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不安的隨著青影來到村莊最南麵的一處院落,眼見青影踱步上前便欲推開門扉而入,易寒風彷徨的道:“青影,不如等我成為顛峰強者後,再行前來見你爹娘好了。”
青影聞言一怔,旋即啞然失笑道:“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怎麽會打起退堂鼓來了。”易寒風難為情的道:“任你如何凶悍,至少還不會出手揍我,而你娘連對你爹都能夠痛下狠手,若是她看我不順眼的話,那我豈不是要遭殃了,所以等到她奈何不了我的時候,我再隨你前來拜見他們二老。”
秀眸閃動的睇看著易寒風,青影黠笑道:“要是真等到你成為了顛峰強者,你這家夥便會囂張到沒有尺度的地步,我才不讓你得逞呢!”易寒風啼笑皆非的道:“你娘可是我未來的嶽母大人,說什麽我也不敢在她麵前囂張的,隻是在沒有強大實力之前,萬一她對我動起手來,我擔心自己連保命的機會都沒有。”
青影不懷好意的輕笑一下,昂首道:“你大可放心便是,看在我這女兒的份上,我娘就算再如何看你不順眼,最多隻會要了你半條命,絕對死不了。”說罷,嘴角閃過一絲狡獪的笑意,隨即推門步入了院中。
立在院門處徘徊了好半晌,直到青影停住腳步,神色不耐的轉眼瞥看過來之際,易寒風方才頹然走身上去。青影欣然而笑,極為自然的接起易寒風右手,霎時易寒風隻覺右手中一陣滑膩柔軟,心中說不出的舒適,很快就陶醉了其中。
青影並未注意到易寒風心猿意馬的微妙表情,喜聲道:“爹娘,女兒回來了。”話音方落,緊閉的房門一開,立時就有一對中年男女急行出來,男的魁梧精壯,眉宇間散透著豪邁的粗獷氣息,而女的則與青影很有幾分相似之處。
雖無青影般秀麗絕倫,但卻多出了一股中年女子特有的成熟韻味,隻是較之尋常中年女子,其成熟韻味中顯然充斥著磅礴英氣,這使得易寒風好一陣慌亂,暗自道:“這未來嶽母果真凶悍之極,看來自己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了。”如此想來,心神惶惶間不經意的右手一緊,反握住了青影的左手。
青影由於一時歡喜,並未感覺到易寒風已經反客為主,早將自己的左手緊握了去,由此無意識的自鬆左手間,直接躍身向著中年女子撲身過去。
然而就在她嬌軀前傾,即將落入中年女子懷中的時候,突然吃痛的回撲向易寒風,頃刻間兩嘴四唇緊緊貼合了一起,那種酸麻而不舍的銷魂感覺頓使兩人腦中一片空白,竟無意識的醺然樂醉其中。
半晌過去,當中年女子自驚愕中恢複過來,眼見中年男子露出由心笑容,正看著場中吻合在一起的兩人點頭不已,不由怒哼一聲,朝著中年喝叱道:“死老鬼,難道你沒看見那臭小子正在占我們寶貝女兒的便宜麽,你還不趕緊給我出手將他殺掉。”此話一出,頓時將癡迷親吻中的兩人驚醒過來,慌忙分立開身形。
望著場中羞急得手足無措的兩人,中年男子細細打量了易寒風一番後,為難的道:“若惜,我看這孩子跟咱們女兒挺般配的,如今既然他占了我們寶貝女兒的便宜,隻要讓他負起責任就是了,何必定要將他殺死呢!”
易寒風聞言立時就對中年男子心生出感激之情,忙趁勢行禮道:“伯父伯母,適才純屬意外,小子易寒風實非登徒浪子之輩,尚希伯父伯母明鑒。”中年女子麵無表情的道:“那我問你,你跟我的寶貝女兒是何關係?”易寒風道:“青影是小子的女人!”中年女子點頭道:“親吻了我的女兒,便敢承認她是的女人,算你小子有些擔當。”
易寒風聞言啞然,心忖道:“如此邏輯實在是太強大了,尋常人等決難推論出來。”方才如此想來,便聞中年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道:“看你小子眉清目秀的俊俏樣兒,顯然是一個風流的種。”說到這裏,話音一沉,喝問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寶貝女兒的美色,所以才會極為幹脆的承認她是你的女人?”
中年女子說出這一句話後,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易寒風,好像欲將他看個通透似的。易寒風索性將心一橫,毫無懼意的對視上中年女子的灼灼目光,平靜道:“伯母,你可不能僅憑麵貌便妄自斷定小子生性風流,難道你信不過你女兒的眼光嗎?”中年女子冷哼道:“影兒年紀尚淺,就算她再怎麽精明,也難免會受花言巧語的蒙蔽。”易寒風道:“伯母大可詢問一下青影,小子可曾對她花言巧語過!”青影忙出聲道:“娘,風弟他確實未曾對我說過半句花言巧語。”
中年女子凝視了青影半晌,轉向易寒風道:“我姑且相信你的為人,但是你修為太低,根本保護不了我的女兒。”青影慌忙上前接起中年女子的雙手,急聲道:“娘,風弟可是罕見的混沌體質,隻要給她數年的時間,修為根本不是問題。”中年女子道:“你這丫頭別總是替他說話,為娘的自有分寸。”說罷,將目光落回到易寒風身上,道:“你先隨影兒到屋裏略作休息,我跟老鬼這就前去籌備一下影兒比武招親的事情,等用完午膳便舉行。”
青影煞白了玉容,擔心的道:“娘,風弟方才步入玄悟初期不久,他怎麽可能戰勝得了天悟後期顛峰的黑風呢?”中年女子一臉平靜的道:“黑風已在數日前步入神悟初期了。”青影泫然欲泣的道:“娘,你這樣做不是存心拆散我跟風弟嗎?”
