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極族長,你該不會是拿我們耍笑吧,試問這天底下哪有還沒有出生便認識對方的道理呀?”台下觀眾漸漸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便有人詢問道。
確實,隻要是一個有正常思維的人,任誰都無法相信如此無稽的事情,起初大家原本的猜測最多就是兩人在路上偶遇,或者英雄救美之類的故事,因此當凰極說出真實的情況之後,所有人都是將信將疑的,就連一直都以看戲的心態欣賞這一切的趙小逸也微微有些動容,他倒不懷疑凰極的話的真假,而是驚訝兩人居然認識這麽久了。
就在眾人都將目光望向凰極,等待凰極的解釋之時,一個老而渾厚地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中:“當然有,因為這位雲雪姑娘既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而是靈體,而且還是靈體中的貴族劍靈。”
所有人都聽得出這個聲望並不是凰極的,也不是台上任何一位賓客發出來的,禪位大典的場地雖然不大,但能容納數萬人的場所,也不會太小,能清晰將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此人修為可見一斑,所以也肯定不會是站在台下觀禮的普通賓客發出來的。
既然不在場內,那就在場外,於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入口處,看看是不是有人突然闖地來了,但入口處除了兩名盡職的守衛什麽人都沒有,而眾人突然望過來的目光,倒是把那兩名站得有些想打瞌睡地守衛嚇的連忙直挺挺地站直,一動也不敢動。
而此時的凰極也在快速征詢了在場幾位長老和凰權的意見之後衝著空氣喊道:“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說完便四下搜尋著希望能找到對方的一點蛛絲馬跡。
然而等了半晌對方也沒有出現,而是傳來對方一句略顯尷尬地話道:“火鳳族的自上古便傳承下來地禁製不同凡響,小老兒我自認無法破解。”
凰極和眾長老聽到這話,微微鬆了口氣,既然對方破不了禁製,說明修為也還並未通天,但對方能在禁製外窺破禁製內的事物並將聲音傳入,其修為也非等閑,所以依然是不能怠慢的,於是凰極道:“既然如此,那請前輩從入口進入吧。”說完衝著門口的守衛一揮手道:“放行。”
然而等對方進來之後眾人才發現,對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來了四個人。
凰極疑惑地掃了一眼四人,最後將目光集中到了一位老者身上,從對方的氣度上他判斷剛才隔空傳音的便是這位老者,而且他還覺得對方似曾相識,卻一時又想不起來,最後還是凰權笑著起身迎接道:“原本是玄武老弟大駕光臨呀,真是失迎失迎呀。”
聽到凰權如此稱呼那位老者,凰極這才如夢初醒,想起這老者便是玄武妖蛤一族地族長玄武功耀。
見來迎自己的是凰權,玄武功耀也笑著道:“哈哈哈!我說凰權老哥呀,你這麽說是要打老弟我的臉麽,你原本你就沒請我來,是我自己厚著臉皮來的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凰權老哥禪位這麽大的事居然也不請老弟我來看看,看來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呀,傷心呀,傷心。”玄武功耀說了,竟真了臉現悲戚之色。
“玄武老弟,你這麽說才是要打老哥我的臉呀,這不請他族來觀禮是族中長老們一致決定的,打算一切從簡,走個過場就算了,我不是連夜星和蠻非那個兩個老家夥也沒請嗎。”凰權笑著解釋道。
玄武功耀卻是把臉一沉道:“你少拿這話搪塞我,夜星那老王八蛋自從妖聖城失陷之後便沒了蹤影,你倒是想請也未見得能找到他吧,至於蠻非那家夥就是個練武的瘋子,你就算用八抬大轎去抬他來,那老瘋子也未必肯來,也隻有我才眼巴巴地盼著你來請我了,唉......隻可惜我本將心照明白,奈何明白照溝渠呀。”
“哈哈哈!”凰權聽到玄武功耀這麽說,哈哈大笑地道:“那是老哥我疏忽了,不過玄武老弟你既然來了,就得喝完我兒這杯喜酒再走。”
玄武功耀也笑道:“那是當然,你現在就算趕我走,我都不會走,我可不能白來一趟,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被稱為妖聖境第一智者家族烏氏一族的這一代的烏老烏興邦”
烏老之名由來以久,隻要稍有江湖閱曆的妖族便會知道,凰權自然也知道,但他也知道一些普通人無法知道的內幕,所以烏老在他的心目中,並不是一個值得尊敬地人,但人的名樹的影,烏老在人前的聲望還是很高的,能不得罪就沒有必要得罪,便隨意的寒暄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但凰權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其他兩人的身上。
所以在和烏老寒暄過後,凰權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誒!玄武老弟,這兩位眼生的很,可否引見一下。”
玄武功耀笑了笑,卻買了個關子道:“要說這兩位來頭可不小啊,不如老哥哥你先猜猜看,給老哥你一點提示,這兩位族屬也曾是上古五聖族之一。”
凰權大驚道:“你是說她們是血鱷妖族的人?”
