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拓跋沁被自己“整治”成這個樣子,張玄倒有些不忍心了。
隨即收手道:“看來小姐身體很好,除了腸胃以外就沒其他毛病了!”
拓跋沁這會兒哪裏還有餘力聽張玄的瞎扯,閉上雙目在**緩了許久才恢複過來。
等理智重新回到腦袋,拓跋沁心裏隨即湧起一股無比的羞意。
自己剛剛那是怎麽了?也太丟人了吧!
“你你你,還是出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
拓跋沁說著便提起濕漉漉的雙足,縮進了被子裏麵。
張玄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
這就點程度嗎?對別人狠算什麽狠人,對自己也能狠心才算真的狠!就這點痛都吃不住,真是高看你了!
張玄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門。
等聽到張玄出門的聲音,拓跋沁這才把腦袋從被蓋裏伸了出來。
在確定張玄已經走後,拓跋沁這才掀開被子,看著床單上的濕印,拓跋沁很是驚慌。
自己這是得了什麽怪病嗎?
為什麽這個年紀還會尿床?
就在拓跋沁為自己的身體擔憂的時候,張玄也犯起了愁。
自己被拓跋沁趕了出來,也就是說要和趙大睡一屋了!
可昨天趙大的狠辣還曆曆在目,張玄哪裏敢在對方麵前熟睡!
可若是硬撐一夜,明天哪裏還有精神趕路,就算能強撐下來,從北鎮到上京起碼還要走兩三天,難不成自己就一路撐著?
不過張玄後來就發現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了!
因為趙大一晚上都沒回來!
北鎮有正規的青樓,但對於趙大這類人來說,去正規青樓太奢侈了!
還是私娼劃算!
附近的草原上多的是死了男人的寡婦,這些寡婦要麽聽從族裏的安排嫁給自己丈夫的兄弟,要麽就帶著子女遠遁。
新丈夫往往會對屬於前夫的孩子不好,因此拖家帶口跑路的寡婦還真不少,其中一部分就來到了北鎮。
這個時代的女性在外邊也找不到什麽活,也隻能操持起皮肉生意。
租個小院,把門半掩著,這就算是正式營業了!
這些女人的光顧者,除了這北鎮上的流氓地痞和搬運工,就是像趙大這樣在附近討生活的半農半匪的家夥。
看著懷中的女人,趙大突然豪情大發道:“阿那婭!過段時間等我安頓好了就來接你,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以後你就為我洗衣做飯就是了,你那兩個兒子我也會把他們當親兒子養!”
阿那婭自從到了北鎮見識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了,怎麽可能把趙大這話當真,隨即調笑道:“就你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貨,還養我?你先養活自己吧!”
趙大見阿那婭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立馬急了。
“我說真的!我跟了個新主子!這主子可不一般,就她騎的那匹就不是凡物,我在北鎮見過的馬多了,可沒一匹頂得上的!”
“又瞎吹牛,你個漢人見識過多少馬?我們鐵勒部的人都不敢說這話!”
見阿那婭不信,趙大幹脆從**坐了起來,“你別不信!就她耳朵上戴的珍珠比我大拇指還大!我琢磨著肯定是個貴族小姐,說不定還是位郡主呢!”
趙大瞎猜居然猜中了!
見趙大說得這麽認真,阿那婭也將信將疑起來,“指頭那麽大的珍珠?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聽說都送到燕京去了!”
“那是!”見阿那婭信了自己的話,趙大隨即得意起來,“今天剛到北鎮,我什麽都沒做,她就賞了我二兩銀子,要不我也沒錢到你這兒來!”
“隨手給的賞錢就這麽多,等我跟她到了府邸,以後還不跟著吃香喝辣啊?當然我肯定也不會忘了你的!”
趙大說著動情,又往阿那婭**的上身摸去。
沒成想被阿那婭一巴掌給拍開了。
“怎麽了?你就這麽較真,每次都得收錢唄?”
阿那婭白了趙大一眼,伸出食指點了一下趙大的額頭,“餓死鬼投胎啊?隻想著這些,肚子不餓啊?”
經阿那婭這麽一說,趙大的肚子應時地叫了起來。
趙大尷尬地笑了笑,“趕了一天路,又在你這兒活動了一陣,都沒發覺肚子餓了!”
“行了你!等著吧,我出去給你買點下酒菜,再給你勻二兩熱酒來!”阿那婭一邊說著一邊從床頭扯過上衣,熟練地係上了。
趙大心裏這個美啊!他啥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阿那婭真成自己老婆了,老婆孩子熱炕頭,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期望的嗎?
隻可惜了自己兩個“好兄弟”!
對不住了!可誰讓主人隻準活一個呢!
趙大一邊憧憬著美好生活,一邊向王老幺和牛二懺悔。
隻是趙大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夢向來最易醒!
不多時,阿那婭便從外頭回來了。
隻不過她帶回來的不是酒菜,而是四五個精壯的漢子!
看著這幫人左手臂上統一的狼頭刺青,趙大便知道自己遭了!
這些人都是野狼幫的人,野狼幫是在北鎮盤踞的一個幫派,聽說幫派首領是個漢人,但他手下大多是草原來討生活的漢子。
這些因為各種原因在草原待不下去的人,基本都是個頂個的狠角色。
這五人領頭的叫阿其那,從發型來看是個女真人。
阿其那是阿那婭搭夥過日子的姘夫,阿那婭幫阿其那解決生活需求,而阿其那則是阿那婭安全保障。
偶爾兩人也會聯手做一些無本買賣,譬如過路的獨身商人什麽的。
像趙大這種,一般都是做完了生意便打發走人,可偏偏趙大要在阿那婭麵前吹牛,而阿那婭也信了!
“就是你小子睡我老婆?”阿其那不由分說上去就給了趙大一巴掌,這一下子就把趙大打了暈頭轉向。
趙大甩了甩腦袋,滿心不甘地看向阿那婭,但阿那婭一改之前的柔情,冷漠地甚至沒朝趙大看一眼,走出房間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阿那婭一走,趙大頓時心如死灰。
此前他隻是聽過“婊子無情”,如今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