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清聽完第五誠給他說那驚天秘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北風,不過北風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他剛開始聽到第五誠說起時也是這個反應。
“你開什麽玩笑。”北風像是用看瘋子一個的眼神看著司徒天清道。
司徒天清正色的道:“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開始我也不相信,那可是第五誠說是他親眼所見。”
見司徒天清說的如此正式,北風態度也從不屑變成了詢問:“那你具體說說。”
“我說的還不夠具體嗎?”司徒天清不置可否地道。
北風一時氣結,苦笑道:“你說什麽了?你就突然跑過來和我說第五銘是妖怪,會變身,變成一隻血鱷。”北風說到這,疑惑的道:“哦對了,血鱷是什麽?”
“血鱷是南沼穀供奉的邪神。”左邱佘神不知道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在兩人的房間裏,然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還我以為沒有人會再提起這件事了。”
聽了左邱佘這沒頭沒腦的話,司徒天清和北風驚疑地互望了一眼,然後同時道:“什麽事?”
左邱佘微微一笑道:“就是天清剛才說的銘兒會變身這件事。”
“這麽說這件事是真的?而且你和夜邙都知道?”司徒天清忙追問道。
“沒錯。”左邱佘不置可否地道:“這事是第五誠告訴你的吧。”
“嗯。”司徒天清點了點頭,等待著左邱佘接下來的話。
左邱佘微微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恐怕也隻有他才敢再說起這件事了,其實這件事還要從第五銘五歲那一年開始說起,那是她第一次偷偷跑出穀去,也是自紅顏死後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夜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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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是誰呀,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為什麽天天都守在我們穀口呀。”年僅五歲的第五銘用純真的目光,好奇地看著坐在輪椅上帶著半邊麵具的夜邙道。
夜邙微微一笑溫和地道:“你何止見過我,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我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你呀。”
“等我。”年幼的第五銘驚疑地打量夜邙的臉道:“這麽說你是師尊的朋友?”
“是呀。”夜邙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師尊沒和你提過我嗎?”
“嗯,沒有。”第五銘思量了一下,然後晃了晃小腦袋天真的道:“要不你帶我出去玩吧,我整天呆在穀裏悶都悶死了,師尊就知道天天叫我練功。”
“好呀,你想去哪玩?”夜邙豪爽地笑著答應道。
第五銘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耶,不如你帶我去你覺得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夜邙卻裝出一副很為難樣子沉思道:“好呀,可是我這樣走不了呀,不如這樣,你推著我,我來指路你推我去。”
“好呀。”第五銘不由分說地高興去推夜邙坐著的輪椅可是推了半天,卻推不動分毫,便泄氣的道:“你太重了,我推不動呢。”
“哈哈哈,是銘兒力氣小吧,所以推不動我。”夜邙哈哈大笑道。
“咦,你怎麽知道我叫銘兒呀?”第五銘用睜著天真的小眼睛詢問似地看著夜邙道。
夜邙輕笑道:“嗬,銘兒怎麽忘記了,我剛才不是說過我是你師尊的朋友麽,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呀。”
“對哦。”第五銘不好意思地朝夜邙吐了吐舌頭。
“銘小姐......。”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喚聲,大概是毒聖穀的仆衛們發現第五銘不見了,然後找來了。
第五銘聞聲頓時像泄氣的皮球,苦喪著臉道:“真沒勁,才出來一會兒就被他們找來了。”
“是不是你師尊派人來找你了?”夜邙溫和地笑道。
第五銘噘著個小嘴不滿地道:“是呀,人家還是小孩子嘛,多玩一會兒都不行。”
夜邙會心一笑道:“其實你師尊也是為你好,怕你到外麵被人欺負。”
“我才不會被人欺負呢,銘兒會武功的,銘兒可以一拳打爛一隻酒壇子。”第五銘帶著頗為自得的口吻道。
“喲,第五銘這麽厲害,哈哈合。”夜邙看著天真的第五銘笑道。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一個滿臉滄桑的仆衛,帶著其他的仆衛已經來到了近前,看著像是這群仆衛的頭頭。
這個仆衛一邊警惕的看著輪椅上的夜邙,一邊恭敬地對第五銘哀求道:“銘小姐,您怎麽跑到穀外來了,快跟小人回去吧,要不然小人又要被主人責罰了。”
第五銘看著仆衛幾近哀求的臉,不無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們回去吧。”
仆衛們見第五銘答應回去,頓時放心下來,然後又恭敬的對夜邙道:“夜先生,多謝您剛才照顧銘小姐。”
夜邙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應該的。”
說完仆衛抱著第五銘離開了,夜邙神情萎靡地目送著幾人離去,正當幾人的身影要消失在穀口時,第五銘忽然大聲喊道:“喂,明天你還會來這裏陪我玩嗎?”
