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火婉青輕描淡寫的話語後,易寒風搖頭苦笑道:“怎麽我橫豎看來,你好像都沒有一點替我擔心的樣子。”火婉青臉頰一紅的道:“你跟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替你擔心來著?”易寒風笑嗬嗬的道:“我確實跟你非親非故,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如今可是你們火的謀士哦!”
火婉青朱唇一撇,嗤之以鼻的道:“我可告訴你,在聖火大會之上,就算我爹也隻是尋常族人的身份,更別提你這個連腳跟都尚未站熱的謀士了。”易寒風聳肩一笑的道:“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他們不對我易寒風群起而攻之就行了。”
這般言語間,易寒風與火婉青很快就來到了舉辦聖火大會的闊地上,然而早在兩人方一落入視線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道目光齊聚在易寒風身上了,隻是麵對諸如此類般快要噴出火來的嫉妒目光,易寒風猶如渾然不覺似的,依然顧自談笑風生的跟火婉青有說有笑,連半點想要去理會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火婉青尋了片草地,示意易寒風並肩坐於她身旁右側之際,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模樣,麵如冠玉而個子適中的勁裝青年緩緩來到兩人跟前,冷冷的瞥看了易寒風一眼後,便隨意而然的坐在火婉青左邊的草地上,腦袋一撇的睇看著火婉青,笑容溫和的道:“青妹,今晚我能邀請你陪我跳火環舞嗎?”
火婉青歉然一笑,一臉難為情的道:“火鳴哥,我剛答應過我爹,待會兒會陪易謀士跳火環舞,讓他熟悉一下我們火族之風土人情的,所以很對不住,你去邀請別的姑娘好了。”
火鳴愕然一怔之後,手指向易寒風大急道:“青妹,你跟他不過是初次見麵而已,又怎麽能夠陪他跳火環舞呢?”火婉青臉色一紅的道:“火鳴哥,你想到哪裏去了,易謀士又不是我們火族中人,我隻是陪他跳一下火環舞,實不代表其它什麽的。”
聽聞火婉青說出這一句解釋的話語,火鳴緊繃的心神方才一緩,隨即迅速狠瞪了易寒風一眼,極不甘願的頹然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參加這次的火環舞算了。”
火婉青朱唇一動的方欲出聲言語,隻見一名矮胖的醜陋青年走身上來,直替火鳴打抱不平的道:“火鳴大哥,你若當真想邀請大小姐跳火環舞的話,那就按照族中規矩辦事,當麵挑戰易謀士不就行了。”火鳴道貌岸然的故作為難道:“易謀士並非我們火族中人,如果我按照規矩來挑戰於他,未免有些不太合適。”
易寒風本打算抽身離開,不想因為火婉青的緣故而招惹麻煩的,但一見火鳴如此惺惺作態的模樣,實在是令人作嘔,不由冷笑出聲的道:“你火鳴想要按照規矩來挑戰我易寒風,這倒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隻不過以你衍生一階初期的修為來挑戰我,卻有些不太公平,如果你能將修為壓製到神悟境的話,我便接受你的挑戰。”
火婉青聞言一急,秀眸一橫的瞪視著易寒風,沒好氣的道:“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就算火鳴將修為壓製到神悟境的地步,你也隻會是自取其辱,根本無法戰勝他的。”易寒風腆顏一笑的道:“我本來是最討厭別人出言辱罵我的,不過看在你是出於著緊我的情麵上,我就不跟你多做計較了。”
看著易寒風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火婉青氣苦的道:“你這人真是沒法溝通。”說著,玉手一擺的道:“你既然想接受火鳴的挑戰,那你就接受好了,不過待會兒你要是爬地不起的話,不要怨我沒有事先提醒過你就行。”
再次聽聞到火婉青直呼自己的名字,火鳴心中的怒火頓時升騰起來,遂將雙眼一瞪的怒視著易寒風這個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的道:“好,我火鳴就將修為壓製到神悟初期來挑戰你,這樣你應該不會覺得不公平了吧?”
