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南宮雄的力量

“沒錯,我們是兵士,是貨真價實的大燕國的兵士。南宮家的小子,你知不知道?擅殺朝廷官軍,就等於謀反!”見到對方果然愣住了,凶悍男子更得意了。

“你現在怕了吧?如果怕了的話就求我,我或許我一高興,就饒了你的狗命!”

“想要南宮家的人求饒。你做夢!”南宮雄對著這令人生厭的嘴臉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這白癡的牙扇掉兩顆。

“南宮雄,你殺害官軍,等同謀反,這可是死罪!”凶悍男子已經有點口齒不清。

“大膽賊徒,居然敢冒充我大燕國的官軍,實在罪無可赦,你們統統給我去死吧!”此時的南宮雄更是麵色猙獰。

“弟兄們,一起上,隻有宰了這小子,我們才有活路,”凶悍男子急了。他不是傻子,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家夥明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已經決意把自己一夥人統統幹掉了。為了活命,眾兵丁再次朝南宮雄包圍了過來。

“來得好!”南宮猛大喝一聲,嘴角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意,隨著璀璨光芒的泛起,他的眉宇之間慢慢凸顯出了一塊銀白色的曜石來。在無比璀璨的銀白色光芒的包裹之下,南宮猛猶如一尊戰神一樣傲然而立,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極速閃影拳!”隨著南宮雄右拳的揮出,一道道銀白色的拳影化作道道流光,奮勇向前去。流光縱橫交錯,彷佛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天網。而被天網覆蓋住的眾兵丁,根本無所遁形。

“啊,啊!”慘叫聲連連。交錯的天網之中,一個個兵丁接連地倒下了。蕭晨驚呆了,他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大大咧咧,嬉皮笑臉的南宮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

蕭晨沒有想到,被南宮雄擊倒的那些兵丁也同樣沒有想到。但是在這個世上,有這麽一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在被擊倒的兵士之中居然有一個憑借著強壯的居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南宮雄也不答話,隻是冷喝一聲再次一拳轟出,兵丁狂吐鮮血,轟然倒地。“一幫不堪一擊的廢物!”南宮雄冷哼道。

“呀!”垂死的兵丁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之聲,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了南宮雄的一隻腳。而就在這時,剛才始終沒有加入戰團的凶悍男子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包朝南宮雄扔去。刺鼻的嗆味使得南宮雄不住地咳嗽。

“去死吧!雷霆重拳!”凶悍兵丁的眉宇之間,一股淡淡的黑煙掠過。一股異常強悍的力量直朝南宮雄衝去,直接重重地轟在了南宮雄的身上。可是南宮雄居然身不晃,腳不搖,怎麽會這樣?凶悍兵士傻眼了!

“碧水之瀾!”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吼,青紫色的水波漣漪蔓延,最後形成了一道道的水箭,毫不留情地鑽進了凶悍兵士的身體裏。

“啊啊!”無比淒楚慘叫聲響起,凶悍兵士的身上噴出無數殷虹的血箭出來。

“三少爺,你沒事吧?”蕭晨上前一步,扶住了南宮雄的胳膊。

“我沒事!”南宮雄輕輕一抖,將那個雖然已死亡,但依舊緊緊抓住自己腳踝的家夥甩開。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你們以為我堂堂南宮家族是你們可以招惹得起的嗎!

雖然南宮雄的目光之中廄不屑和鄙夷之色,可是他還是小看這些兵士了。在那遍地的屍體之中,突然有一個人影蹦了起來。他的目標赫然就是南宮雄所帶來的那匹駿馬。飛撲,上馬,躍鞭,狂奔。這一整套的動作做的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而看到這突然發生的情況,南宮雄卻一點也沒有顯出驚訝的樣子。他的嘴角慢慢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你以為這樣,就逃得了嗎?我告訴你,但凡膽敢和我南宮家族作對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一個死字。

“絕對不能讓他跑了!”蕭晨急了。要知道,這群窮凶極惡之人,剛剛還屠了整整一個村子呀!也就在這時,棗紅色的身影衝了過來。胭脂馬甜甜叼起蕭晨的衣領,就把其摔倒自己的背上。

