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我更是樂了,對七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急,隻要孫傳貴在我手裏,諒這老家夥也不敢怎麽樣。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我於是越發的囂張起來,繼而更加肆無忌憚的刺激起他來,心想著真要將他給氣得腦衝血或者心髒病發才好。

“老家夥,小爺現在心情不錯,暫時還不想宰了這老畜生,不過,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甚至故意將手中水果刀微微往前送了一送,雖然這水果刀有些鈍,但刀尖子可是真的,一下子戳得孫傳貴悶哼了一聲,全身肥肉頓時亂顫,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與此同時,我又故意瞄了那站在門口的老家夥一眼,卻見他果然身體微微一動,麵容已經扭曲,好似隨時就要動手一般。

雖然心裏打了個突,但是,在聽到老家夥長喘口氣之後我越發的確定起來,那老家夥還真是投鼠忌器啊。

“你想怎麽樣?”老家夥聲音已然冷得出奇,我甚至在想,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隻怕哥早就在這老家夥目光之下死了千百遍了。

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心裏越爽。

於是我嘿嘿一笑,咧了咧嘴,將下巴一揚,問老家夥道:“老東西,我問你,你是誰?虜那小家夥去幹什麽,還有就是,你跟這肥豬似的家夥有什麽關係?”

此時的我已然沒了半點積口德的打算,不為別的,就隻因為這兩人都太他麽的可惡了些,而且,我幾乎可以肯定,我家被燒必定跟這兩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然的話,不會這麽巧的。

老家夥聽了我這沒有絲毫口德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了好半天,最後連喘幾聲粗氣,咬了咬牙道:“老夫要那小鬼魂魄自然有用。”

一聽這話我是又氣又樂,氣的是到了這個時候老家夥回答得還含含糊糊,樂的卻是老家夥這表情太過精彩,幾乎讓我有種想要拍手稱快的衝動。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多言,反而輕歎口氣,拿著水果刀在孫傳貴頸間肉稍厚些的地方來回拉了一把,不過,我心裏有數,可別真用刀傷了他性命才好,要知道,現在我可是在法製社會,真將這老家夥用刀給宰了的話,絕對會惹上官司了。

但是,哪怕是這樣,還是一下子割破了孫傳貴頸間的皮肉,刹時間破開了道口子,雖然不大,但是也瞬間鮮血橫流,看上去頗為凶險的樣子。

“小子你敢”,一看這架式那老家夥頓時急眼了,厲喝一聲衝我喊道。

“有什麽不敢,要不我再割一個給你看?”我才懶得理會他呢,於是又捏著刀作勢再要動手。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老家夥熬不住了,冷冷一哼,回了我一句:“老夫要那小鬼魂魄喂食靈根!”

“靈根?什麽東西?”開始時我還沒回過神來,但是稍一思索便想起了之前七幽好像跟我說過,她之所以最終修成正果,正是因為在她年幼時期吞食了一根靈草,而那靈草好似就叫做靈根。

隻不過,我不明白的是,靈根是天地靈做,吸取的是五行靈氣,怎麽可能用魂魄喂養呢?

於是我咧嘴一笑,怒瞪了老家夥一眼道:“你他麽的糊弄誰呢,誰家靈根要用魂魄來喂養啊?”

老家夥怒瞪了我一眼,深吸了口氣,雙拳緊握的看著我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實話。”

一聽這話我倒真是信了,不由得又是心頭一怒,想著這般家夥仗自己有點能力,真個人的視人命如草芥啊,於是再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了:“你他麽的真是缺了你祖上大德了,你怎麽不用你爹娘魂魄喂啊?”

這話沒什麽營養,我也沒打算老家夥會回我,於是我趁他並未開口的時候又問道:“我問你,那小家夥魂魄呢?還在不在?”

