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宇足足三天沒有去角鬥場參戰,他現在的級別,就是一年不去也不會被角鬥場追責,三天內,袁天宇看了三天屠戶與兩位學徒,每日屠宰黑豬跟販賣,三天後袁天宇返回角鬥場,以血腥手段快速完成了三組連殺。

袁天宇從今日之後,結束任務後第一件事不是返回酒樓補充體內,而是在市井之間散步,停駐在一些市井藝人前聽唱曲與故事,總之此時的袁天宇已經不在是之前的袁天宇,雖然他的身旁很少有人,但是一個月後,他的身邊從最初的另普通人感覺森寒,到了如今他能融入在普通人群之間,喝著最為廉價的大碗茶,聽著毫無深意的彈唱。

“小哥,今日又來了?還是老規矩?”已經與袁天宇熟絡的小二,從最初見到袁天宇時的雙腿顫栗,到如今已經能歡笑麵對。

“嗯,老樣子。”袁天宇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他如今的財富自己已經不知幾許,每一場對賭,都是全注壓自己勝出,這些碎銀子還是他特意去商鋪置換的,因為他此時的身份,根本用不到這些普通人的貨幣。

“小哥,你是武者吧?我最初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另我睡覺都做噩夢的恐怖氣息,隨著你的常來,我這種感覺已經沒有了。”小二接過袁天宇手中的碎銀子笑道,偌大的茶館,僅袁天宇每天來到碎銀子足以抵上全天的茶水成本,因為普通人這一碗粗茶跟各種小吃,不過十餘大錢而已,袁天宇第一次出手就嚇住了小二,以為他是來滋事的,但是隨著連續幾日的前來,慢慢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袁天宇的桌上比別擺的小吃多許多,而他的桌子也從最初隻有他一人,逐漸多了一些孩童的身影。

袁天宇站在角鬥場,看著自己玄字級最後一場十人挑戰,麵具後的雙眼充滿了森寒,此時的他又化身為角鬥場中那嗜血羅刹,此時的觀看席位一個個為其劍意而來的武者,則是充滿了期待。

自從七重勁力疊加那一劍質變之後,血羅刹的劍意已經達到了又一個高度,此時袁天宇如果想憑借此劍意衝擊武尊之境,起碼有著七成把握,但是他強行壓製了自己的心境與修為,他想完成千人殺,成為百年來的天殺王!

今日是袁天宇突破玄級的最後一戰,也是他迎接地級的第一場對戰,但是進入地級之後,他的對戰不可能再是十人小隊,角鬥場負責人與之探討之後,袁天宇提出了可以挑戰最多五人。如此他的第一場地級戰,則是麵對五位初入地級不久的選手,這五人無一不是武王後期的強者,在黃,玄,地三級之中,袁天宇是在角鬥場唯一一個選擇多人挑戰連續升級的角鬥士,他開創了角鬥場的一次特例。

血羅刹麵對的五人之中,其一就是一位劍客,他連續看了血羅刹至少二十場對決,他見證了血羅刹劍意升華的那巔峰一劍,進入黃,玄,地,天四大級別的選手,已經屬於角鬥場中高層鬥士,他們擁有選擇不戰,隨時退出的權利,但是這種選擇也代表著他們的身份永久的封印,這一場對決之中的那位青衫劍客,他自知不是血羅刹的對手,但是麵對擁有四名他都畏懼的對手為伴,他最終選擇了一搏,他想在這種生死之間,尋求自身突破劍意的屏障,否則他懼戰,那麽以後談何破尊,談何劍意。

青衫劍客是場中唯一對血羅刹行禮的對手,他行禮之後並沒有言語,而是肅然的站在對麵,等待著裁判的宣告。

地級之戰,血羅刹沒有任何意外的以強大的劍意碾壓五位對手,當青衫劍客看見自己心口處對穿的傷口,以及早已破碎的心髒心,眼中有著一絲不舍,有著一絲的解脫,有著一絲對劍意的最後執念。

青衫劍客是五人之中唯一算得以保全全屍,其餘四人早已在強大劍意之下支離破碎。其一個手持雙朔的壯漢,因為對血羅刹惡語相加,被袁天宇一擊星河爆擊中前胸,整個人炸碎化作血霧。

“有意思的小子,你的成長不錯,但是奈何你選錯了時間,在炎大人消失之後,你來這裏被我造就成為天殺王,你將成為我血禮之中最為關鍵的存在,小家夥希望你不要另我失望,以後的路會越加艱辛。”在地下血河那玉石高台之上,一身白袍的中年看著眼前的逐漸淡化的影像喃喃低語。

袁天宇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角鬥場之中居然還有人一直關注於他,他自身神識虛影陷入沉睡,對於一些強者的感知他隱隱有所察覺,他也隻是覺得那是角鬥場中一些負責人的神識,因為在角鬥場中,甚少出現高級的修行者,最強也不過一些金丹強者陪同自家小姐公子前來觀摩。金丹後期強者,除了一些勢力帶隊觀摩外,在不可能出現此地。

袁天宇並不知道,他領悟全新劍意的時候,沉睡於神識海內的虛影緊閉的雙眼則微微顫動一下,似乎有著蘇醒的趨勢。

意識海內,神魂樹的種子也在一點點生長,玄炎在玉石蓮座之中沉睡,漆黑異獸在其旁蜷縮沉睡,此時的意識海內寂靜無聲,隻有嘩嘩的海浪之聲響徹。

袁天宇如今的規律不在單一,從角鬥場出來之後,沐浴換身黑衣,就去普通人居住的區域,時而聽曲,時而去看屠戶宰殺牲畜,時而看居住之處的普通人日常勞作,此刻的他就猶如一個閑散之人,漫無目的的走動,但是在這種氣氛之餘,袁天宇隱隱有所明悟。

“赤血城本不該存在普通人,但是這裏卻是普通人的最幸福之地,在這裏他們不會忌憚武者,在這裏他們擁有安全與自由,莫非他們的存在,便是我要尋求的感知?當初建城者讓他們進入這血腥之城,莫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