“不錯。”玄武功耀點了點頭分別指著第五銘和青黎長老道:“準確的說,隻有這位阿銘姑娘是血鱷妖族,而這位乃是碧蜥一族的大長老青黎長老。”
“你說這位姑娘才是血鱷妖族?”凰權再次大驚道:“可為何我在她身上完全感知不到有妖力的波動?她體內能量的運轉方式和人類的修者倒有幾分相似。”說到這凰權略顯慍怒地看著玄武功耀道:“莫非你是在欺我老糊塗了不成。”
見凰權竟然生氣,玄武功耀確實有些尷尬了,忙解釋道:“老哥莫急,阿銘姑娘確實是血鱷妖族,這一點小弟以玄武神目的神聖能力起誓絕對是真的,而她之所以會沒有妖力而有人類的真力,那是因為她有一半人類的血脈,而且從小便跟隨人類修行,因此從外表看她更像人類而非妖族。”
第五銘不懂妖族語,所以剛才玄武功耀和凰權的一翻談話,全都是由一旁的青黎長老小聲地在耳邊翻譯給他聽,聽到自己的身份竟然引起了兩位前輩的不和,便急忙解釋道:“小女子自幼深居南沼穀跟隨人類修真,若非偶然激活了妖族血脈小女子也不知道自己竟會是妖族。”
“這麽說,你真的是血鱷妖族?”凰權見玄武功耀都拿玄武神目起誓了,又聽了第五銘的解釋和言談,並不像有假,這才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麽一臉嚴肅地道:“那你此來妖聖境是要為當年之事報仇麽?”為了讓第五銘能聽懂,凰權改用了人類語。
“報仇?”第五銘疑惑地看著凰權。
“她不知道?”凰權目光一緊盯著玄武功耀道,他用的依舊是人類語。
玄武功耀一臉尷尬地搖了耀頭道。
“當年之事到底指的是什麽?”第五銘見凰權和玄武功耀言語閃爍,追問道,然而兩人卻突然都閉口不言。
一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地青黎長老見兩人都不說話,便開口道:“怎麽?有臉做,卻沒臉承認了?”青黎的人類語雖然生疏但語氣中的嘲諷之意是任誰都能聽出來的。
“青黎長老,莫非你知道其中原委?”第五銘聽了青黎的話轉而向青黎問道。
“我當然知道,若沒有那件事,碧蜥一族豈會倫為下級妖族。”青黎長老憤慨地道:“但事到如今若是讓我說出來,便是便宜了他們了,我要讓他們自己說出來,讓這群當年落井下石的白眼狼了知道什麽叫羞臊。”
然而青黎長老的話讓凰權和玄武功耀卻變得更沉默了,大有致死不開口的架勢。
“前人的作孽就必要讓我們這些後人來擔當,既然做了又什麽不可說的,藏著掖著也無濟於事,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讓老朽來說。”
就在眾人僵持之時,突然又一個聲音悠悠然在場內響起,但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而這人說的竟然也是人類語,在場眾人無不如臨大敵,但是凰權和玄武功耀卻在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怔,同時開口道:“夜星!”
“喲!哈哈哈哈。”那個聲音聽到凰權和玄武功耀說出夜星這兩個字,便是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我說人類語你們兩個老家夥也能聽出是老朽來,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不藏了,出來光明正大的和你們說說話。”
那人話音剛落,眾便覺眼前一花,三個身影出現在了場中,一個是白須白髯頗有些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老者兩旁身側分別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大,眉宇日透著不羈,女的妖豔嫵媚,驚若天人,三人的狀態給人的感覺真恍若神仙下凡。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凰權口提到的夜星以及一直留在妖聖城等司徒天清的冥和姬。
夜星乃是夜無夢的祖父,石妖禍亂妖聖城時也曾與之一搏,落敗之後僥幸逃脫便從此失蹤杳無音訊,實際是為尋解救之法而四處遊曆,近日聽聞石妖之禍被一個不知來曆的年輕人所解,這才又回到了妖聖城,不想司徒天清已經離開了妖聖城,這才帶著冥和姬又到了封魔城尋找,卻又聽聞司徒天清和自己的孫子爺無夢失蹤,想找玄武功耀問一下事情的詳細情形,卻被告知玄武功耀去了火鳳族,這才又追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