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正處在某種實力不斷加強狀態之中的家夥徹底顛覆了我對他們今川世家的這一看法,眼前看來,這家夥無論是施術手段還是戰力之強,已然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那股子直逼人靈魂的強力氣勢已然徹底讓我心驚。

我看了溫義芳一眼,本想著是否要和他聯合一戰的時候,卻見溫義芳也同樣和我一樣,滿臉的驚駭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想,這一戰,我們沒必要再戰,因為不管怎麽說,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我麵這主動往前衝不過是送死而已。

一想到這裏,我便立馬身形一晃,直奔溫義芳而去。

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那如同小山一般的家夥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於是我便問溫義芳,因為,我實在有些擔心被著兩個棘手至極的敵人圍攻之後會是怎麽樣一個結果。

溫義芳也有些恍恍惚惚,打量了四周一圈之後,這才半帶肯定的道:“剛才那珠子,那大個子變成了剛才那顆珠子。”

聽溫義芳這麽一說,我這才幡然醒悟,頓時心頭一顫,想著難道這家夥這麽變態,原來是剛才那珠子作怪啊。

一想到這,我立馬想起了之前在那三命鬼犬符碑之中司徒老頭兒以所有魂魄之力凝聚一顆魂丹並保全了溫義芳魂體的事。

如此看來的話,我認為那顆珠子應該就是某種類似魂丹的東西,不然的話,這家夥不會在短時間之內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氣勢來。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心中又是一寒,看了溫義芳一眼低聲道:“跑,咱們打不過的!”

在我看來,這一戰如果真能將這家夥給留下那固然是好,但是,如果不分形勢傻乎乎的衝上去的話,我幾乎可以完全肯定,真正留下來的必將是我們自己。

一想到這裏,於是我二話不說,拉了溫義芳一眼,兩人一道向著山那邊偏僻些的地方奔去。

其實在這之前,我甚至還想過要不要一並抓住那今川次雄,然後再以此來作要挾讓這強大得變態的家夥住手來著,但是,轉念一想這家夥根本就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自己哥哥生死,又哪裏會被要挾到呢?

一想到這裏,我完全無語,除了疲於奔命之外別無他法。

雖然身為魂體的我比之溫義芳的速度要快無數倍,但是,眼前這節骨眼上我不可能丟上他一個人單飛,要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越重團結,分開的結果是兩個人都死,而在一起的結果雖然也有可能是兩個人一起死,但是,哪怕是這樣,畢竟總的來說,要想生還也還是有機會的。

身旁景物急劇倒退,在求生欲望的驅動之下,我和溫義芳兩人的速度快到了極點。

但可惜的是,即便是這樣,我兩這速度比起身後那今川世家的家夥比來還是無疑太慢了些,才不到幾分鍾的時間,我便已然清晰的聽到那家夥滿含戲虐和殺機的聲音:“你們跑不了的,我會將你們活活剝皮抽筋,然後把你們的生魂煉成魂丹。”

我沒功夫理會他,心想這壞人做事就是這麽磨嘰,要殺便追上我們殺便是,哪裏這麽多廢話。

但是,不得不說,在聽到他這話時我還是不由得心頭一涼,心想著如果真落到了這種冷血得完全不顧自己兄弟死活的的家夥手裏的話,那倒真是生不如死了。

一想到這,於是我越發的跑得快了些。

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溫義芳突然身形一頓,讓疾速奔跑之下的我一驚,霎時間將他遠遠甩在了後頭,頓時猛的一個急刹車並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溫義芳已然被那家夥攔住,如同蠻熊一般的與那家夥鬥在了一起。

“馬缺,你快跑,這裏有我呢”,雖然明知道溫義芳這話是廢話,但是我還是不由得心頭一暖,咬了咬牙,恨恨的折返回去,一麵朝那衝,一麵口中口決連連念動,霎時間將我認為殺傷力不錯的圖紋給全都描紋了出來,然後控製著這些圖紋如同飛蝗一般的朝這家夥轟了過去。

此時那得到強化之後的家夥依然如前,外表並沒變得有多猙獰,隻是全身籠罩在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之同,與此同時,他的兩眼此時特別的明亮,透出一股子異樣的亢奮和殺機,臉上始終帶著股若有若無的獰笑,手中紙扇連揮,每揮一次便會刮起一陣疾風,呼嘯之聲不絕於耳,還沒等到我完全靠近便已然將溫義芳刮得遍體磷傷。

