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壓著打的家夥突然鹹魚翻身,不僅扭轉了敗局,居然還殺掉了比他強得多的對手!
看到這一幕,相信那些殘餘的死亡神係大佬們,心中多少有一些震驚吧?
事實證明,他們心中,並不是隻有一點點“震驚”而已。
當我豁出全力,朝著攔在我和藍染之間的一個狼頭人身、穿著古埃及祭司袍子的家夥衝過去的時候,那個神力比我強出幾個檔次的家夥居然毫不猶豫地側身讓開,隻派出幾個明顯還沒能控製住本身力量的炮灰留在原地阻攔。
我隻用了零點一秒,就把那幾個從傳奇級數跳升上來的“虛擬神級”全部轟殺,腳步甚至都沒有停下,微微緩了半步,就衝過了他們的防線。
這是怎麽回事呢?
我實在是有些疑惑。
那個可能是阿努比斯的家夥實力比起莎莉葉隻高不低,如果他認真出手的話,我可能連十秒鍾都撐不下來,他為什麽要躲開?我可是要趕去支援藍染,支援他們目前的頭號大敵啊!這簡直就像是一輛接到緊急軍令,正在匆忙奔赴戰場的坦克,居然會給幾輛三輪車讓路……完全不合理啊!
但不合理的事情一再發生,仿佛是約好了似的,凡是出現在我衝去支援藍染路上的那些死亡神係的大佬、主神們,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和阿努比斯類似的做法,一個兩個都對我退避三舍,仿佛我是什麽洪水猛獸,需要用屏蔽群聊圖片的方法來回避風險一般……
托他們的福,我很順利地衝到了藍染身邊。
“我來頂一下!”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我全神貫注,將平行世界引來的力量積聚到極致,發動了靈光波動拳的絕技,靈力爆發。
無數的拳頭一起打出去,化作幾乎匯成洪流的漫天閃電,刹那間將所有靠近的敵人全部擊退。
已經逝去的聖鬥士之中,有個獅子座的艾歐裏亞,成名絕技就是超高速連發的光速拳,據說能夠一次打出近萬拳,當真猶如閃電一般,故名“閃電離子光速拳”。
可和我現在這一擊相比,那卻又算不得什麽。
畢竟,聖鬥士的光速拳,隻是利用時間歪曲的方法,實現了“光速”,拳頭本身的威力並沒有額外增加,而我這一波攻擊,卻每一拳都實打實相當於一個中等神全力一擊的威力。對上那些主神大佬們或許還不夠看,但是我周圍這些家夥原本卻隻是半神或者傳奇等級,隻是因為生死轉化,才被強行提升到了神級,他們雖然有強大的力量,卻不能很好地使用這種力量。彼此同樣一擊,我能夠把十萬靈力凝聚在拳頭上,他們卻會讓二十萬的靈力絕大多數散佚在出招過程中,拳頭上隻有兩三萬而已……
事實上,我這一招擊出,完全是靠著能夠將傷勢轉移到平行世界裏麵去,以我的體質,這樣的攻擊一次發出幾十拳倒是沒問題,發出上萬拳?出拳的刹那,雙臂就會撕裂。
好在,所有的傷勢都被我送走了,雖然以後如何還債是個大問題,但至少成功地將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完完整整地發了出來。
我這一出手,當真是猶如虎入羊群,幾乎轉瞬之間,原本團在周圍的幾十個炮灰就被一掃而光,拳勢擊潰了那些家夥之後絲毫沒有衰弱,繼續朝著周圍擴散。雖然外圈的那些從神們實力遠比這些炮灰強大,其中不少並不見得比我遜色,可他們是倉促間出手迎戰,麵對我借助平行世界幹涉發出的猛烈一擊,自然就要吃虧,結果也紛紛被擊退。
隻是一招,我就把周圍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你怎麽樣?”我問,“還撐得住嗎?”