夜邙聽到第五銘的叫聲,精神頓時一振也高聲道:“會,當然會。”
“好,那我明天還來找你玩。”當第五銘的聲音再次傳來時,夜邙已經看不到幾人的身影了。
次日,第五銘在幾個仆衛的陪同下來到穀口,夜邙確早已守候多時,而且還帶了十幾個年齡和第五銘相仿的小孩。
“你果然守信用,覺決定交你這個朋友啦。”第五銘看到如約而至的夜邙,模仿著大人們說話的口吻道。
“哈哈哈。”夜邙和眾人都被第五銘的純真逗笑了。
“你們回去吧。”第五銘又用命令的口吻對跟來的仆衛們道。
那個滿臉滄桑的仆衛上前用敬畏的語氣道:“銘小姐,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我昨天還和他一塊玩呢,也沒見我怎麽樣呀。”第五銘嘟著小嘴假裝生氣地道。
“這......。”仆衛仍舊一臉為難的樣子看了看第五銘,又看了看夜邙。
夜邙微微一笑對仆衛道:“放心吧,有我在銘兒不會被欺負的。”說完又微笑著看了一眼第五銘繼續道:“況且我們家銘兒能一拳打爛一個酒壇子呢,是不是呀。”
“就是。”第五銘叉著腰一副自得意滿的樣子。
仆衛見此情景也不好再說什麽,恭敬地對夜邙行了一個禮道:“那就有勞夜先生了。”夜邙隻是微微一笑當是回應。
仆衛說完便帶著眾仆衛離開了,不過卻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視線所及的最遠處,隨時應付突然發狀況。
不過好在並沒有什麽突發狀況發生,就這樣每天到穀口來找夜邙帶來的小孩玩,便成了第五銘在毒聖穀唯一的娛樂活動。
而左邱佘見第五銘也很高興便也就隨著她去了,這一晃,五年過去了,第五銘長到了十歲,夜邙突然找到左邱佘說要帶第五銘回南沼穀。
“不行,我不同意。”左邱佘想也沒想便回絕了夜邙。
夜邙也不生氣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怪我害死了紅顏,我現在也後悔,所以我想對銘兒好一點來補救一下我對紅顏的虧欠。”
“你給我滾,你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說起紅顏,你以為現在對銘兒好就能補救你當初欠下的債嗎?你癡心妄想。”聽到夜邙提起紅顏,左邱佘頓時便惱羞成怒了。
第五銘被左邱佘的反應嚇到了,下意識地躲到了夜邙的身後,夜邙見狀忙護住第五銘道:“你嚷什麽。”
左邱佘也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但還是斬釘截鐵地道:“反正讓銘兒跟你走,我不同意。”
夜邙微微一笑:“你先別急著否認,你為什麽不聽聽銘兒自己的意見呢。”
左邱佘就料到夜邙會來這一手,不過他看剛才的情形便知道結果會是什麽了,於是態度頓時軟下來道:“讓銘兒跟你去南沼穀也可以,但是她必須每天來一次毒聖穀讓我檢查她的修行,否則她在你那裏隻顧玩,不練功我可不答應。”
這時第五銘輕輕地扯了一下夜邙的衣服,夜邙立刻心領神會,微笑碰上道:“每天來一次,那和住在這裏有什麽區別,要我看武功這種東西,你半個月檢查一次就行了。”夜邙本想說一個月一次的,不過他想如果說了左邱肯定又會翻臉。
“七天。”左邱佘一狠心又報出了一個數字。
“十天。”夜邙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道。
“好,就這麽定了。”左邱佘斬釘截鐵地拍板道。
就這樣,第五銘跟著夜邙回到了南沼穀,而南沼穀的居民對於夜邙將第五銘接回南沼穀的事也感到很高興。
因為紅顏死後,夜邙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純樸南沼穀人這才發現原來是他們逼死了紅顏,都悔恨不已,所以當一聽說夜邙要帶些孩子去陪第五銘玩時,都囑咐自家的孩子,要讓著第五銘,現在第五銘回來,所以大家都十分的高興。
可是美好的事情總是非常短暫,就在第五銘回到南沼穀的第十天晚上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