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胡凱文的話後我是叫苦不迭,心想著這一次真被張強這貨給坑苦了,要知道他拿走的可不是白骨筆這麽簡單,他拿的可是我的**,拿的是我的將來啊。

不過,說實話,雖然憤懣,但是我卻一點也恨他不起來,在我看來,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所以,在送走胡凱文之後,我再次坐上了前往縣城的車,直奔學校而去。

不得不說,我真算不上是個好學生,才一到學校門口,看著那熟悉的招牌,我竟然有些發怵的感覺,對於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學校,我非旦沒感到親切,更多的卻是畏懼,還有中途輟學的慚愧。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必須得找到我那支筆。

一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再次硬著頭皮闖了進去,找到了張強所在的班。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朱應山竟然告訴我說張強住院了!

一聽這消息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勞資這忙前忙後的,怎麽都沒個好消息呢?

於是我又像個被人抽得連軸轉的陀螺一般再次奔向張強所在的醫院,好在的是,我終於找到他了!

此時的他狀態並不太好,有些虛弱的樣子,臉色蒼白,眼袋都浮出來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不過,好在的是,這家夥看到我的時候依然顯得非常開心,笑眯眯的問我你怎麽來了?

他這一問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火來著的時候一看他這模樣卻又有些不忍心,於是問他怎麽回事,這幾天去哪裏了。

張強聽了我這一問之後顯得非常沮喪,揉著腦袋非常痛苦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去了哪裏,甚至我認為我隻是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

我知道他不會對我說慌,一聽這話更是奇了,心想著這麽大一個活人失蹤了這幾天,怎麽連去哪都不知道了呢?

不過,我還是深吸口氣鎮定下來,問他:“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丟了,我想問問你看到沒有?”

張強聽後明顯一顫,好似想起了什麽似的,一臉懵逼的打量了我好半天,最後才低聲問我:“你說的是什麽東西?”

我想了想,盡可能的組織了下語言,將白骨筆的事說給了他聽,哪知張強聽後連連搖頭,一會說有點印象,一會又說完全沒見過這東西,思維顯得非常的混亂,說得難聽些像發了神經一般。

一看他這樣我更是奇了。

我和張強關係極好,在這一點上他是不會騙我的,所以,我很自然的選擇了相信。

但是,讓我不解的是,他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呢?問題出在哪裏呢?

我想到了自己通過他的視野看到的那個場景,於是又問他:“就算你這幾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你記不記得你在夢裏都去了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

我這一問,換來的卻是張強更為痛苦的表情,死手死死的抓著頭發,好似頭痛到了極點的樣子,連番歎氣說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有個人牽著我走,到了好多地方,但是,我卻想不起來到了哪裏。

“有個人?”聽到這裏我頓時一驚,心想著這未免不是一條線索,於是問他這是個什麽樣的人。

張強這才好了一些,細細回想了一番說:“是個女人,裝的紅裙子,她在前麵走,我就在後麵跟著。”

他的語言很散亂,但是,我還是將他所說的拚湊了起來,組織了一番之後想道,或許他說的就是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帶著他到了許多地方,而我之前通過他的視野看到的那個辦公室就是這些地方中的一個。

看來,至少從眼前狀況看,從張強這裏是不能得到什麽有用線索了。

於是我輕歎口氣,本想在醫院多逗留一會的,但是因為心中牽掛著白骨筆的事,我根本靜不下心來,於是隻好安慰了他一番之後就準備著離開。

但是,等到我出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見張強一下叫住了我,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樣子,低聲說:“馬缺,你能不能今天晚上過來醫院陪我?”

