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彥忙完手上所有的事回到大廳時,已經太陽西斜了。

看到荊荷的行李箱還放在大廳角落,高明彥朝前台問了一聲:“她人呢?”

“不知道。”

前台已經換過班,接班的小妹並不知道高明彥曾交代過什麽,前一位當值的也沒把盯梢的事告訴她。

高明彥雖察覺到一絲古怪,但想著自己早已經和荊荷分手了,何必對一個無關之人那麽上心?

將所有疑慮拋諸腦後,高明彥繼續去巡視了,一切都像無事發生過一般,隻有那孤零零不起眼的行李箱,成了荊荷來過這裏的唯一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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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荷醒過來時隻覺得腦瓜子裏嗡嗡的,像有上百隻鳴蟲在奏著交響樂。

待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她才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大**。

房間裏沒有開燈,荊荷勉強從窗簾透出的細微光線分辨出房間內的布置。

高檔的軟裝,清新的空氣,涼爽的溫度……她應該還在酒店內?

荊荷急忙回想在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她記得自己跟著秋先生進了電梯,並直言不諱指出秋先生在說謊。

她基本已經把秋先生認定為猴兒莫名失蹤的重要嫌疑人了,一路跟著他到房門口時仍沒有放棄,直接進了他的房間。

哪怕男人大聲嗬斥讓她出去,她也隻是把那當作謊言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罷了。

男人想要把她轟走,她便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叫囂著除非他說出貓的下落,她便不走。

可荊荷還是太高估自己了,男人胳膊用力一甩,她便直接衝著玄關的牆壁撞了上去。

等她再睜開眼時,就已經是如今現在這個情況了。

“醒了?”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從前方飄了過來,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一聽便知正是那位秋先生!

荊荷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戰栗,下意識地扯住身上的蠶絲被把自己裹緊。

男人端坐在正對床尾三米開外的沙發上,兩眼微眯,呼吸又加重了稍許。

哪怕房間內的冷氣被他設置到了最低,也依舊止不住他臉上滑落的熱汗。

領帶早被他拆了不知扔到何處,襯衣的扣子從上往下解開了三顆。

汗水順著他性感的喉結滑落到鎖骨的凹陷處,蜜色的胸膛正因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可惜房間昏暗,荊荷並不能看清這些細節,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那雙反射著金色熒光的眼眸上。

原來她之前看到的都不是錯覺,這人的眼睛真的會反光!

荊荷被那雙妖異的眼睛盯得背脊發涼,四肢僵硬,渾身動彈不得。

直到男人兩眼中的熒光突然消散,荊荷才總算勉強能動動嘴皮:“秋先生——”

“我同意了。”

荊荷才剛喊了個稱呼,男人便出聲打斷了她。

“什麽?”荊荷不明白他什麽意思,蹙起眉頭一臉茫然。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一邊解著剩下的襯衣衣扣,一邊不耐煩地回答道:“你不是想當我的配偶嗎?我同意了。”

在荊荷撞到牆上意外昏迷後,秋燁廷有短暫的猶豫是否要將她扔出房間。

可最後卻還是選擇了將她留下來……

隻因為,她太香了。

之前坐在車上時,他突然覺得渾身燥熱,哪怕叫司機將冷氣降到最低也無濟於事。

以這樣的狀態根本無法去參加今天的會議,秋燁廷索性讓助理取消行程,再度反回了酒店。

第二次在酒店大堂撞見這個女人時,秋燁廷頓時明白過來:自己身體的異樣全與她有關。

在他倆第一次撞在一起時,他身上的某個“開關”就這樣被她開啟了。

他**了,是被這女人身上的香味誘發的。

這個認知讓秋燁廷有些接受不能。

原以為自己早已成為了人類,沒想到現實仍不忘提醒他,本質上他還是個禽獸。

原始的野獸本能迫使他想要占有麵前的雌性,但多年來習得的社會道德與人類自尊在拉扯著他,讓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一直拒絕她的靠近。

然而他的理性如今也快到邊緣了……

在荊荷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糾結了許久,終是選擇了妥協。

既然她這麽主動向他求偶,不如嚐試接受?

秋燁廷來到床邊,那股香氣隨著他靠近變得愈發濃鬱,而他的心跳脈搏也隨著這香氣變得愈發強烈。

在此之前秋燁廷從未出現過**症狀,第一次有了衝動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極力克製自己不立馬撲上去將女人占有。

荊荷在他靠近時本能地起身,跳到床的另一邊與他隔床相望:“誰說要當你配偶了!?”

雖不知這男人發什麽瘋,但從他解開襯衣的動作來看,荊荷多多少少猜出了他的想法。

她得逃,這個男人很危險。

秋燁廷眯眼打量著床對麵一臉戒備的小女人,冷肅的臉上浮起譏笑:“之前是死纏爛打,現在又玩欲擒故縱了?”

荊荷深呼口氣鎮定下來:“秋先生,你怕是誤會了?我找你隻是想要追回自己的小貓!”

他卻把她想成是要跟他糾纏的撈女了嗎?!

聽到“小貓”二字,秋燁廷立馬顯露出不悅。

他都已經不計較她在他之前有過別的“貓”了,她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麵提起別的“貓”?

她不知道貓的嫉妒心有多強嗎?

還是說,這也是她的把戲之一?

秋燁廷當即一腳踏上床,作勢要過去逮她。

荊荷見機立馬繞向床尾想要開溜,卻不敵男人反應迅速,直接一下子被他撲倒在地。

“呀——”荊荷嚇得驚叫,渾身上下泛著疼。

幸得高級套房的地上鋪有昂貴的羊毛地毯,不然她隻怕又會被磕暈過去。

荊荷強撐著意誌想從男人身下掙脫,可切實感受到體型與力量的差距之後,她的任何反抗都顯得那般渺小。

秋燁廷兩手抓住荊荷的胳膊,長腿壓住她掙紮的雙腿,他輕鬆將她製服,如一隻高傲的貓,戲玩著爪下的小獵物。

“還想逃嗎,小乖?”他俯下身來,撩開荊荷後背的發絲,在那**的脖頸上輕輕嗅著。

雖然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香氣,唯獨脖頸處最為濃鬱。

秋燁廷閉上眼,用鼻尖與唇瓣描摹女人肩頸處的肌膚,伴隨每一口空氣的吸入,他心中的躁動都能撫平那麽一絲。

不可力敵的荊荷急中生智,順著男人之前話語中“配偶”二字接了下去:“我當不了你的配偶,我、我已經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