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荊荷的怔楞,阡玉琛這邊也不平靜。

這還是阡玉琛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親密,更何況眼前的女人正散發著讓他癡迷的馨香。

氣血上湧,呼吸驟急,阡玉琛腦子一片混亂,幾乎快暈厥了過去。

他急忙強打住精神,調整呼吸。

若是在這個時候暈過去,身子一定會被弟弟接管回去,那他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雖然是一心同體的雙胞胎,這兄弟倆還是有各自的小心思。

尤其是在配偶這件事上,他們私心裏都隻想獨占荊荷。

阡玉琛見好就收,鬆開手,退開唇,正欲拉開與荊荷的距離,殊不知荊荷反手捧住他的臉頰,額頭直晃晃與他相抵,那雙犀利的雙眸裏跳動著濃烈的攻擊欲望。

“別亂來……”阡玉琛從荊荷的眼神裏讀出危險。

仿佛他敢惹她不快,她立馬就能讓他嚐嚐斷命之痛。

“這是小瑾的身子,你這樣傷到的隻會是他……”

阡玉琛企圖搬出阡玉瑾來讓荊荷改變主意,殊不知隻得了她一聲蔑笑,旋即女人腦袋一側,咬住了男人側脖頸。

“對不起!你若有氣可以衝我撒,別傷了小瑾,他什麽也不知道!”

纖薄的肌膚下,男人的脈搏愈發急促,彈在荊荷齒尖上,昭示著他的慌亂。

阡玉琛猜測自己的意識很快就會從阡玉瑾的身上脫離,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弟弟帶來危險。

這下形勢完全倒向了荊荷這邊,她心情歡暢地收了牙齒,不忘玩笑般地舔了下他脖子上被她咬下輕輕牙印:“現在知道道歉了?”

見男人本就黝黑的臉上麵色如墨,荊荷有種得逞的暢快:“你可比你弟弟慫多了。”

就在幾分鍾前,她掐住阡玉瑾脖子時,男人那副慷慨就義的鎮定可不是現在麵前這位能比的。

荊荷“嘖嘖”了兩聲,那臉上大寫的嫌棄可把男人激得惱羞成怒。

沒有雄性願意被別的競爭者比下去,更何況還是被拿去和親弟弟做比較。

激怒之下,阡玉琛再度強勢吻上荊荷,不再是之前那般蜻蜓點水,而是撬開她的唇齒,十分不客氣地裹挾掃**。

荊荷氣憤得直哼哼,小舌在嘴裏做著負隅頑抗,雙手剛要將男人推開,卻再度被他壓在牆上,手腕被縛。

無法掙脫男人的桎梏,荊荷的抵抗被一一化解,隻能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男人肆無忌憚地竊香偷玉,直到荊荷發狠咬了他的唇舌,這才不得不收斂撤離。

荊荷怒瞪著眼,臉上的緋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隻是那要吃人的氣勢倒是十分明確表示著她氣得不輕。

盯著荊荷滿臉的怒氣,阡玉琛小心地替她擦幹淨唇角,過了還不忘說道:“你還真狠心咬啊,這可是小瑾的身子。”

“變態!”荊荷脫口罵出。

這混賬幾次拿這個借口糊弄她,真當她聽不出來是吧?

對於這個稱呼阡玉琛早已麻木,他饒有興味地歪頭看荊荷:“你和小瑾相處時也會這麽罵嗎?”

當然!

若阡玉瑾敢像他這樣動手動腳,她不止要罵,還要上手打!

不聽話的貓兒,也是需要教訓的!

不過,為了能打擊到這個混蛋,荊荷自然不會這麽說。

“他才不會像你這樣……”

“我怎樣?”

對於男人的厚臉皮,荊荷氣得話都接不下去了。

她將頭轉向一邊,不想看到這個變態用著阡玉瑾的臉說出那些輕浮討打的話語。

“他很乖巧溫柔,也知道分寸界限,不會像你這麽惡心!”

荊荷真不敢相信這人剛才竟然敢伸舌頭……

他不是有潔癖嗎?

怎麽能幹出這種事?!

阡玉琛倒是不怎麽在意地挑了挑眉,“他隻是沒那個膽子罷了,不然他能比我還要過分。”

“連自己親弟弟也要抹黑?你太不要臉了吧!”

聽到荊荷的控訴,阡玉琛隻是淡笑一聲,“你這是要和我比誰更懂小瑾的心聲嗎?”

“我——”

瞧見男人笑得那麽篤定,荊荷一時話哽在喉。

她確實比不過和阡玉瑾有著心靈感應的他,但這並不代表她在這一回合的交鋒就輸掉了。

“有心靈感應了不起嗎?小瑾不也選擇了和我在一起。”

不出所料,一提到阡玉瑾“拋棄了相依為命多年的孿生哥哥,選擇跟認識不到幾個月的女人跑了”,眼前男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荊荷就樂意看到阡玉琛吃癟,她乘勝追擊,想再說些能把他打擊到土裏的話。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男人扣著肩頭翻了個身,麵朝廁所隔間的牆板壓了過去。

視野裏隻剩下灰白的合成板,荊荷驚慌地想要支起身子,可手腕卻再一次被鉗製,背後壓下來的重量將她牢牢禁錮在了牆與男人之間。

這是荊荷第三次被這個家夥給壓在身前了。

眼前的牆板上倒映出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她如一塊待宰魚肉,根本無法逃離。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邊,荊荷甚至能感覺到壓在她背上的胸膛在如何劇烈起伏著。

料想自己會遭受怎樣的對待,荊荷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察覺到她的顫抖,阡玉琛斂了斂眸,將臉輕埋在她脖頸間,細嗅她身上的香氣,柔聲發問:“害怕?”

荊荷吞咽了口唾沫,在顫抖的牙關裏勉強擠出一個鼻音單音節:“嗯。”

她沒了之前的洋洋得意,在壓倒性的體能差麵前,一切的較量都變得如此現實。

“為什麽?”男人並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輕吻著她的脖頸,希望以此能安撫到她,“這是小瑾的身子,我也隻是借他膽子做他想做的事罷了,你在害怕什麽?”

“他才不……”

“他想得很呢。”

男人輕咬了一口荊荷後頸處軟嫩的皮肉,強行打斷了她要說的話語。

呼出的熱氣順著衣領竄入到荊荷繃緊的脊背上,男人陶醉地嗅著她身上的獨特香味,再度將臉深埋進她的脖頸。

“他可是一直想著這麽做的。”

“那、那也不行……”

她和阡玉瑾,不是能做這種事的關係。

荊荷沒發現自己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弱勢,直到身後的男人哼笑一聲提醒到她:“你沒發現你身上的香味變濃了嗎?”

阡玉琛深呼了口氣,似滿足地喟歎了一聲:“你在渴望……是**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