南宮琳的這匹胭脂馬的確神駿無比,蕭晨與這個拚命逃竄男子的距離越來越近。“絕對不能讓他逃脫!你必須用你的死為那些無辜慘死的村民贖罪!”蕭晨咬牙切齒,發生在邱水莊的慘劇,至今還在強烈地震撼著蕭晨的心靈。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從黑馬前掠過,緊接著,凶悍男子的腦袋從脖子上飛了出去。失去了頭顱的身軀在烈馬狂奔出好遠之後,才緩緩墜下。

“多謝了!”此時,胭脂馬也帶著蕭晨來到了黑影身邊。當仔細看到眼前的這個男子時,蕭晨嚇了一大跳。這是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家夥,就連頭部,也戴著一個沉重的黑色頭盔。頭盔將男子的臉部完全遮住了,根本不能一睹其真容。

唯一能讓人看到的就是那一雙冷酷無情的黑色眼睛以及渾身上下泛起的滔天的殺意。

“多謝你的出手相助。請問閣下大名?”蕭晨擠出一絲笑容。可是黑甲人卻一語不發,他指指蕭晨的身後。蕭晨疑惑地轉過身去,可是什麽也沒有。可是當蕭晨再次轉過頭來時,神秘的黑甲人居然也消失了。

滿肚子疑惑的蕭晨任由胭脂馬帶領著,再次朝原路返回而去。在那裏,戰鬥早就已經結束了,而在眾賊人屍體之後,含笑傲然而立的南宮雄看起來是那麽的不可戰勝。

“三少爺,你沒事吧?”蕭晨連忙跳下馬來。

“蕭晨,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不是主仆關係,要以兄弟相稱!”南宮雄歎了一口氣,“對了,你追上那個賊人了嗎?”

“追上了!”蕭晨點點頭,他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遍。

“哦!”可是南宮雄的表現卻沒有蕭晨想像的那麽驚奇,壓根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三少…對了,南宮兄,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奇怪的黑衣人?”蕭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

“這個…”南宮雄也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說道,“蕭晨兄弟,你我既然為兄弟,我自然不應該騙你。但有些事嗎,我想最好到了適當的時候再告訴你!”

“哦。”對於這種不置可否的回答,蕭晨隻有點點頭,不再言語。

“好了,蕭晨,既然事已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南宮雄笑笑,“隻可惜我的那匹大黑馬跑了!。”

“沒事,南宮兄,大不了我們共乘一騎!”蕭晨也是爽朗地笑了。可就在這時,胭脂馬突然變得不安分起來,它不住地跳動著,將蕭晨掀翻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蕭晨從地上爬起。而此時,胭脂馬邁蹄狂奔,片刻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外。

“蕭晨兄弟,因為你說錯話了!它在向你抗議!”南宮雄笑笑,看到蕭晨依舊茫然的樣子,又進一步解釋道,“你要知道,二姐的這匹胭脂馬可是異常聰明的喲!”

“那我們怎麽回去呀?”見胭脂馬跑了,蕭晨頓時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隻有靠雙腿囉!”南宮雄哈哈大笑。

蕭晨和南宮雄大笑離去了。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去之後。在血腥的大地之上,在遍地的屍體之中,居然又有一具屍體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滿身血汙的賊人翻身而起。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蕭晨擊倒的那個最為凶悍的兵士。

蕭晨實在太過善良了,盡管這夥兵士罪孽滔天,盡管他們的罪行讓自己怒不可遏,可是蕭晨在出手的時候,善良的天性還是讓他不自覺地留了手。

凶悍兵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許久之後,這個賊人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直朝某一條大道奔去。

而由於沒有了坐騎,南宮雄和蕭晨足足花了一個半個時辰,這才拖著酸麻的雙腿回到南宮府。“三弟,你回來了?”南宮毅含笑問道,自從南宮雄和蕭晨含怒而去之後,他與自己的倆個妹妹一直在門口守候著。

