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撲在她身上,似乎恨毒了她。
要生吃她的肉,生喝她的血!
還有那個巨大的雪球,依然在重重的砸著她的肚子……她哀哀的哭叫,大喊著救命。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身白衣的顧若白。
他像是神仙一樣,帶著滿身的柔情向她走過來,紀靈瑜這一刻,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若白,救我……”
她喊著。
顧若白走過來,一把拉起她,滿眼心疼的說:“阿言,你怎麽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撲到熟悉的懷中,紀靈瑜剛要用力的抱住他,一聲“阿言”,卻讓她全身僵硬,一顆心用力墜入冰窖,一直一直的往下陷。
“不,我不是阿言,我是……”
話沒說完,顧若白猛的變了臉色,抬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怒聲問道:“你把阿言弄哪裏去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把阿言還給我……”
她呼吸不暢,想要說“她沒見過阿言”,但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接下來,還是一場夢。
夢中,她躺在酒店的大**,頭疼欲裂,全身都如火燒一般,口也幹得很,她想喝水。
“阿言,阿言你在哪兒?”她低低叫著,踉蹌著從**爬下,才發現自己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全身暴露的很。
可現在,她難受的很,也顧不得許多了……一直喊著阿言,想要找水喝。
“阿言,快別鬧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說,我們要到酒店共睡一張床,一覺到天明的嗎?阿言,你快出來呀!”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門邊,剛拉開門,外麵有醉熏熏的男人撲了進來,不管不顧的抱起她,扔到**……這個男人,是顧若白。
紀靈瑜又驚又喜,然後半推半就的從了顧若白。
而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靳言的尖叫聲驚醒的……再後來,她以此事為要挾,不顧家裏父母反對,寧願與父母斷絕關係,也要嫁給顧若白!
她喜歡顧若白,喜歡到命都可以給他。
然而,那天夜裏的事情……她直到今天都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明明是去參加靳言的生日宴會,又為什麽會那麽巧,遇到醉酒的顧若白?
夢境到了這裏,便再次產生變化……
這一次,夢中的顧若白不顧她的哭求反對,親手執著一把冰冷的刀,狠狠紮入她的肚子,把她的孩子從肚子裏挖出來。
笑得瘋狂!
顧若白說:紀靈瑜!這就是你勾搭野男人的證據!
她氣息奄奄,崩潰大哭:我沒有,沒有!
然後,靳言出現,一把將她推下高高的懸崖,她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天際。
靳言說:紀靈瑜!你這個無恥的小偷!我才是救了若白的女人,你別想偷我的功勞!你去死吧!
她又拚命辯解:不是,你說謊,你說謊!
可沒人信她。
她掉下懸崖,一直掉,一直掉……失重的感覺讓她發狂。
“不要!”
她猛的尖叫一聲,滿頭大汗的睜開了眼。
一直守在她床前寸步不敢離開的江一鳴猛的握住她的手,激動的喚著:“小瑜?你終於醒了,我是一鳴……”
紀靈瑜手指動了動,靈魂似是還在天空飄著。
她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江一鳴不停的安撫她,幫她擦著額頭的汗,她才慢慢緩過神來。
然後,眼淚流下來,喃喃說道:“我還活著啊……”
真好。
人間不值得。
可她依然舍不得離他而去。
那個男人,她用命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