看著淒慘而然的青影,中年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痛的光芒,冷然道:“若是這小子真有本事的話,理應憑自身本事來娶你,何須你在這裏苦求於我。”易寒風挺身道:“我會打敗所有對手,以此來證明我有保護青影的能力。”中年女子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若是你沒能獨占鼇頭的話,還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影兒麵前。”易寒風古井不波的道:“伯母盡管放心,在下決非言而無信之輩。”
眼見易寒風隨青影步入了房中,中年男子低聲道:“若惜,你為何故意刁難這姓易的小子呢?”中年女子聞言不語,直至走出院落後,方才歎息道:“看著影兒那般肝腸寸斷的傷心模樣,你以為我這做娘的就一點也不心痛嗎?可那小子除了體內擁有極為不祥的邪惡元力之外,總給我一種不安的心悸感覺,我擔心他不但不能給影兒帶來幸福,而且還會傷害到影兒。”
中年男子心知自身心域後期的元識,根本無法與自己老婆衍生一階初期的元識相提並論,自然在感應方麵落差了很多,所以當聽到中年女子的話語時,不由心中一驚,沉吟道:“可影兒顯然已對易小子情根深種,倘若僅以比武招親的方式逼走易小子,隻怕未必就能斷了她的念頭。”中年女子道:“這個我已顧慮到了,所以待會兒你一定要在大會上提前宣布,一旦比武結束,便即刻舉行婚禮。”中年男子喟歎道:“看來也惟有此舉,方才能夠徹底斷掉影兒的念頭了。”
料想自己爹娘已然走遠,青影突然躥起身來,忙不迭的接起易寒風,惶急的道:“風弟,我們趁現在去找大哥他們,趕緊離開這裏好了。”
易寒風站起了身來,但是卻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輕輕將青影攬入懷中,平靜的道:“青影,我已嚐盡了身邊沒有父母的痛苦,所以我不想你舍棄伯父伯母而跟我在一起。”青影泣聲道:“可我也不能失去你,否則我便活不下去了。”易寒風柔聲道:“相信我,我會打敗所有跟我搶奪你的人。”
感受到易寒風話中的堅定語氣,青影惶恐淒傷的芳心緩緩安定下來,抬眼望著易寒風那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嘻嘻一笑,促狹的道:“風弟,你真好看!”易寒風壞笑道:“當初你不會是因為被我的美色所迷,所以才硬要跟我私定終身的吧!”青影輕啐道:“我才沒那麽低俗呢!”旋即話鋒一轉,正色道:“風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不留在你父母身邊呢?”
當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雖然易寒風將沉痛隱藏得很深,但青影卻分明感覺到,易寒風緊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劇烈顫抖了好一陣,直惹得青影淚眼婆娑,揪心的道:“風弟,如果心裏很痛的話,你就哭出來,可別憋壞了身子。”
易寒風強忍住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直到那股窒息的疼痛感覺稍緩後,沙啞著聲音將自己隱藏心底的過往恨事大致告訴了青影,隨即露出堅定神色,毅然道:“我一定要修煉至元變境,然後利用莫大神通替他們重係牽連媒介。”
聞言,青影歡喜的道:“這麽說來,龍邪並沒有將爹娘及姐姐的元靈給吞噬掉,隻是將他們禁錮住罷了?”易寒風點頭道:“等到修為足夠與龍邪相抗衡之時,我便設法進行搶奪。”青影擔心的道:“風弟,你真的確定龍邪並沒有傷害到爹娘及姐姐的元靈嗎?”易寒風道:“爹娘及姐姐的元靈相當於龍邪的護身符,隻要沒有占據我的軀體前,他都不敢輕易傷害他們。”
青影沉默片刻,若所思的道:“我也很想見到爹娘及姐姐,如果能得到我們邪蛇族兩位始祖的幫忙,那麽不用等到你修煉至元變境,便可實現這個願望了。”易寒風吃驚道:“你們邪蛇族的兩位始祖居然還尚在人間,這也太過駭人聽聞了吧!”青影輕點螓首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爹娘的談話,方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從爹娘的談話中,我還聽說他們二老早在三年前就雙雙步入元變初期了。”
易寒風好一陣興奮過後,才又冷靜下來,沉思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等比武招親結束,我們再設法自伯父口中探出兩位前輩的居身處所,到時我自會前去請求他們,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讓爹娘及姐姐得以複活。”青影不依的道:“要去就兩人一起去,你可不準丟下我。”易寒風道:“不過若是真能見到兩位老前輩的話,該如何請求他們,一切都得由我來決定。”青影嘻笑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誰叫你是我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