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宸搖搖頭,看著自己懷裏有氣無力的任幽草,淺笑:“隻要她平平安安的被救出來就好了。想必我的未婚妻也不會覺得這個遊戲太早結束會有意思,是不是?”

任幽草勉強的抬起了臉,朝歐陽雲宸微微一笑:“是啊,這麽折騰我,怎麽可以這麽快就放過呢,知我者,果真是莫若你也。”

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讓軒轅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般的抖了一下,將劍收了起來,便翻身躍上了牆頭,看著任初月遠離的背影,朝他們說道:“既然不殺,那我就繼續監視,你們還真是夫婦,想法都一樣,還是遠離你們比較安全。”

說完便翻身離開了小院。

歐陽雲宸抱著任幽草便也回了丞相府。

管家看到歐陽雲宸抱著任幽草回來,連忙跑到書房去報告給了任墨,任墨將手中的毛筆隨手一扔,便匆匆趕向了任幽草的院子。

他似乎現在才知道,隻有這個女兒才是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他開始害怕另外一個院子裏的那些個瘋子了。

疾步到了任幽草的寢室,看到歐陽雲宸將她輕輕的放在**,他連忙走過去,臉上寫滿了關心:”幽草,你沒事情吧?沒有受傷吧?爹和你老夫人都很擔心你。“

任幽草並沒有受到什麽酷刑,隻是因為被灌入了軟筋散,所以渾身無力。她搖搖頭一笑:“讓爹擔心了,女兒真是不孝,不過沒有什麽事情了,請爹放心吧,軟筋散的毒,我還是可以解開的。”

任幽草正要起身準備囑咐在一旁抹淚的蓮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顧新陽的聲音:“師妹。”

任幽草聽到顧新陽的聲音,心中一喜連忙回答道:“師兄,是你,快進來吧,幫我快點製好解藥。”

顧新陽從門外進來,便坐在了床邊,取出了一粒碧綠的丹藥,塞進了任幽草的口中,一臉認真的說道:“幽草,你真是胡鬧,不是三王爺已經說了,讓人照顧你麽,你怎麽就……”

任幽草知道顧新陽也是擔心自己,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惹得原本還想繼續訓斥她的顧新陽也住了嘴。

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任幽草,顧新陽這才抱拳回答道:“王爺,我師妹沒什麽問題,隻是中了一個很低級的毒。”

說到這裏,還用一種鄙夷的目光掃了一眼任幽草。

任幽草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明明已經是一個藥人了,卻完全對軟筋散這種低級的毒藥沒有抵抗力,這就是她的弱點。

顧新陽旋即問道:“師妹,怎麽會有人用軟筋散對付你呢?看來他還是很了解你的。”

任幽草想到了那天跟在任初月身邊的帶著一身臭味的中年男子,一定是他,可是為何今天並沒有看到他呢?

任幽草如實的回答道:“前些日子,我看到任初月帶著一個很奇怪的男人回來探望任奕風,我還專門去看了一下怎麽回事,爹,你還記得嗎?”

任墨想到今日去看任奕風的那場景,連連點頭。

“我懷疑他用蠱控製了我大哥,他那天本來想對我動手,隻是沒有防備我用毒針紮傷了他的手心,他隻顧自己解毒,並沒有顧到我,所以我跑出來了。”

顧新陽的眉頭漸漸的揚了起來,養蠱,用蠱來控製人?這是他這麽多年來最想研究的事情。

“那個人呢?”歐陽雲宸有些焦急的問道,他現在必須要找到那個人,殺了他,這才能一勞永逸。他不許讓知道任幽草秘密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任幽草搖搖頭,她不知道那個看似很危險的人在哪裏,這幾日,她將自己的金蠶藏了起來,就是生怕被他發現,奪走她的這個寶貝。

任墨歎息了一聲,有些愧疚的說道:“今日我去找任初月,想要她看在爹的麵子上,放了你,可是去你大哥那裏瞧的時候,沒有人,隻有你大哥……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而初月的娘,卻一直在給你大哥灌粥……”一想到那詭異的場景,任墨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顧新陽摸了摸鼻子,似乎在想什麽,忽然問道:“有什麽味道嗎?”

任墨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臭味,很臭很臭,好像是什麽東西死了,然後散發出來的味道。”

顧新陽聽到這話,緊縮起了眉頭,他站起了身子,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也罷,我去找找看那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想我應該在一個地方能找到他,若是我能殺了,便殺了他,若是殺不了,師妹,記得去城南的破廟後麵找我。”

任幽草聽到顧新陽這般好像是遺囑的話,想要坐起身子去阻攔,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隻能焦急的喊道:“師兄,你不要去,等我好了,我們一起去除了那個人就是。”

顧新陽正走向門口,聽到任幽草的話,頓住了腳步,轉過半張臉笑道:“師妹這是對我不放心了嗎?不會有事的,師兄雖然平日裏不言不語,並不說明師兄是很差的。你小看你師兄了。”

剛要準備踏出門口,一隻手卻擋住了他去路。

歐陽雲宸一臉淡漠的笑容:“顧新陽,你得聽幽草的話,她說不去,你就不能去。”

顧新陽看了看歐陽雲宸擋著自己去路的手,又看了看歐陽雲宸的臉,他沒有在開玩笑,索性笑了:“三王爺,你了解幽草,可你不了解我,所以你還是讓我去吧。”

歐陽雲宸堅定的搖了搖頭,幽草擔心關愛的人,他是不會讓他們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聽到了任幽草的形容,就知道那個人一定非常不好對付,而顧新陽隻是一味的在研究醫術,怎可能鬥得過那個甚至可以用蠱來控製人的身體的人呢。

任幽草看到兩個男人僵在了門口,一個一定要去,一個堅決不許去,忍不住搖頭。男人的固執,真是讓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