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但是,我卻有些好奇,於是問他:“怎麽了,怕鬼啊?”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我還真隻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張強聽後真臉色一白點了點頭說:“我晚上真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我聽後心神一凜,不過,為了免得他多想,於是我隻是依然隻是淡淡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說:“奇怪的東西?那我今天就過來和你一起見識一下咯。”

從醫院出來之後,我並沒有走遠,而是找顧自找了個偏僻些的地方坐了下來,雖然在張強麵前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其實我心中卻有萬千疑惑。

而其中,最讓我不解的是,張強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很明顯,病房之中的他神色憔悴,絕對不正常,而且,我還可以肯定,他所謂夢中見到的那個紅裙女人必定也不正常,因為,如果那真的是個人的話,為什麽我們都看不到?

“不對”,一想到這裏我心頭一顫,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賓館的走廊裏一定有監控,不管怎麽樣,隻要張強從那裏經過,必定會有記錄的。

想到這裏我連拍腦門,直恨自己太過粗心,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一點給忘了。

找到這一突破口之後,我二話不說又馬不停蹄的朝著殯儀館對麵的賓館趕去,扯了個慌說自己有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丟了,想看看張強失蹤那晚的監控記錄。

在這一點上賓館非常配合,很快調取了當晚的監控,透過昏沉的電子屏幕,我從我們入房看起,一直看到淩晨一點多鍾,感覺眼睛都花了的時候都沒任何動靜。

不過,我眼看著距離我醒來出門還早,雖然感覺非常乏味,但還是以四倍速加速看了起來。

淩晨的賓館過道空無一人,要不是右上角不住快速跳動的時間,我甚至都以為自己在盯著一張毫無動靜的圖片一般。

好在的是,沒過多久,過道中間一個人影一閃,出現了一個人,但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我沒看清,於是將時間往回調了一些,恢複到了平常速度。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這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強!

此時的他表情呆滯,動作僵硬,像夢遊似的,兩眼無神的睜著,一隻手平抬起來伸在前麵,好似被什麽牽著一般,木然的向著過道盡頭走去,那邊,正是賓館下樓的方向。

我想起了張強說的被一個紅裙女人牽著的事,於是又將這短短的一幕細細看了好多遍,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監控中正悠悠離開的張強必定不處於清醒狀態。

我越看越是覺得心驚,於是死死的在屏幕上搜尋起來,還別說,最後真在屏幕那頭張強走去的方向看到了一抹紅色。

細細一看,像是塊布一般飄飄****的,因為隻有極小一角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連看了好幾遍,最後眼看著張強到那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異常。

那就是隨著張強到了那角落之後,那抹紅色真的隨著張強一道消失了!

這也就是說,這不是我的錯覺。

隻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我依然不敢確定我所看到的那抹紅色就是張強口中描述的那個紅裙女人。

於是我索性停了監控播放,細細思索起來,無意中側臉一看,一下子看到了賓館的大堂,這是賓館所有人進出必經的通道,我頓時眼前一亮,二話不說按照剛才的時間又打開了賓館大堂的監控。

還別說,在這個時間點我真看到了異常。

我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整的時候,一抹紅影真出現在了監控之中,隻不過,因為速度極快的原因,這抹紅影隻是在監控上劃出一道紅線,好似因為突然信號幹擾導致畫麵失常似的。

不過,我根本不認為這樣,因為,這抹紅影出現的時間和張強離開的時間完全一致。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肯定,張強之前對我說的話完全是真的,那並不是他在做夢,而是他恍惚之中的一種錯覺!

我定定的看著這抹紅影,稍一思索便回過味來,不由得同時大吃了一驚!

在我看來,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賓館之中並且帶走張強的東西,必定不是人!

隻是,好端端怎麽會有這麽個東西盯上張強呢?

我咬著指頭細細想了想,將所有的事情都聯係起來一捋,最後竟然又有了一個令我驚駭不已的發現。

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張強拿起我白骨筆的時候我正洗澡,而在我洗澡之前則剛剛保護了鄭元,使得他的魂魄免被那什麽孫大師抽去。

那麽,這也就是說,如果沒別的意外的話,真正弄走張強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什麽孫大師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