藍染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專心休息。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用絕大部分的精力警惕著周圍的敵人,分出一點眼角的餘光去看他,隻見他白衣破了很多處,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跡,連手上的寶刀都出現了許多缺口,**出來的臉上和手臂上更是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在無聲述說著他之前的戰鬥是何等的艱難。
他沒有坐下,依然站在那裏,閉著眼睛。雖然粗重的呼吸和微微發抖的四肢證明他已經疲累到了極點,可卻依然站得筆直,就像當初麵對蓋亞時候一樣。
一劍在手,千軍不足懼,百死不足懼。
或者說,他既然來到了這裏,既然扛下了這份責任,就根本沒有打算要活著回去。
正如當初他對大蛇說過的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其實我也一樣,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不準備再回去了,一個狀態完好的我,一個疲憊到極點的藍染,再加上一個被大卸八塊封印起來的城戶紗織,如果說憑著我們三個就能殺退眼前龐大的敵軍……那肯定是我睡著了,正在做夢。
但奇怪的是,敵人一直都沒有進攻,隻是沉默著,包圍著我們。
過了一會兒,藍染終於開口了。
“你不該來。”他說,“你是唯一可能說服那一位的人,你應該做的不是和我們一起在這邊死戰,而是去設法說服她出手,重造世界。”
“不用我說,她也會那麽做的。”我回答,“所以我可以來。”
“浪費資源!”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們的戰力已經薄弱到了極點,本來我還很希望你和王虎能接替我們兩個,繼續守護人間呢……好在他不像你這麽沒腦子。”
“事實上他也來了,隻是剛才我們遇到一個會用傳送光束的大圓球,把他不知轟到什麽地方去了……”
“元素神係的空間元素?居然還有死剩種?”藍染皺起眉頭,不滿地說,“去剿滅他們的時候,我果然是有點累了,做得不夠幹淨!”
堂堂一個大神係,在他麵前,也就是做得幹淨與否的問題……
我很無語,想了想,把剛才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怕死唄!”藍染不屑地冷笑著說,“現在大勢基本已經定了下來,生死轉化的過程已經漸漸穩定下來,就算我們突然爆種,但是再怎麽神勇無敵,也不可能搶在一切完成前力挽狂瀾。對這些大佬們來說,收獲就在眼前,一個兩個都等著撿便宜分好處摘桃子呢,現在他們隻有盤算的心思,哪裏還有拚命的勇氣?”
他的體力似乎恢複了不少,抬起手來,指著前麵的敵人:“你看他們,連被我手指指到,都連忙躲開,已經連麵子都不要了——好處擺在麵前,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當然可以‘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反正隻要等生死轉化完成,到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是造物主等級,要轟殺我們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而已……”
“總之,和也啊,你真的不該來!”
聽得出來,他很遺憾。
壯誌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按道理說,的確應該是這樣。
但我卻知道,生死轉化,永遠都不會完成!
那太一之輪奧妙無比,當年申公豹甚至從上麵窺到了係統升級的時間,趁機排除異己,將許多可能威脅到自己的高手一一幹掉,甚至還巧妙地誘使基督教大軍於係統升級之前襲擊學園都市,一場大戰非但讓學園都市和生活係穿越者們損失慘重,更是讓大家都以為係統升級是因為學園都市導致,結果毫不費力就逼死了穿越聯盟的首腦,輕輕鬆鬆瓦解了聯盟。要不是城戶紗織橫空出世,在短時間內將瀕臨解體的聯盟重新收拾起來,隻怕就讓他遂了心意,在穿越者中獨占鼇頭……
對太一之輪來說,區區的生死轉化,當然也在它的約束之下。
而現在,一方通行就在那裏,硬生生停住了“生死轉化”這個“既定事實”走向發生的步伐。
我相信白發魔男一定說到做到,一個小時、一天、一年……他一定會死死鎖住“生死轉化”,絕對不讓它走到真正實現那個時刻。
所以,可憐的哈迪斯他們,根本就不會成功。
但這些話現在不能說,因為我不確定哈迪斯他們是否知道太一之輪的位置。
而且,如果我們不更加努力,解決危機的話,這些死亡神係的大佬們遲早會發覺不對勁,然後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變局來……
總之,先好好恢複一下體力吧。
對了……在那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和藍染,就那麽大搖大擺地朝著封印城戶紗織的魔法陣走去。
得先把她放出來,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
可這一次,敵人們不再純粹圍觀,而是重新對我們發動了攻擊。
攻擊的烈度很高,又是成群臨時催生的神級,癲狂地撲了上來。
看得出來,他們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讓藍染和城戶紗織會合。
這一動手,我才發現藍染的厲害——他目前的體力很差,不可能像我這樣純粹硬幹,所以他隻是輕輕晃動身體,以毫厘之差躲過敵人的攻擊,然後揮動寶刀,輕描淡寫地從敵人的要害掠過,將一個又一個敵人從癲狂導向沉默的死亡。
相比之下,我的戰鬥方式就粗暴和野蠻得多——我沒有藍染那樣出神入化的武藝,但是我對自己的體力和蠻力都很有信心,所以我幹脆掄起戰斧,不問三七二十一,不管敵人用什麽招數,隻是狠狠地砍過去。
刀劍也罷、拳腳也罷、槍斧也罷……哪怕是銅錘大盾,我也隻是這麽狠狠地砍過去。
劈裏啪啦,兵器和身體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很快,我們周圍就再次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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