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荊荷僵硬地立著,咬著牙齒不讓自己聲音發抖。

她是人,怎麽可能會有**期?

對於荊荷的否認,阡玉琛不置可否:“那你最好永遠不要明白。”

就在荊荷以為自己難逃一劫時,身後的男人卻收手了,自覺退讓出安全距離。

荊荷還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兩條腿直打顫。

她腦子裏懵懵地,兩眼頓時有些失焦,好不容易感覺到四肢有知覺,卻發現腿腳在自動往眼前男人身上靠。

荊荷內心警鈴大作,這種現象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在此之前,她對孫陸好像也……

阡玉琛口中的“**”二字如重錘猛砸到荊荷心間,可身體早已先於意識,主動攀向了她麵前唯一的男人。

“你——”阡玉琛也愣住了,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仍舊沒能避開女人的投懷送抱。

荊荷如黏人的貓兒一般依靠在他身前,呼出的溫熱氣息撲灑在他**的胸膛之上,撩起無邊癢意。

阡玉琛緊咬後槽牙,呼吸變沉。

之前見荊荷抗拒明顯,他才收斂住沒再越界,這下又來主動撩撥他是什麽意思?

但很快,阡玉琛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抬起荊荷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發現女人雙眼無神,做出的一切反應都好似隻是本能。

“荊荷!”阡玉琛喚著她的名字,又晃了晃她的肩膀,皆沒能將她弄醒,反倒惹得女人愈發將他摟緊,如樹袋熊般想往他身上掛。

阡玉琛額頭青筋暴起,熱汗涔涔,腦子裏不是沒有想著順水推舟。

小母貓這番主動,送到他的嘴邊,這等好事可遇不可求。

狹窄的廁所隔間裏,誘人的馨香濃鬱到蓋過了一切感官,唯有內心的衝動隨著呼吸的驟急而愈發強烈。

“如果你是清醒著,我會很樂意的……”阡玉琛將荊荷推至隔板上,壓製住她肆意亂動的手腳。

女人並非是在掙紮,反而有著一股迫不及待想要和男人貼近的急切。

她沒有意識,隻有本能,一雙杏眼裏霧氣蒙蒙,流淌著勾人的嫵媚。

阡玉琛吐了口濁氣,穩定住呼吸,與她以額相抵:“可你現在連我是誰都不清楚,豈不是便宜我那傻弟弟了?”

他不介意此時是弟弟的身體,但他介意荊荷認不出他。

可惜荊荷連他此時在說什麽也不知曉,渾身上下隻因他的靠近而本能地急切貼近。

仿佛這具男性軀體是她冬日裏唯一可以汲取的熱源,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不分彼此。

阡玉琛沒有理會,腦子裏飛速尋找著破局的方式。

醫學上確實有用於治療性亢奮的手段,但他並不保證能起效用。

其一是並不知道引起症狀的真實起因,其二還要考慮到是否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傷害。

畢竟他們的狀況能不能和人類相提並論還要打個問號……

頭腦風暴之際,阡玉琛麵前的荊荷可是一直沒消停過,不僅力道越來越蠻橫,連話也多了起來。

“疼……你弄疼我了……”

“鬆手……你就知道欺負我……”

還是那副嬌軟嫵媚掛,勾得阡玉琛的思緒幾次被打斷。

“行了!”男人頗有些惱怒,又加重了握緊女人手腕的力道,“你倒是肆無忌憚,不知別人辛苦,信不信我——”

他威脅的話還未說完,垂下頭就對上荊荷含淚的眸子。

兩行清淚緩緩劃過她羞紅的臉頰,那雙眼裏清澈一片,哪兒還有之前半分朦朧?

荊荷認命地閉上眼,咬緊的牙齒發出咯咯聲,指甲死死扣進掌心。

知曉她已經恢複清醒,阡玉琛立馬鬆開她的手,急忙往後退了半個身位。

失去支撐,荊荷來不及反應,雙腳脫力就要跪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反惹來對方一聲怒斥:“畜生!”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狹窄的廁所隔間裏回**。

荊荷還不解氣,正欲再來一巴掌,這次被男人給輕鬆截住。

“鬆手!”她大聲爆嗬,若不是雙腳還在發顫,真差點被她唬住。

男人沒有回應,另一手還牢牢托著她半邊身子,謹防她站不穩。

“對不起……”

他低聲道著歉,微垂著腦袋,目光低微,呆呆慫慫地,半邊臉上還有她剛剛扇紅的巴掌印。

瞧著男人低聲下氣的模樣,荊荷心裏直罵太過分了!

對著阡玉瑾的臉,她怎麽能怪罪得起來?

“你趕緊從小瑾的身子裏滾出去!”

麵對她歇斯底裏的控訴,男人委屈巴巴地抬起眼,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聽了這話,荊荷更來氣了,激動得差點噴出一個鼻涕泡泡,“我都說疼了,你都沒停手!你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男人倒是絲毫不做作,老實巴交地就把內心想法直接說了出來:“我以為你喊疼隻是情趣……”

去特喵的情趣!

tui——!

荊荷火氣上頭,一抹口水直接吐到了男人臉上。

瞧見男人因忍耐不適而逐漸變得扭曲的麵部表情,荊荷頓時心如明鏡。

嗬,果然是阡玉琛啊。

這狗東西竟然還敢裝成阡玉瑾的模樣想糊弄她?

沒那麽容易!

極端恐懼後爆發的極端憤怒如洪水猛獸,荊荷現在宛如一隻捍衛自身安全的豪豬,齜牙咧嘴地豎起滿身的刺,警告著麵前的掠食者:“想吃掉我?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事了!”

阡玉琛閉了閉眼,強忍著潔癖帶來的不適,盡量心平氣和地開口。

“我以為你還處在不清醒的狀態,所以才不敢鬆開。”

男人咽了口唾沫,嗓音沙啞:“我得幫我弟弟守住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