒有力氣就不要逞強。

看,現在不僅美酒灑在地上沒得喝。

就連酒壇和酒杯也摔壞了。

這下再想盛酒,還得再去找容器。

要我說,剛才你就該讓我來倒酒。

我力氣這麽大,怎樣也不會失手打破酒壇的!

可你非要···”

“你他媽的閉嘴!”

還沒等吳奈何說完。

寒清雅便滿臉怨毒地瞪向吳奈何罵道:

“別以為老娘沒看見。

剛才分明是你用酒杯碎片彈傷了我的手!

你現在還在這裏裝好人!

吳奈何,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見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

吳奈何也不裝了,直接起身冷笑道:

“寒小姐,我什麽意思。

正如這戀人醉美酒一樣。

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聽到吳奈何意有所指的話。

又聯想起剛才喝酒時,吳奈何的種種作為。

寒清雅這才恍然大悟地尖叫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這酒是毒!

而剛才所做的一切。

也都是為了不喝這酒!”

吳奈何不屑地冷笑道:

“不然呢?

當真以為我沒識破這酒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