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山路難走,加之又沒車的緣故,等我趕到胡凱文那裏的時候已是下午,一看到我胡凱文便二話不說將我帶到那自首的小子那裏。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真正正的看到這小子的真人。

不過,可能是因為昨天魂魄被我折磨了一番的緣故,這小子顯得非常虛弱,好像隨時都會一口氣喘不上來似的。

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更是臉色大變,顯得極為驚駭的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的說:“我全都交待你,你放過我吧!”

我才懶得理會他這些,冷冷的問他:“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好的,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這小子興許是被我嚇破了膽,唯唯諾諾的回了起來。

“你知道劉允文為什麽要對付我麽?”

其實,在問這小子之前我心裏已然有了答案,據我猜測,像劉允文這種笑麵虎型的狡猾之輩,是不可能把這些事情讓手下小弟們知道的。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小子聽了我這一問之後除了恐懼,更多的卻是茫然和無助。

我想,他確實是被我嚇怕了。

我根本沒有半點懷疑他的答案,對於一個怕死怕得要命的人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是不會說假話的。

隻是,眼前這小子到了我手裏,我總得撈點有用的信息吧。

想到這裏,於是我問他劉允文這些天都在幹什麽,有沒有接觸什麽特別的人。

這一點對我很重要,至少,我可以知道劉允文一些底細,到時候對付他也底氣相對足一些。

這家夥聽我這麽一問,頓時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但是,這些全都沒卵用。

不過,其中卻有一條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說,前一段時間劉允文好像接觸了一個大老板,非常有錢的樣子,給了劉允文不少的好處,而且,那來的人連孫大師都顯得非常尊敬!

一聽到這裏我便心頭一動,要知道,這孫傳貴他們是何等人啊,他們可是仗著自己有點本事眼睛都恨不得長在頭頂上的人,能被他們看得起的人絕對不是有錢人那麽簡單,在我看來,這人要麽超有錢的權貴,要麽就是同行,而且是讓這姓孫的老家夥都敢到心悸的同行。

前因後果一想,我越發的絕得可疑,於是又問眼前這家夥他口中的說大老板有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家夥前思後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說除了感覺對方非常有錢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聽到這一點後我表示非常的無語,於是隻好轉身見了胡凱文,問他:“按照流程這事應該怎麽走?”

胡凱文淡淡一笑說:“還不就是立案、調查、抓人這些家常便飯了。”

“那該怎麽判?”我沒給胡凱文思索的時間,又緊接著問。

這一點我非常關注,因為,對於我來講,這劉允文給我帶來的損失可不止房子燒了這麽簡單,因為,單單隻是爺爺傳我的那本書對我來講便是無價之寶,而且,那個老房子裏還有我兒時的記憶和對爺爺的念想,對我來說,就算是將這劉允文給千刀萬剮了也不過份。

“應該最多不過十年吧,而且,他並沒有直接參與,如果請個好的律師的話,說不定會更少”,對於法律這塊,胡凱文並不太熟悉,說得有些猶猶豫豫,但是,他越是這樣,反倒是越發堅定了我心中的另一個想法。

於是等胡凱文說完之後,我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再接下文。

眼前看來,要想順利對付那劉允文,隻怕還是行費一番周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必須得從他那裏知道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書在哪裏!

一想到這,我一顆心頓時又變得迫切起來,恨不得立馬將劉允文這斯給逮過來,然後好好的審問一番才好。

當然,目前這也隻是個想法而已,必竟,最終結果還是要等到劉允文到派出所裏報了到才知道。

於是沒有辦法,我隻好咬著牙奈起性子等著。

而這一等便是兩天時間,我這才接到胡凱文的通知說劉允文到了,而我作為當事人是可以和他見上一麵的。

一聽到這消息,我頓時又喜又怒,喜的是這家夥終於露麵的了,怒的卻是這家夥的所作所為。

於是在得到這一消息之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了所裏,終於見到了劉允文。

這家夥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讓我看了分外的不爽,於是冷冷的問他:“你為什麽要燒我家房子?”

