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荷是來討說法的,沒想到卻反被阡玉琛責怪了起來。

玩弄?

這人是賊喊捉賊麽?

到底誰玩弄誰了?

荊荷瞪圓了眼睛,將不滿寫在了臉上。

正欲開口辯駁,眼前的男人又再一次搶在她之前說到:“荊小姐身邊豔遇如此之多,並不缺男人追求。我弟弟生性單純而固執,隻要你不是強硬地向他表現出厭惡,他就會心甘情願當你的備胎。”

“作為哥哥,我自是不許弟弟被人這樣玩弄。如果荊小姐並沒有想好好待他,就請不要再做那些會讓他誤解的行為。”

“我……”

荊荷要說的話一下子都塞在了喉嚨裏。

回想起昨晚,她完全將阡玉瑾視作了一隻大貓咪,絲毫沒考慮到他可能是個大活人。

雖然隻是撫摸與撓癢,但這些舉動換做人類之間就確實有些不妥。

尤其還是異性之間。

不難看出,阡玉琛顯然是知道了她和阡玉瑾發生了什麽。

“他不像是會把這種事告訴別人的人……”荊荷脹紅了臉,沒想到會被第三者知道。

“嗯,當然,我弟弟性子害羞,自然不會把私密事告訴別人。但也別忘了,我和他之間不需要交流就能知道許多事。”

阡玉琛笑得坦**,倒是讓立在門前的荊荷越發尷尬起來了。

她是料到這對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

那她在和阡玉瑾親密接觸時,豈不等於同時撩撥了阡玉琛?!

一想到自己竟然間接性地挑逗了這個變態醫生,荊荷頓時心裏就嗚呼哀哉起來了。

那天怎麽就管不住這手了呢!

她還沒把阡玉瑾拒絕幹淨呢,這下又把這變態給招惹上了!

荊荷的糾結與煩悶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阡玉琛坐在對麵欣賞了好半天,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思緒,“所以,荊小姐如果不能對我弟弟負責的話,還請強硬地拒絕他,不要把他當做你海裏的魚。”

這一聲提醒讓荊荷一下子心裏通透起來,敢情這位是把她當海後了?

但仔細琢磨一番之後,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荊荷管理好表情,試探著問到:“阡醫生,你莫非是……忌妒了?”

“什麽?”男人似乎沒想到會遭此一問,臉上的笑容有點凝固。

荊荷見狀立馬追擊,“你話裏話外無不在勸我拒絕你弟弟,你真的是在為他著想嗎?他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你是否太低看你的弟弟了?還是說……你本來的用意就隻是為了讓我拒絕他?”

聽完荊荷的解釋,阡玉琛不自然地笑了笑,雙手交握在一起,“荊小姐你是否又太高看了你自己?我為什麽要忌妒?”

這次換荊荷變得淡定了,之前的諸多不悅漸漸轉為了竊喜,“畢竟我明確拒絕了你,卻沒有明確拒絕你弟弟,所以忌妒咯?”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讓對麵的男人臭了臉色。

荊荷頓時心裏一陣暗爽。

隻要是能讓這變態醫生不痛快的話語,都能讓她感到愉悅。

竟然敢說她是海後,呸!

談話到了目前這個地步顯然已經是進行不下去了。

荊荷本還想詢問一下關於猴兒和菠蘿的事,結果也打消了念頭。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算問出來了,也保不準真假,還不如去阡玉瑾那邊下功夫來得靠譜。

荊荷正想要告辭,身後門外突然響起孫陸的聲音:“小荷包,你在裏麵嗎?”

詫異於孫陸為什麽會找來這裏,荊荷回過頭正要衝門外應聲,突然眼前橫過一張大掌,直接將她的行動封鎖在了原地。

荊荷嚇得屏住了呼吸,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被這個男人困在了門前無處可逃。

握著門把手的右手被男人死死扣住,兩人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情景與那次在客廳遭襲時一模一樣!

這個變態是怎麽做到一瞬間從桌後出現在她麵前的?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能夠達到的反應……

荊荷腦中一片混亂,直到阡玉琛那低沉的氣泡音攜裹著一股戾氣灌入她的耳中,立馬將她拽回清醒。

“難怪荊小姐今天有恃無恐,原來是帶了男朋友來撐腰?”

“我……我沒、啊——!”

啪——

一陣驚慌的尖叫聲後緊跟著的一記響亮的巴掌聲,荊荷大喘著粗氣,左手捂住左耳,揮舞出去的右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阡玉琛被她一巴掌扇得後退了一步,白皙的麵頰上瞬間浮現出明晃晃的紅巴掌印。

金絲邊眼鏡不知被扇去了何處,男人那雙好看的鳳眸此時正微斂著,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像是隻被逼到絕路的小獸,用著幾乎沒有殺傷力的拳腳虛張聲勢地恐嚇著,以此捍衛自己的安全。

那張氣鼓鼓的小臉上布滿羞憤的紅,顯然對他剛才的越界行為惱怒不已。

阡玉琛抿了下薄唇,舌尖抵在門牙後細細摩挲。

雖然事後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非常不可取,但他還是迷戀上了牙齒咬上荊荷耳垂時的觸感。

軟軟糯糯的,讓人又憐又愛……

“變態!”荊荷一聲怒斥打斷男人的遐想,她小手搓著左耳,像是要把怎麽髒東西給搓掉一般,“我要向醫院投訴你!”

這個變態不僅咬她耳朵,竟然還用上舌頭……

真是……又變態又惡心!

可男人對於荊荷的指控卻絲毫不表示慌張,氣定神閑地看了她好幾秒後,才收斂了那帶著欲望的目光。

“我承認,我確實忌妒。”阡玉琛退回到辦公桌前,拉開距離以求讓這炸毛的小獸別那麽大反應,“但我忌妒的是你。”

“什麽?”

她有什麽值得他忌妒的?

荊荷隻當這男人是在故意拖延和狡辯,而阡玉琛也並沒有繼續圍繞忌妒的話題說下去,反而沒頭沒尾地提了一句:“荊小姐就沒好奇過,我弟弟為什麽會**嗎?”

這話題跳脫得讓荊荷找不準他到底想表達什麽,而門外的孫陸也似乎察覺到房間內正發生不好的事,急忙用力敲打的房門。

“荊荷,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