一看溫義芳狼狽模樣,我更是揪心,又欲再次出手,卻見那家夥突然一個轉身,竟然對溫義芳不管不顧,反倒是直接向我衝了過來,獰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隻見他話音未落,便同時伸出手來,手中紙扇猛的一揮,霎時間卷起一道腥風,蜿蜒著朝我襲了過來。

這道腥風通體黑灰,速度極快,咆哮著卷起地麵塵土落葉,才幾番下來已然在塵土落葉的填充之下幾乎凝成了實體,定睛看去,駭然是條水桶粗細的巨蟒模樣,不等我有所反應便同時將巨尾一甩,瞬間將我大部分圖紋一掃而空。

不過,好在的是,還是有少部分圖紋最終擊中了這怪風凝聚而成的巨蟒,隻聽得“啵”的一聲響起,這形成巨蟒的怪風頓時被攔腰斬斷。

但即便是這樣,我卻依然不敢有半點鬆泄,看這巨蟒頓時心中了然,知道自己再和這巨蟒拚得你死我活也沒卵用,最為關鍵的是要麽快些救出溫義芳,要麽快速將這家夥製住甚至格殺。

隻是,我他麽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想到這裏,於是我衝溫義芳喊:“你沒事吧?”

溫義芳聽得我這一喊,頓時踉踉蹌蹌站直了身子,含含糊糊的回應了一聲,隻是,他這嘴才一張開便一口腥血噴了出來,霎時間臉白如紙,半跪在了地上。

一看他這樣我更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變態到了這般地步,才幾個呼吸間的事情便已然將溫義芳傷成這樣。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管別人?”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我頓時頭皮一麻,本能的想要退開,但卻為時已晚,才一抬手便感覺身體一涼,發現這家夥正悠悠揚起掌心直朝我胸口抓了過來。

我登時一個激靈,立馬催動胸口紅蓮業火就要反擊,但卻為時已晚,隻覺胸口一陣劇痛,好似瞬間被掏空了五髒六俯似的,不由得慘叫一聲,趁著思維還算清晰的時候猛的一拳朝他擊去,想先將他逼退自己好先行抽身再說。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這一拳轟出的時候,這家夥嘴角竟然同時微微一揚,露出一抹詭異笑意,好似我正中了他的某個奸計一般。

一見這情形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然太晚,卻見他嘴巴突然大張,一團不住湧動的黑氣自其嘴中冒出,還沒等我看清之時便已然瞬間融合成形,定睛看去,竟然是個模樣古怪,相貌猙獰的凶獸,猛然咧開大嘴生生咬住了我的胳膊,那樣子,竟然好像是我主動將胳膊往他嘴裏送似的。

“啊!”

我頓時一聲慘叫,雖然現在的我是魂魄狀態,就算丟了條胳膊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正因為是魂魄狀態,這種痛楚卻更為真實和強烈,幾乎沒讓我當場暈厥過去。

但是,最要命的是,我那條胳膊雖然被那凶獸咬住,它卻並沒有立即咬斷,而是以一種相對穩定的方式生生將我控製在了那裏。

這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已然完全**在了這家夥麵前,幾乎沒有了還擊的能力。

“我說過,要將你煉成魂丹的”,這家夥嘴角一揚,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悠悠打量了我一眼,輕輕將手中紙扇一搖,隨即一道古怪氣息自他紙扇上麵散發而出,讓我神智一沉的同時那凶獸也是一聲低吼,好似也如同這家夥一般露出了一絲怪笑。

而與此同時,一股極為怪異的感覺從我那被凶獸咬住的胳膊上傳來,有點癢,也有點麻,好似有萬千蟲蟻在不停啃噬一般。

這種感覺雖然難受,但好在我短時間之內還能承受。

我並沒吭聲,心神既沒放在這家夥身上,也沒去管我那條被咬住的胳膊,我注意的,卻是這家夥手中的紙扇。

因為,在他剛才輕搖這紙扇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好似在他搖動紙扇的瞬間那紙扇活過來了一般,對著那含住我胳膊的凶獸發出了某道指令似的。

我登時眼前一亮,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某個突破口一般,於是強自沉下心神來,死死看向這家夥,心頭意念一動,同時嘴角微微一揚,輕聲道:“誰將誰煉成魂丹還不一定呢。”

我這話讓這家夥表情明顯一滯,不過,我可管不了他,話音一落便瞬間喚出了紅蓮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