“嗨,小馬大師,瞧你說的,我和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好端端的燒你房子做什麽啊”,劉允文嘿嘿一笑,又跟我扯起淡來,讓我急得臉紅脖子跳,要不是看著現在我在派出所的話,我真他麽想照著他臉狠狠來上兩記耳光才好。

“你他麽的少給我扯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算盤”,我深吸口氣,感覺兩額青經直跳,幾乎咬牙切齒的吼了出來。

“嘿嘿”,一見我這樣,劉允文反倒是身體往椅背上一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真的怒了,幾近暴走,冷冷一笑看了這家夥一眼,隨後對一直跟在我身旁的七幽說:“把他的魂魄弄出來。”

現在我已然管不了後果了,越是靠近真實的答案,我反倒越是沉不住氣,索性直接動用殺手鐧起來。

七幽點了點頭,化為一股清風出現在劉允文身旁,而這家夥依然擠眉弄眼的看著我,目光之中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點,反倒冷靜下來,一把止住了正要動手的七幽,反而衝劉允文冷冷一笑,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裏。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點,要是真在這裏勾了劉允文魂魄的話,隻怕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胡凱文了,我可不能害了他,於是等到出來之後我這才對胡凱文說:“這家夥你們會怎麽處置?”

胡凱文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按理來說可以控製他24小時,但是,你要知道在我們小鎮,很多事情是說不準的。”

我點了點頭,明白胡凱文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就說這劉允文肯定有路子讓自己全身而退。

不過,我要的正是這一點,於是隻是冷冷一笑,低聲對胡凱文說:“麻煩你把這家夥盯緊一點,隻要他離開這裏你就給我打電話。”

之後我又讓七幽悄悄跟著劉允文,告訴七幽說隻要這家夥隻要敢踏出派出所一步,就立馬將他魂魄給勾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才不到半個小時,七幽便拎著這家夥的魂魄來到了我的身邊。

七幽速度之快讓我驚訝,但是,更讓我驚訝的是,劉允文家夥手段之強,居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讓我知道,燒我房子的事他完全有辦法推脫得一幹二淨。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如果指望法律來製裁他可不隻是我這點小手段便能達到目的的事。

當然,這樣也好,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

想到這裏,我便轉身到街上賓館開了間房,一把拉起窗簾來,冷冷的看著一臉錯愕和驚慌的劉允文,二話不說,第一步就描出一記鎖魂圖紋,讓如蛇一般的漆黑鎖鏈將這家夥魂魄生生給綁了起來。

這鎖魂圖紋雖然對於強大魂魄來說有些不痛不癢,但是,對於眼前的劉允文來說卻是太過強大了些,每蠕動一分,這家夥魂魄便會發出一陣令人心悸的抽搐。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卻隻感覺一種無窮無盡的快意。

而且,這鎖魂圖紋重在鎖,並不會對魂魄造成多少實質性的傷害,而這,也是我率先用出這圖紋的原因之一。

我要好好的折磨這家夥一番。

因此,我並沒開口問任何事情,隻是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家夥,坐在一旁點起一支煙來,笑眯眯的看著他在那痛苦掙紮了好半天後才冷冷的說道:“我沒打算問你任何事情,你想說便說,不說便拉倒!”

說完之後我對七幽使了個眼色,讓她幫忙盯著,而我索性躺在**故作要睡覺的樣子。

在我看來,劉允文這家夥太過狡猾,哪怕他真說了我也未必能全當真。

所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紮紮實實的先折騰一番,讓他徹底的服了軟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我也萬分慶幸自己無法直接聽到魂魄的聲音了,因為從此時劉允文的表情和動作上可以完全感覺得到這家夥已然痛苦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如果我真能聽到這聲音的話,此時這安靜的房間必定已然填滿了殺豬般的嚎叫!

放眼看去,這家夥完全沒了之前囂張氣焰,一根根手指粗細的鎖鏈深深勒進了他的魂體裏麵,一張令人心生厭惡的老臉已然完全扭曲,嘴巴大張,兩隻狡猾的眸子裏盡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和懇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