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崇清的醫術雖比不上莫子言,可比起自己和顧新陽,卻是富富有餘。

“這個蕭崇清,怎麽這般小氣,居然治了一半就走了,也不說差個人過來問問情況。”任幽草坐在銅鏡前,用布巾擦著自己的頭發。

這兩天雖說休息不太好,可每天至少兩次的洗浴卻是不能少的。

兩個孩子的情況不穩定,當真不能沾染半點不幹淨的東西。

“小貓兒,你這是在想哪個男人呢?”歐陽雲宸的聲音陡然出現在身後,嚇得任幽草差點沒一把將手裏的布巾扔出去。

轉身看向歐陽雲宸,對方正陰著一張臉看著自己,不用想,肯定是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誤會了。

“你個混蛋,你來幹什麽?走走走!我不要看見你!”任幽草說著,站起身就要推歐陽雲宸離開。

一看小女人居然先惱了,歐陽雲宸一把將其打橫抱起,直接送到床邊,“你個女人,本王還沒和你理論,你居然先怪起我來了?”

說著,人扔在**,然後撲了上去。

這幾天任幽草本就擔心孩子的病情,心裏焦躁,蕭崇清又賭氣似的不肯過來幫著治療,歐陽雲宸更是消失一般不露麵。

如今露了麵,二話不說就要脫了自己的衣服,這讓任幽草更是生氣,手腳並用的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就算是你堂堂三王爺,也不能如此欺辱我這種弱女子!趁人之危,用完即走,你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青樓嗎?”

任幽草也是急了,又氣又羞的她止不住的落了眼淚。

這一哭,倒是讓歐陽雲宸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身下女子哭得淒慘的模樣,心裏就別提有多疼了。

“你這小貓,怎麽這麽不講道理?我,我哪裏是用完即走?我,你……”歐陽雲宸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無力對抗任幽草的眼淚,隻能是抬手擦了她臉龐的眼淚,誰知剛擦幹,又有新的流了下來。

任幽草才不管那麽多,這幾天來的壓力頗大,偏偏這個男人不來,這會兒一出現,不管是因為什麽,任幽草都像是找到發泄口似的,失聲痛哭。

一看自己也哄不住了,歐陽雲宸索性一轉身,在任幽草的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裏,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口哭泣。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懷裏的小女人總算是輕了啜泣的聲音,低頭一看,卻發現這丫頭竟然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隻是眼淚未幹,似乎還沒哭盡興,時不時的抽噎一下,看著著實想剛出生的小貓兒,惹人憐愛。

無奈的搖搖頭,歐陽雲宸將任幽草臉上尚未幹透的眼淚擦掉,又仔細的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離開。

唉,這幾天一直在忙,連睡覺的時間都甚少,如今總算是有了眉目,本想著來看看這個小女人,再告訴她一些好的事,誰知道卻是這麽一個境況。

等到任幽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眼睛有些發漲,想了想昨天晚上大哭特哭的場景,任幽草自己都忍不住一陣陣臉紅。

看來自己是真的太過依賴歐陽雲宸了,沒想到才幾天不見,自己居然就那麽……

正在任幽草躺在**臉紅的功夫,房門被人推開,蓮影悄悄的走了進來。

本想進來看看小姐醒沒醒,誰知道剛一走到床邊,就看到小姐正瞪著眼睛看自己,反倒把蓮影嚇了一跳。

“天啊,小姐,你要把奴婢嚇死了!怎麽醒了也不動彈一下啊!”蓮影拍了拍胸口,又問道:“小姐,要不要喝點水?”

“嗯。”任幽草點點頭,緩緩的從**坐了起來。

蓮影服侍著任幽草喝了水,起身穿了衣服,等為任幽草梳頭的時候,才說道:“小姐,蕭太醫來了,正在小少爺屋裏呢!”

一聽蕭崇清來了,任幽草一驚,也顧不上梳頭發了,起身就往門口跑。

蓮影又被嚇了一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隻發現自己的手還保持著梳頭的動作,可被梳頭的人卻已經到了門口。

“小姐,小姐,頭發還沒梳好呢!”

任幽草顧不上梳頭不梳頭的了,此時她就想問問蕭崇清,兩個孩子為什麽會病情反複。

不過當任幽草衝到自己的房間,還不等開口喊人,卻又生生的愣住了。

“師,師父?”任幽草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削瘦,卻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心裏一陣震撼。

莫子言回來了!

莫子言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任幽草,隻是眼底閃過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五年沒見,還是這般冒失,看來為師真的該考慮把你逐出師門了。”說著,莫子言重新將視線落在了手裏的書冊上。

“師父,我想死你了!”任幽草說著就要衝向莫子言,誰知才剛衝出去兩步,就被人硬生生的抱住了。

“愛妃,為夫在這裏。”歐陽雲宸帶著幾分鬱悶的聲音響起,卻又不好發作,隻能是用行動禁錮住了任幽草的身體。

任幽草又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歐陽雲宸,發現對方的臉色很難看之後,略想了一下,這才明白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裏不爽。

也是,自己的女人一進屋沒見著自己,反倒衝向別的男人,這感覺還當真是……

不過任幽草卻不管那麽多,使勁的扭了扭身子,反抗道:“歐陽雲宸,你放開我,我都五年沒見著師父了,我要給師父請安!”

歐陽雲宸不放手,任幽草使勁掙脫,一旁的莫子言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才抬頭沒好氣的說道:“請安就算了,左右你也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師父!”任幽草難以置信的看向莫子言,卻發現莫子言對麵的顧新陽對著自己笑著搖搖頭,明擺著是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才鬆了口氣,笑著應道:“哎呀師父,別這樣嘛!徒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一進門就給您請安。”

莫子言也不過是為了製止那兩個人在這裏變相秀恩愛,一看得到了效果,便冷哼了一聲,“還不過來忙正事!”

任幽草趕忙應了一聲,隨即瞪了一眼歐陽雲宸,沒好氣道:“還不鬆開我!難道你是要耽誤給弟弟們看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