“大哥,我沒事!”南宮雄笑笑,走向自己的大哥。

“蕭晨(阿福),你沒事吧!”早已等待的心急如焚的南宮琳和南宮雁撲了上來。

“我也沒事!”蕭晨也笑笑,“可是二,你的那匹蠢馬真怪,居然莫名其妙地拋下我溜走了。咦?它怎麽在這?”蕭晨突然發現了那個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棗紅色身影。更可氣的是,那個畜生瞧向自己的眼睛居然充滿了一種戲謔的味道。

“你這個蠢馬。居然敢拋下我,獨自回來。簡直太可惡了!”t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一個畜生戲耍,此時的蕭晨真可算是怒不可遏。他大踏步地向棗紅馬走去,他要教訓一下這個畜生。

“字,蕭晨,不許你欺負甜甜!”南宮琳攔在了蕭晨的麵前。

“二,你不要寵著它,這畜生實在太壞了!”揉揉自己至今還酸麻的雙腿,蕭晨就氣不打一處來。

“蕭晨。你不要冤枉甜甜,你肯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它的事。它才會拋下你,獨自一個人回來。是不是呀,甜甜?”南宮琳疼愛地用自己的手撫摸著胭脂馬的背脊。“噅.噅!“棗紅馬發出興奮的嘶鳴聲,並把自己的腦袋湊近南宮琳的胸部摩挲著。

“好一匹色馬!”蕭晨咬牙切齒地讚道。

“蕭晨,你在胡說什麽呀。甜甜你可是一匹母馬呀!”南宮琳嗔道,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母馬?居然是母馬?’蕭晨也傻眼了。就在這時,胭脂馬突然撅起蹄子,狠狠地朝蕭晨踢去。

“哎呀!”措不及防的蕭晨當下就被踹翻在地。南宮琳先是一愣,然後捂住嘴開始笑起來。

而在離天心城十裏之外的郊外某處,屹立著一座軍營,這裏軍帳林立,時不時地有衝天的喊殺聲從裏傳來,那濃鬱的肅殺之氣使得四周的鳥獸都不敢靠近。圍住整個軍營的是一排厚厚的柵欄,而在入口之處,正有倆個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健壯士卒在守護著。

而就在這時,一個滿身血汙的男子正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衝來。“給我站住,軍營重地,擅闖者死!”一個兵士把閃亮的長槍往男子麵前一橫。

“是我!”男子抬起滿是血垢的臉。

“王雙王將軍,怎麽是你?你怎麽弄成這樣子了?還有怎麽才有你一個回來?”守衛兵士大吃一驚。昨天,曹參將派裨將王雙領著幾十個弟兄外出去采購’軍需’,可為什麽出去幾十個人,就王將軍一個回來了?還變成這種樣子?

“沒空和你們解釋!快帶我去見曹參將!”王雙伸出他那血淋淋的手。倆個兵士不再遲疑,一左一右架起王雙的胳膊,就朝軍營中那座最大的營帳奔去。

而此時,偌大的營帳裏,正端坐著倆人。其中一人身著亮麗鎧甲,整個人看上去器宇不凡,相貌也算堂堂。可是卻擁有一雙陰翳的眼睛。而另一人則是一身文士打扮,身材瘦弱,麵龐白淨,胡須翔。

“富先生,你說王雙他們為什麽直到現在還不回來?”身著鎧甲的男子端起茶盅,輕輕品了一口道。

“參將大人,屬下猜他們十有是興奮過頭了,這才耽誤了!”文士笑笑,也端起了茶盅。他當然知道,帶隊的裨將王雙論為人,異常凶悍,論實力,也是一個覺醒幻海的曜石武士。再加上還帶有十數名凶神惡煞般的士卒,能出什麽事?

“我猜也是!”參將大人也哈哈大笑。這倆人,身著鎧甲姓曹,名力,官職為參將。那個白淨文士,叫富鞏。乃曹參將手下最為器重的幕僚。

而就在二人放聲大笑的時候,營帳被人一下就掀開了。勃然大怒的曹參將剛要發作,卻看到了渾身血跡斑斑的王雙。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頭升起。