先前易寒風故意隻說要求火鳴將修為壓製到神悟境,而沒有確切言明神悟境的那個期別,主要目的就是借火婉青來使得火鳴因嫉成怒,如此一來,火鳴為了能讓他毫無退路的接受挑戰,必會自允將修為壓製到神悟境的最低程度。
眼見火鳴落入了自己的算計中,易寒風臉露微笑,不急不緩的道:“要我答應你的挑戰,自然沒有什麽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你落敗於我之手的話,在我身處火族的期間,你要確保其他同輩中人,包括你火鳴在內,都不會再來尋我易寒風的麻煩。”頓了頓,嗬嗬一笑的道:“以你身為火族年輕一輩中第一的名頭,想來必定不會是失信於人之輩,再者也應該很容易就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的。”
火鳴本就早已怒火中燒,一心隻想易寒風能夠答應自己的挑戰,再又自恃壓製之後的修為仍遠勝於易寒風,由此當易寒風話一出口,立時毫不猶豫的道:“你說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下來,但是你也得當眾給我一個承諾,倘若敗北之人是你易寒風的話,你就必須遠離青妹,從此再不糾纏於她。”
易寒風淡然一笑,從容不迫的道:“我跟婉青姑娘隻是初識罷了,試問又何來糾纏之說,不過你大可放心,若是我易寒風當真落敗在了你的手裏,我必定按照承諾行事,會對婉青姑娘退避三舍的。”
聽了易寒風及火鳴之間的賭約後,火婉青嬌軀一顫,玉容煞白的瞪視著兩人,怒聲道:“你們這兩個自以為是,實在令本姑娘心生討厭的家夥,你們把我火婉青當成什麽了!”說到這裏,紅唇一咬的道:“本姑娘在此鄭重警告你們這兩個可惡的家夥,我火婉青不是你們的賭注,如果你們再敢牽扯到我的話,我就要了你們的命。”話一出口,體內氣息突然一陣狂漲,很快就從神悟中期飆升到了衍生一階中期的強大地步。
在場的眾火族族人,俱都料想不到火婉青竟然一直都在壓製著本身修為,不由好一陣錯愕過後,方才竊竊私語的相互唏噓道:“原來這才是大小姐的真實修為,隻是僅以十六歲的年紀,便修煉到遠勝於火鳴的強大地步,這也未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就在闊地上驚歎聲四起,而火婉青又滿臉煞氣的緊盯著易寒風及火鳴的同時,火士宏及宴席上那一幹重要人物再也無法於遠處暗觀下去,遂十餘道身影齊齊閃動之下,霎時間就出現在了火婉青身後。
火士宏以半握的右手掩口,幹咳了一聲之後,神色訕訕的道:“我說婉青,易小子與火鳴不就是立個賭約而已嘛,你幹什麽要發那麽大的火呢?”
火婉青螓首一撇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再又將目光落回到易寒風及火鳴身上,怒氣未平的道:“爹,你當真不知這易寒風有多可惡,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得了火鳴,卻偏偏還要應允下承諾。”說著,螓首一轉的望向自己父親,嘟長了嘴巴道:“爹,你來給女兒評評理,我隻不過是好心帶他熟悉一下風俗習性罷了,而他易寒風倒好,搞得就好像我火婉青非要糾纏他似的,還說什麽必定按照承諾辦事,會對我退避三舍來著,爹爹你說這究竟氣不氣人!”
火士宏正訥然不知如何言語之際,易寒風突然朗笑出聲道:“火族長來得正好,麻煩你替火鳴壓製一下修為,也好讓我們能夠盡快結束這場比試,屆時婉青姑娘便會知道,我是否當真戰勝不了火鳴了。”
易寒風此言猶如火上澆油一般,直令本就怒不可遏的火鳴怒意更盛,頓時瞪大了雙眼暴喝道:“比試尚未開始,你易寒風休要大言不慚。”易寒風淡然一笑的鎮定道:“我是否當真大言不慚,待到比試過後,事情自會知曉。”火鳴怒極反笑的道:“好你個易寒風,待會兒我火鳴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竟讓你狂傲自大到目中無人的地步。”
話一說完,火鳴再不禁不住心中怒火的翻騰,遂腳步一邁的閃至火士宏跟前,略一躬身的道:“族長,麻煩你將我的修為壓製到神悟初期,我要讓易寒風敗的心服口服。”火士宏眉頭一皺的抿嘴道:“火鳴,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算了,畢竟在你壓製了修為的情況下,是根本戰勝不了易小子的。”
火士宏說出這一句後,眼見偌大場地之上,除了寥寥十三位與自己同為元變境的高手外,餘者之人皆布滿了一臉難以置信的驚疑神色,不由朝著火鳴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適才所說的話語,既然這樣,那你何不親口詢問一下你父親呢?”
火鳴聞言,眼珠一轉的將目光投向火士宏身後,楞然注視著一名看似四十餘歲,濃眉闊臉的魁梧男子,嘴唇一動的正欲出聲言語時,此中年男子輕歎了一聲,率先言語道:“鳴兒,族長說的一點沒錯,易謀士雖然隻是玄悟中期的修為,但實力卻足可堪比神悟中期巔峰之人,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這場比試為好!”
明知道以自己父親元變中期的強大元識,必定不會估錯易寒風的戰鬥力,然而火鳴卻仍不肯相信的道:“他易寒風雖然具有混沌體質,但戰鬥力也不可能會超出本身修為如此之多,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他比上一場,否則我是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