其實,這也是我目前比較關心的問題之一,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七幽要救那小鬼的,一聽老家夥這麽說我還真有些擔心動手太晚了。

這老家夥已然怒得不行,咬牙切齒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才一把掏出一張黃符紙來,上麵寫滿了一些奇奇怪怪如同蚯蚓般的條紋,一把朝我扔了過來道:“那小鬼魂魄還在,被封印在了這封魂符中。”

看著那飄飄落下的黃符紙,我頓時冷冷一笑,心想著這老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我還不知道,於是心中越發的憤怒起來,衝他喊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個兒將小鬼魂魄放出來,否則的話,哪怕是拚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孫傳貴這老東西有好下場。”

而且,在做完這事之後我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非常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就算我真將孫傳貴給殺了,以他們能耐,讓孫傳貴借屍還魂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事啊。

所以,照目前情況看來,我並沒有真正威脅到這老家夥。

因而,我必須下下狠手才行了。

想到這裏,於是我給七幽使了個眼色,低聲對她說:“七幽,把這家夥魂魄抽出來。”

七幽聽後沒有半點遲疑,二話不說,纖手一伸,化為一種介於虛無和實體之間的狀態伸進了孫傳貴天靈之中,緩緩牽出一團正不住掙紮的氣團。

“畜生爾敢!”那正要撿起黃符紙的老家夥一見此情形真正的慌了,睚眥欲裂的看向我,聲音已然冷厲得讓人心中發寒。

我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堵對了,撇了這老家夥一眼道:“大家都是混這口飯吃的,你就別裝模作樣了。”

而與此同時,七幽已然將孫傳貴魂魄抓在了手中,不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孫傳貴的魂魄竟然虛無得有些可怕,已然是一種竭盡虛影的一團,照這架式看去,竟然比之普通人魂魄還要弱上幾分。

我頓時一愣,不知道這問題出在哪裏。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家夥也發現了這一問題,表情一怔,隨即怒吼道:“小畜生,你竟然傷我兄弟魂魄,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兄弟?”一聽到這話我反而笑了,稍稍一愣之後看了看兩人一眼,隻是,這兩人一個像饅頭,一個像油條,沒半點相像的地方啊。

當然,想歸想,但是很顯然這是這老家夥無心之言,可信度還是非常之高的。

不過,除了稍稍有些吃驚之外,我更多的卻是高興,高興自己手頭竟然有了這麽一條大魚,那不好好利用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他孫家祖宗?

一想到這裏,我更是樂了,於是二話不說,再次對那老家夥嗬斥起來:“快,把那小家夥給放嘍,不然的話,你可得變你孫家獨子了。”

老家夥聽後氣得不行,怒瞪了我好半天,最後才重重的哼了一聲,捏著那張黃符紙嘀咕了幾句,最後迎風一揚,刹時間“呼”的一聲將那黃符紙給燎著了,隻見一陣煙霧過後,那皮包骨頭的小鬼才悠悠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一看是我,立馬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化為一陣陰風奔了過來。

趁著這一機會,我上下打量了這小鬼幾眼,確認沒什麽問題後才嘿嘿一樂,看著老家夥對我吹胡子瞪眼的道:“小鬼已經放了,那你還不還了我兄弟?”

“放?誰答應你放了?”我嘿嘿一樂,心裏覺得倍兒爽,但是,我非常清楚,眼前如果真放了孫傳貴魂魄的話,那我就真沒好果子吃了,於是兩眼一瞥這老家夥道:“我隻讓你放了這小鬼,沒答應說放這肥豬啊。”

“小畜生,你敢食言”,老家夥已然氣得不行,胸口劇烈起伏,眼看著就要發飆了。

說實話,看他如此我還真有些心驚,生怕他一個狗急跳牆和我拚得魚死網破,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來,於是又開口道:“老東西,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從實招來,如果回答得好,我可以對天發誓放了他,否則的話,我可也保證,就算你有逆天神術也救不回他。”

老家夥踏前一步,看了那顫顫巍巍縮在我身後的小鬼,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句話道:“可以,你問吧!”

“第一,這孫傳貴為什麽要對付我?”這是我最疑惑的問題,雖然我毀了鄭小鬆的產業,但是,我這好像也不礙他什麽事呀,為什麽一定要苦苦相逼呢?

“這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老夫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因為你毀了他的魂珠吧!”

“魂珠?”我聽了一驚,記得之前孫傳貴手上一直把玩著的那串珠子,於是又問他:“魂珠是什麽玩意兒?”

老家夥聽後冷冷一笑,這才告訴我說那魂珠是孫傳貴最為得意的法器之一,以生人魂魄煉成,八珠齊發時威力極大,但是因為之前要對付鄭小鬆小妻的緣故,我一個不湊巧滅了其中兩道魂魄,從而直接導致這孫傳貴魂魄威勢大減,也正因為這樣,才導致孫傳貴和我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